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們一族的族地,邊沿的壁畫上就是自從遠古而來的曆史。這些都是我們一族的結晶,也是我們的造化。”

指向了一邊的石壁,醉晶老人笑容和藹,有一種能夠讓人不自覺放下心防的魔力。

“而今天,我們則是需要告知你們一件事情。”

說著說著,醉晶老人的笑容便是完全不見了,其中的嚴肅可窺一斑。

“根據我們的流傳下來的曆史,為了在滅族之戰之中得到一線生機,我們同天神祈求來了庇佑,隨之而失去的,便是我們的自由。”指了指後麵的石壁,醉晶老人從自己的身後摸出來了掛在背後的一根權杖,隨著權杖的揮動,對麵的石壁就好像是被觸動了什麽機關一樣,開始慢慢騰騰的剝落了一層層的保護膜,展露出裏麵還有著鮮豔

顏色的壁畫。

乞求神諭圖,賜予圖,漫天祭壇圖,生者圖……

一幕幕都帶著古老的上古氣息,可以說肯定是沒有任何一處能夠比得上這裏的遺跡保留的完整。“但是大道五十,天演四九,總還是有著一線生機。”似乎是沒有看見關毅眼中的驚異,醉晶老人站在了一幅石壁麵前,這幅石壁,也是唯一一幅關毅看不懂的東西,更加正確的說,這上麵的彎彎繞繞,更

像是一種文字。

而這種文字,似乎是在哪裏看見過類似的形體。

可惜現在記憶力卻是有點模糊,需要好好想一想。

“這幅便是我族先輩在糾結了一種秘法之後得到的一線生機。”

頗有一種指法的敲擊了幾下旁邊的石壁,在一陣細微的崩裂之中,醉晶手下的那一塊地方凸起了一個小小的匣子。

將其取到手上,醉晶感歎的看了一眼,隨後便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要知道,這東西陪伴了閩晶一族上千萬年的時光,若不是有著這破天大劫,自然弄死她都不會將其取出來。

“這是?”

看著這匣子,關毅並沒有上手,而阿烈卻是吃驚的看著這東西。

“這裏麵是星辰本源?”

星辰本源?

關毅挑了挑眉頭,雖說自己沒有聽說過,但是看著阿烈和醉晶老人的樣子就知道無比珍貴,隻是……

這報酬都如此珍貴了,那麽自己要做的事情又會是何等程度的艱難?“這玩意可是比本源法則還要高上一級的存在,並且還是一定程度的修為之後想要往上更高一步的必需品。可以說,現在地底世界就是因為不知道有多少異人或者是頂尖的存在,因為缺少了這星辰本源而無法更上一步。而星辰本源的形成也隻有一種條件,那便是一個星球的隕落,也隻有一個星球的隕落,才會使得那個星球的本源外殼破碎,趁著本源流露出來,還未曾演化天地的時候收集起來,這才能稱之

為星辰本源。”

看出來了關毅並不知道星辰本源的重要性和珍貴性以及功用,阿烈一下子就是有點鄙視了。

但是與此同時,卻也是有著一點點的想不通。

身為關毅這種層次的強者,自然是應該感悟到了自己上一步所缺少的東西,那他怎麽會一點點都對於這個不知情呢?

聽聞阿烈的解釋,關毅心中極為差異,但是麵上卻是絲毫不顯。

破滅一個星球才能得到的星球本源?

這東西的來曆,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知道,這宇宙之中的星球都是有著一個定數的,少了一顆自然不會有著新的一顆無源誕生,所以,這種做法,無疑是在破滅宇宙。

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星辰本源的獲取才會有著這麽大的難度吧?“既然您已經將報酬取出來了,但是我可還是不知道您究竟是要在下做什麽,畢竟,風險和收入是成為正比的,若是收了東西卻完不成您交代給在下的事情,那麽就不太好了,不是嗎?”關毅稍稍側了側身

,並沒有頭腦發熱。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當然,是對於你們而言。”

看著關毅和阿烈不信的眼神,醉晶老人心虛的補上了後麵一句話。

“所以您還是不要賣關子了。”

關毅麵色平靜。阿烈也已經在**之後思考到了相對的背後埋藏著的風險,開始冷靜了下來。

“我族儀征殿之內的東西,你剛剛也說了,我族族民的屍體全部不見!”

慢慢悠悠的開了個頭,醉晶老人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若是此事在我族之中宣揚,可能造成的影響暫且先不說,一則,若是那屍體被有心人得到,可以說造成的危險是足以破滅這個世界的程度,二則,若是我族族民不將自己逝去的屍體放進儀征殿,那麽等到

他們死後,那屍身就是一個大問題,畢竟我們閩晶一族,並不是尋常的種族,死後的身體不好好處理,那麽造成的影響,就可能不僅僅是秘境的範圍了。”

“也就是說,在下這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關毅似笑非笑,但是神情之中並沒有一點點的不悅,當下醉晶老人也是放緩了心思。

“這並不是單單為了我們閩晶一族,雖然知道這地底世界的大義奈何不了閣下,但是也請你想想,若是這地底世界不保了,那麽地麵世界保住了,也不過是唇亡齒寒。”

醉晶老人慢慢的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話語。

畢竟若是地底世界完蛋,那麽隨著事情的變遷,這地麵世界遲早也會被幕後黑手給盯上,她並不認為,單單憑借一個世界的能量便可以扭轉乾坤,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結合起來,共同度過。

“您真是一位睿智的存在。”

聽見醉晶老人話語裏麵的意思,關毅也是心中一頓,對於自己的身份,這位老者是看清楚了幾分?

但是任憑關毅怎麽探究,那醉晶老人也沒有露出一點點的別的一位,就好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說的東西是什麽意思一樣。

“過獎,這天下,終究還是你們的。”醉晶老人並不在意關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