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月光之下,任意的穿梭。

這就是小齊現在的力量。要

說起小齊為什麽會在那天能出現,也是有原因的。小

齊當時為了幫助關毅,他一個人憑借著自己對空間的感應,找到了反抗軍的駐地,他想要暗殺舍音。他

覺得就算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能夠將對方的首領擊敗,這一切也是值得的。而且在他的心中,絕沒有人能夠讓他全力的一擊落空。

除非舍音真的恐怖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和關毅一樣的人,這個世界上隻要一個就好了,小齊絕不承認,舍音能夠和關毅一樣,躲開自己的追殺。

小齊就這樣在回到了聖托斯城中之後,就踏上了尋找反抗軍基地的道路。他十分的了解反抗軍,也十分的了解西部地區的核心區域。

他在那裏跟隨著白然一起率領著反抗軍前進,他憑借著自己的暗殺技術,曾經數次讓反抗軍兵不血刃的攻城略地。當

小齊走到了那一片區域,那裏的城牆已經破損,那裏的一切都已經被風沙所掩埋,這都是當初他們勝利的證據。

或許是這樣的,在風沙之中,隻有小齊那一件曾經穿著的長袍,隻有掩蓋著他麵容的麵具。他是仍然是小齊,卻不再是那個為了複仇還存在的人

不是為了複仇還來,是為了和平。

這裏需要和平,隻有和平才能夠擁有發展,這是關毅常說的話。現在小齊也同樣堅信這麽一個道理。他

在學校裏麵的經曆讓他更加的堅信這句話的正確性。畢竟他見慣了鮮血和殺伐,那種生活並不值得人們經曆,更不值得人們向往。

他們想要的以戰止戰,現在看來更加的像是一種虛妄。

戰爭隻會帶來仇恨,仇恨隻會帶來更多的戰爭。人類和人類是這樣,人類和火星人也是如此,根本沒有什麽會例外。沒

有絕對強大的力量會一直強大下去,更沒有什麽組織會一直的正確下去。人會犯錯,人構成的組織也一定會犯錯。這

些道理小齊都懂得,他想要的是這個世界歸於和平,用自己的性命來為火星終止這種沒有結果的戰爭。說

來十分的可笑,這種戰爭是他們四個人一手創造出來的,現在的反抗軍中,有一半的功勞要歸功於他和白然。

而現在想要終止的也是他們。

他們在反抗,不停地反抗,反抗聖殿騎士團,反抗隱修會。他們想要反抗的可能隻是命運吧。風

十分的猛烈。

在中午烈日仿佛要將所有能夠照射到的東西都變成灰燼,而到了晚上,冷風似刀,仿佛是想要將一切都切碎掉。

小齊就在這種環境之下,孤單的走著,憑借著自己的感覺,自己對空間的感知去尋找這個土地上麵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冒險。

但是他無所謂。

早就無所謂了,從拿起刀的開始,他就不會再放下刀。從被鮮血染紅雙手的開始,他就別無選擇了。隻能夠選擇一直的成為殺手,成為剝奪別人生命的劊子手。

學校的美好,同學的笑容。這

些似乎已經離著小齊漸漸遠去。

他的表情和眼神,恢複到了從前。

到了。

這是他站在那片土地之中的感覺,眼前是荒廢的城市,破爛的樓閣。這

裏麵絕對是隱修會的所在地,他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空間波動,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氣息。

他手中的刀不再是那把能夠阻隔和破壞異能的神奇的小刀。

換成了一把十分普通的刀。他

不在乎,殺人的時候,永遠不再於武器,而是再於使用武器的人。他的心髒在隱隱作痛,似乎在提醒著他,他能夠使用異能的機會並不多。韋

曉波也是無數次的提醒著小齊,如果他在使用異能,可能死的就會是他。而且可能沒有人再能救他了。韋

曉波在能夠妙手回春,也不能夠救活一個死人,也不能夠讓身體機能的衰退還回來。這

對於小齊來說,是一場有死無生的戰鬥。他

清楚的知道,他還能夠使用三次異能,而對於舍音這個女人來說,三次足夠讓自己和她同歸於盡了。

小齊摸著土地上麵鬆軟的土,這裏是火星人能夠潛伏的地方。對

於火星人的習性,小齊十分的清楚,在地下建造自己的隱秘基地的想法也十分的出色,畢竟這對於火星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隻要提出自己的要求,火星人就能夠滿足他們。

而且他們還擁有著異形火星人和巨型火星人的神力。即使沒有機器,他們也能夠輕而易舉的實現。小

齊沒有猶豫,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場屬於他的戰鬥已經開始了。在

這口氣吸完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地下。地

下的景象讓他十分的驚訝,他沒有想到在地下的城市居然能夠建造的如此宏偉。就算是聖托斯城比起來恐怕還是有所差距。

這裏有著所有火星人和人類需要的場所,有著一排又一排的建築物。

“真是不錯的地方。”小齊感歎了一聲,他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變得十分的虛弱,畢竟這一次異能就足夠讓他的身體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

還真是廢了呢?

小齊苦笑了一聲,看著自己有些發抖的手,一個殺手已經變得連刀都拿不穩了嗎?

這絕對不可能,他讓自己拿穩了刀,這把刀不同,握著刀的人也不同了,僅僅是數月的時間,就能夠讓人改變了。

他的刀一直是有著正義之名,那麽正義是什麽?每

個人都在披著正義的外衣進行著殺戮,進行著自我的滿足。在

小齊眼中,正義就是自己的期盼。一

個和平而且美好的世界,就是他的期盼,如果誰想要讓他的期盼落空,他就會披著自己正義的外衣,變身成為惡魔,去進行戰鬥。

正義需要流血,而流血的人,隻要自己就夠了。小

齊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等待著身體恢複正常,他還有兩次機會。他躡足前行,躲避著反抗軍的視線,向著舍音的房間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