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若要說抹去意識的話,自己手中可是還有著韋曉波讓自己帶著的那一塊晶體。

真的要說出來的話,那塊晶體的意識汙染力度,可是比這個殘魂種下的種子要高出了不少。

之前他是無法催動,但是現在的話,有了那一份傳承的關毅可就說不定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關毅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份傳承,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仔細看過!

也就是這個時候,看著對麵傳來的希翼目光,關毅也不好意思說出口,隻覺得頭皮發麻。

“我在來之前得到過一份傳承,其中需要的東西我也都有著準備,但是,就是沒來得及查看其中的內容……”

關毅扯了扯自己的嗓子,在阿烈一種看奇葩的眼神下說完了自己要說的東西。

“所以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你難不成現在接受傳承?”

阿烈難得開啟了嘴賤模式。

“不不不,或許還有一個辦法……”關毅有點覺得腦子疼。

本來這一件事情肯定是自己這邊的人更加有優勢並且值得信任,但是現在不把傳承給她的話,那麽她肯定是必死無疑。

但,萬一阿德古特得到了傳承,但是卻不願意控製地上世界的冰火焰蝶呢?

亦或者,阿德古特根本便是別的派係留下的臥底?

畢竟若是自己沒傻了的話,之前那些人能夠過來,恐怕還是這個小丫頭去通風報信的吧?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想差了關毅的意思,阿烈倒是眼神陰沉的難看。

“我不是那個意思,先不說你現在能夠為我做的,就隻說說這一份傳承事關著我們整個部族的命運。我都不可能那麽輕易的處置。”

關毅抿了抿唇。

說起來已經離開這些時候了,那些冰火焰蝶也不知道在地麵世界造成了什麽影響。

而且,還有著雷濤的雙魂,付大寶也不是一個省心的。

沐蓉的話……

關毅不願意有想法。

“你是在質疑阿德古特嗎?”

阿烈麵無表情,但是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是最為冷靜的,同時,也是最為暴戾的。

關毅沒有點頭,但是也沒有搖頭,他在思考。

“你確認是要和阿德古特在地下世界的是吧?”

關毅開了口,但是語氣很平淡。

“她在哪裏我便是在哪裏。”

阿烈沒有讚同關毅的猜想,他是在試探,這個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你做不了她的主。”

關毅看著阿烈,語氣很是肯定。

正是因為阿烈做不了她的主,所以,這個便產生了問題。

若是到時候給了傳承與阿德古特,但是阿德古特並不願意去解決地上世界的事情,那麽阿烈又不能強拉著她去解決,這事情便是有了矛盾,畢竟現在地上世界的冰火焰蝶,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我會殺了她,取出你所需要的傳承。”

阿烈抱著阿德古特,語氣輕鬆了下來。

“然後我和她,合葬。”

關毅沉默了。

即便是知道自己應該懷疑阿烈作為人對於求生的*,但是還是自顧自的選擇了相信。即使,這可能會有很多麻煩。

“這一次,我記下了。”

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阿烈的表情卻完全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不一樣。

該說,真的不愧是皇室的人嗎?

關毅有點不明白,看著阿德古特逐漸平緩的眉頭,心中卻是沒有鬆氣的感覺。

“那現在是往裏麵走嗎?”

看了看似乎是進入了什麽地方的阿德古特,阿烈想要說點什麽,但是猝不及防之下,還是在一片空寂之中,使得阿德古特的身軀完全消散!

啊……

阿烈的臉上隻有意料之中,並沒有意料之外。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吧?”

看著阿烈,關毅的語氣不急不緩,但是手卻已經是搭在了阿烈的脖頸上。

脖頸,最為脆弱的東西,隻要輕輕一扭,那麽,屬於生的氣息就會被奪走,正如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比如,這位現在還無所謂的看著自己的殿下。

“不,我隻是有著這麽一份猜想。”

阿烈的裂開了一個笑容,幹淨,但是像火一樣張揚。

“不懷疑嗎?既然是上古魔蝶的傳承,那麽怎麽不可能牽涉上古的秘聞?就好像是你身上那一塊閩晶,這都是命運。”

“那你知道你會害死她嗎?”

關毅還是鬆開了手,畢竟現在而言,失去了一個助力的自己,已經很不利。

麵前這個家夥雖然說有著一定的危險程度,但是從反麵來說,這正是因為他有著能夠利用的價值,不是嗎?

“你應該要祈禱。”

關毅轉身繼續開路,但是麵上隻有著一層肅殺。

“如果你死在路上還可以,若是平安的出來了,那麽相較於選擇,你還是應該祈禱你死在了路上。”

“那還真的要讓你失望了。”

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阿烈卻是一副陽光的樣子,仿佛沒有聽出關毅的言下之意。“失望?不,你到時候隻是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可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麽。”關毅頓了頓,“雖然不知道那份傳承通往的地方,但是你別忘記,我的異能本命可是時空。我喜歡聰明人,尤其是你這樣子的

。”

阿烈嘴角笑容一下子便是僵硬了。

但是索性,還是沒有露出什麽別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倒是叫關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不著痕跡的將阿德古特之前遞給自己的絹布收好,關毅並不在意阿烈的表現,畢竟,現在可不是關注阿烈的時候啊……

“還真的是讓人,失望啊……”附和關毅的說了一句,但阿烈卻是完全沒有這種意思。

他站了起來,伸手便是死死的拽住了狼群頭狼的脖頸。

在關毅看不見的角落裏,手隻是輕輕的一扭,便是在喀嚓一聲之使得整個狼群都想要逐漸退卻。

“真惡心。”阿烈這麽說。

但還是選擇把自己手上的髒血擦到了自己的帕子上。現在,可不是自己能夠發泄的時候啊,阿烈閃了下自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