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他失敗了呢?他會付出什麽?”梅放清問道。

“他失敗了?嗬嗬……他什麽也不用付出,坐著看結果就是。”

“啊?”梅放清驚得張大了嘴巴,什麽也不用付出,那還賭什麽?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不公平的賭局啊!風曉這家夥這麽精明,豈能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嗎?

“覺得很匪夷所思是吧?嗬嗬……”關毅輕笑一聲,別人覺得匪夷所思,覺得自己吃虧,其實自己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如此,楚三江是什麽都沒有了,但是他還有一個未來,或許楚三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需要的就是他的未來,而這個也才是他真正的賭注。

梅放清點了點頭:“的確匪夷所思,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明白過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會和楚三江主持這樣一個賭局。還有,這明顯是不公平,而且楚三江輸了又不需要付出什麽,那麽你為什麽還要給他這個機會呢?”“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看懂。”關毅深吸了口氣,繼續道:“並非是楚三江輸了,就什麽也不用付出,而是他已經完全付出而來。你看看如今,西境府的數千萬大軍渡河而來,將會馳騁在楚國大地上。楚國經過上一次的大戰之後,已經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了,而今能夠利用的大軍,不會超過六百萬。”

“而這樣的兵力在西境府數千萬大軍之下,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抵抗力。故而他們的結局是已經注定了的,若是楚三江不接我的戰書的話,那麽西境府大軍便會毫無顧忌的**,最後的結果就是楚國滅國。”

“而他接了我的戰書之後,就算是失敗了,那麽最後的結果也是楚國滅國,隻不過他有一個更好的台階走下來,給楚國滅亡一個更好的理由而已,兩者之間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楚三江失去了楚國的掌控權,除了楚國之外,楚三江還能有什麽呢?所以說,他失敗不需要付出什麽,因為這是個既定的結果。”聽

完關毅的一番解釋之後,梅放清恍然大悟。“

這麽說來,其實你就是給楚三江一個機會而已,不過用得著這樣嗎?我們直接就可以將楚國滅亡,完全不用節外生枝的。你這麽做是避免西境府更多的損失,還是其它原因,尊重楚三江這個帝王?”

畢竟在此之前,關毅就和淳於天佑見過一次,給淳於天佑一個體麵離開的機會,難道這次也是如此嗎?

“或許有這些的因素,不過或許還有其它的,以後你就會明白了。”萬

和城,楚國大地上,靠近渭河邊上百裏之上的一座大城。楚軍撤離渭河之後,就駐紮在這裏。而萬和城之後,地形極為複雜,有著崇山峻嶺,也有著盆地草原,更有著沼澤、丘陵,顏麵幾百裏之地,算是楚國之內地形最為奇怪的存在,有著窮山惡水之稱。

而楚三江,早早的就來到了萬和城,因為他需要和關毅有一次見麵,一次決定勝敗的見麵。他相信自己駐軍在這裏,風曉如此聰明的人,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城樓之上,楚三江負手而立,魏博弈和陳天遠伺候左右。

“啟稟陛下,風曉率領的玄武軍團,已經在據此五裏之處安營紮寨了。”魏博弈稟報道,起初他還不明白陛下為什麽要撤軍,但是看到陳天遠遞過來的戰書的時候,魏博弈頓時明白,陛下為什麽會這麽選擇了。這是楚國唯一的機會,也是他們這些楚國大軍的唯一機會。“

是嗎?朕讓你送過去的請帖送去了沒有?”楚三江問道。“

已經送過去,現在應該已經落在了風曉的手中,陛下,現在我們就啟程嗎?”“

嗯……去準備車馬吧!”楚三江說著,緩步走下了城樓。

陳天遠看著楚三江的離去,眉頭輕輕的皺起:“侯爺,陛下這次是不是草率了點,這次與風曉的見麵,若是風曉暗藏伏兵的話,陛下的安危可就……”魏

博弈苦笑道:“我之前也勸解過陛下,以防風曉有什麽陰謀,但是陛下一口就否決了,除了帶著幾個護衛和你我之外,其它的完全就不需要人,我還能夠怎麽說呢?”

“不過既然風曉下戰書了,想必也不會如此下作。雖然不得不承認,玩弄手段,風曉是祖宗級別的人,但是也不會如此小人下作,想必是我們多疑了吧!”的

確,風曉出道以來,手段跌出,但是每一次都是在針對行軍布置的,卻不會針對任何一個人,而是以大局的取勝,算得上光明磊落了。

陳天遠輕歎一聲:“希望如此吧!陛下想必也是這樣想的,隻是這一次,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風曉如此做法,不僅僅讓我們占據地利人和,將我們的優勢無限的加大,這本來應該是高興的事情,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風曉這是胸有成竹,我們的敗戰可能性無限增大啊!”這

樣的感覺不僅僅是陳天遠,魏博弈心中也是這麽覺得的。畢竟打了那麽多年的仗,這還是讓他感覺極度詭異的一次,對手方方麵麵的都替自己作響,這除了對方心有謀算之外,魏博弈實在想不到還有其它的可能了。“

唉……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今我們怎麽猜測都沒有意義,勝敗隻能看老天的定數,若是我們大楚國命不該絕的話,或許這是一個轉機。”

此戰的勝負,關係到大楚國的生死存亡。而今這個消息在自己等人的推動之下,已經盡人皆知了,天下所有人都在看著這一次的決戰,看著最後天下的歸屬。

“走吧!到時候見機行事吧!我想我們心裏的那些疑惑,等見到風曉的時候,他應該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是的,他們心中都有著疑惑,或者說天下知道這場決戰的人,心裏都有著疑惑,為什麽風曉要這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