淳於琴和唐天笑火急火燎的趕到七樓關的時候,看到這個巨大的坑洞,還有著無數的士兵正在收斂殘肢斷體,以及處理著那些傷員的時候,臉色極為陰沉。“

琴先生,沒有一具西境府士兵的屍體,應該是他們提前在城外的設伏,隨後引爆的炸藥。”唐天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使用這樣的手段,火藥這樣的東西,軍隊雖然裏麵也有,但是並不是很多,故而能夠拿出來使用的也不多,而看著眼前這巨大的坑洞和爆炸造成的威力,這可不是小量啊!對方乃是早有謀劃的。淳

於琴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她之前還在思考,為什麽對方選擇七樓關和鐵岩城作為他們的攻擊對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頓時明白過來了,正是有著這樣的距離,那麽他們就可以有足夠的時候,布置下這些手段,不會讓自己的人受到損傷,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引動自己前來攻擊七樓關的陰謀。

畢竟火藥這樣的東西,很容易受潮,一旦在土壤裏麵埋葬太久,就如被吸入水分,那就完全沒用了。故而埋下去和引爆之間,最好不要超過三四個時辰,才是最佳的。

“進城……問問嚴寬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七

樓關內,曾經關毅等人站著的將台之處,此刻淳於琴和唐天笑傲立於此,下麵的嚴寬跪在那裏,臉色極為不好看。因為攻城的時候,自己的兵力也就是損失幾千上萬人而已,但是隨著那爆炸想起,整個十四萬人,完全髒死進去,一百五十萬的大軍裏麵,擁擠在一起,隨著爆炸響起,驚慌失措的戰馬踩死的,人群當中後腿被踩踏而死的,還有著受傷的等等,他看到那總結出來的傷亡情況,已經不禁潸然淚下了,這樣的結果,他做夢也完全沒有想到啊!

“嚴寬……本軍師知道,此事呢雖然有責任,但是錯不在你。本軍師想要知道,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全數說出來,不要遺漏一絲一毫。”淳於琴隱約之間感覺到,這玄武軍團布置的手段,恐怕不僅僅隻是於此。

而且他們好像已經早就知道了自己等人就在西部戰場一樣,這樣大規模的炸藥爆炸,很明顯不會是針對幾萬人的,否則那連火藥的價值都不夠。嚴

寬將整個過程到最後爆炸之時,期間的整個過程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之後,自怨道:“軍師大人,都是末將疏忽,這才導致兄弟們遭遇如此大難,這是末將的過錯,還請軍師大人和大帥處罰末將。”他

心裏極為慚愧,看著那些一個個斷手斷腳的士兵,還有著一具具被燒焦的屍體,嚴寬心在在滴血。若是與對方正對麵的交戰,死亡的話,他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現在卻連敵人一根毛都看不到,自己這邊就損失十幾萬人,這樣的損失他哪裏能夠接受得了?這或許是他從軍以來,最大的恥辱了吧!

唐天笑看了嚴寬一眼,嚴寬作為左將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對於此人的脾氣極為了解,唐天笑輕歎一聲:“嚴寬,本帥知道你心裏不安,你就去給那些死難的兄弟們挖土埋葬吧!好好汲取這次的教訓,西境府厲害的可不僅僅隻是風曉一個人,四大軍團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的確,大部分時候,關毅的光輝掩蓋了一切,大家看到的是關毅這個天下第一智者是如何的了不得,卻忽略了西境府的四大軍團內的人物,其實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至少現在,嚴寬心裏明白了,這個玄武軍團並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麽孱弱。“

是……末將一定引以為戒。”“

去吧!”唐

天笑看著嚴寬離去的背影,不禁輕歎一聲,扭頭看著沉思著的淳於琴,開口道:“琴先生,看來我們出現在西部戰場的事情,對方早已經知道了,可笑我們還以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還想著能夠一舉擊潰西部防線呢,現在看來,風曉早已經知道了。”若

是不知道的話,其能夠布置出這一手段出來嗎?淳

於琴冷笑一聲:“那可未必,風曉現在不在西境城就在燕霞城,如此距離,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那麽快的布置出來。故而這不是風曉知道,而是玄武軍團的楊方,在我們來到西部戰場的時候,不知道是嗅到了什麽樣的蛛絲馬跡,知道我們的到來,故而才會有著這樣的布置。”

“嗯?可是那麽多的火藥又怎麽解釋呢?”火藥這樣的東西極為貴重,收集那麽多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淳

於琴道:“你別忘了,西境府的四大軍團都是配備極為明確的,朱雀軍團和白虎軍團,以攻伐戰力強大為著稱。青龍軍團,則是一支水軍隊伍。而這玄武軍團,則是以防守為目標的軍團,防守著整個西境府的大部分城池。那麽他們作為主要職責的守城,手中有那麽多的火藥,也就不足為奇了。”唐

天笑一聽,也有道理,火藥這樣的大殺器,機動性根本就沒有,隻能夠以逸待勞的方式等待別人鑽進來,故而作為守城倒是恰如其分的,他們大玄王朝的守軍當中,也有不少地方儲存著火藥的存在。“

可是若是我們猜錯了,風曉其實早就知道我們的到來的話,我們再繼續冒進下去,那可就危險了。畢竟風曉此人的可怕,你也是非常清楚的,並非是我怕他,而是就算是我們手握幾百萬的大軍,也未必能夠在風曉手中討得到好啊!”的

確,這一點淳於琴非常清楚,她是北狄戰局的親身經曆者。對於重兵,或許對於別人有用,但是對於風曉,卻不一定有用,北狄曾經的戰力不強嗎?軍隊不對嗎?而且還占據地勢上的優勢,可是最後的結果是什麽,還不是一敗塗地嗎?故而這一點不得不小心應對才是,否則會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