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的長劍現在已經掛上了鮮血,她在聽到警報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前去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無論是人類還是反抗軍,她都不想再有任何的犧牲。

而她剛剛閃身,一把匕首就刺了過來,白然的反應算是極其的迅速,仍然沒有躲過,但是她還手一劍,還是命中了那個人的身體。

鮮血四濺。

白然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身體開始自然的愈合,這讓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冒出火焰,這個人估計就是聖托斯城中被反抗軍安排進來的臥底。

“很驚訝吧。”那個男人輕輕地笑道,“為什麽你的劍命中了我卻殺不死我,看到我的傷口愈合是不是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白然沒有說話,她隻是眼中帶著殺意。“因為我就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人,你不可能殺死我,而我則會殺了你!”那個人的匕首再次揮舞,他的打法大開大合,根本沒有想過躲閃。與其說是他是在和白然戰鬥,他毫無章法的戰鬥更像是喝醉了酒

的街邊混混。

白然當然不敢和他一樣,他刷刷點點,刺出三劍,三劍精準的命中了他的喉嚨,心髒和眉心。

那個人痛苦的向後一跳,隻是一瞬,他的傷口就會自然的愈合,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什麽損傷。

“你可以讓異能無效化,你能讓時間無效化嗎?放棄抵抗吧!”

時間異能?

白然皺著眉頭,確實她的長劍無法刺破時空,讓時間停止回溯。就算是砍下了他的頭,恐怕他隻好還有一點點的時間,就能夠將身體的時間回溯,讓頭顱重新歸位。

這個人可真是棘手。

白然心裏十分的焦急,畢竟她是唯一能夠阻止這場災難的人,她隻要真臂高呼,就能夠讓反抗軍停止這種自殺的行為。

但是現在她舉步維艱,身上的傷痕倒是沒有大礙,隻是眼前的這個人著實是個麻煩。

“再來!”

那個瘋子越戰越勇,仿佛有著用不完的能量,在白然的眼前揮舞著匕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上被戳上幾個窟窿。白然的對戰經驗十分的豐富,常年的浴血奮戰讓她在與人爭鬥的時候遊刃有餘,讓人畏懼的戰鬥能力,告訴運轉的頭腦,讓她在無數次不可能之中將勝利變為了可能。她一把長劍幾乎讓整個西部地區為之

顫抖。

她當然不會被眼前這個瘋子所擊敗,她還在想著辦法。

一寸長,一寸強。

白然的身形極其的快速,長劍並沒有影響她任何的身法,就算是麵對著擅長匕首的那個人,也沒有任何的遲疑。

“你讓開!”白然怒吼道,她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她的左手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匕首,鮮血緩緩的流淌,她不管不顧,一劍刺穿了個那個人的心髒。

她並沒有拔出。

而是更加的用力,她不會拔出這把劍。

長劍就穿透在那個人的心髒之上,那個人痛苦的扭動著身體,想要將長劍脫落,白然幹脆一刺到底,一把劍就貫穿在了那個人的身體上麵。

“啊!”

“不用掙紮了,瘋子,你無法回溯我這把劍,它隻要還存在與你的心髒之上,你的心髒就算不停的回溯,也隻會讓你在痛苦中輪回。”

“可惡。”

“我可以不殺你。”白然冷著臉說道,“你不想死吧?”

“你要幹什麽。”

“名字。”

“瘋子。”

“到還是符合你的性格。”白然仍然冷笑著,“誰讓你來的?”

“舍音大人。”

“舍音?”白然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來這裏幹什麽?”

“刺探情報然後傳回。”

“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潛入到聖托斯城的人。”

“我不知道。”瘋子痛苦的讓他的麵部都有所扭曲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潛伏進來之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殺掉你。”

“哦?”白然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那麽,你覺得你能活下來嗎?”

瘋子看著白然冷酷的表情,他開始怕了。

“你說過不殺我的!”

白然冷笑一聲,她當然不會殺掉瘋子,瘋子現在是他們唯一追查那個背後勢力的線索,她一腳將瘋子踹到,拔出了長劍。

“老實一點!”

瘋子痛苦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衰退,那把長劍在他的心髒上停留了太久,他還能活著就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白然將瘋子扔到了關毅的辦公室,小齊這時候正在寫著作業,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外麵無論如何戰火連天,都不可能對他產生絲毫的影響,對於小齊來說,打仗比起他的作業來說,實在要輕鬆不少。

可能聖托斯城中,隻有小齊一個人還在努力的寫著作業吧。其他人不是躲進了避難所,就是在家中祈禱聖殿騎士團的勝利。

“小齊,看住他。”

“好的。”小齊的眼神比起白然來說恐怖了不少,“別動,不然殺了你,我相信你也聽說過我吧。”

瘋子吞了口口水,這不是那個會瞬移的惡魔?怎麽他也在這裏,這聖殿騎士團的殿下到底多麽的神通廣大啊!

他覺得他可能選錯了對手,這幫人實在太過於恐怖了。而白然則是馬不停蹄的趕往聖托斯城的城牆上麵,那裏的戰事已經停下,反抗軍所剩寥寥無幾,在付大寶和雷濤的幫助下,阿爾蒙不停的肅殺著異化火星人,人類的損失很大,但是反抗軍的生命再也無法

挽回。

隻剩下了痛苦。

白然看著滿城的屍體,受傷的人類。

“首領!”

白然的腳被抓住了,她看頭,看到了一張血跡斑斑的臉。

“首領,你不要我們了嗎!”

就像是來自於地獄的怒吼。

“我……”白然哪裏還能說出話來。

“首領!”

反抗軍還想要說些什麽,一發子彈就讓它的腦袋開了花。

白然看著這一切,這都是誰的錯?

戰爭總是伴隨著死亡,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對於死亡太過於蔑視?當站在局外的時候,才能夠明白,死亡所帶來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