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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偶遇齊冰雪,這是關毅事先沒有想到的。

不過他們此時正處於“路盲”的階段,碰到齊冰雪倒也並不是一件壞事。關毅對於齊冰雪略帶不滿的問題笑了笑回應道:“我今天是來這邊拜訪一位朋友的……隻是找不到地方了,齊小姐你知道濱河路怎麽走嗎?”

“濱河路?你現在不就在濱河路口嗎?這裏就是濱河路啊?”齊冰雪看到關毅騎驢找驢的窘態倒是將原本的那點不滿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笑著指了指那塊路牌說道。

這路牌上的隻有捷克官方語言拉丁文字的標注,並不像那些主要街道上有著多種國際通用語言文字的標識,關毅看不懂這也難怪。

聽說這裏就是濱河路,關毅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又問道:“那你知道197號在哪裏嗎?”

這條濱河路看著隻是一條沿河小路,但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往前看卻是一眼望不到頭,這197號也自然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了。

齊冰雪聽到關毅要找的地方,笑了笑說道:“我也來這邊看一個朋友,他們家是165號,應該離197號不遠吧!跟我走吧……”

聽她這麽說,關毅也就不再對那張讓人暈頭的旅遊地圖費功夫勞神了,直接跟著齊冰雪往前麵走去。

緩緩流動的伏爾塔瓦河穿城而過,河的左岸是高聳的布拉格城堡,而右岸是古城區。

沿著這條河望去,羅馬式、歌德式、文藝複興式建築物比比皆是,林立的那些古建築中尖塔處處,不少塔尖在陽光下泛著金光,讓人賞心悅目。

看到這幅如詩如畫的景象,關毅不由得讚歎道:“怪不得人們常說金色布拉格呢!原來就是這樣子的啊!”

“我看你們來布拉格也不像是旅遊的,你們都沒有好好欣賞過這座美麗而古老的城市……”齊冰雪在布拉格生活了也有些年頭了,對這座美麗的城市充滿著感情,言語之中倒並不全是導遊專業的那種演講詞,而是真正的對一座城市的讚美。

和齊冰雪走了一段路之後,她突然停了下來。

“好象有麻煩!”她原本還興致勃勃地笑容看到前麵七八個人圍在一起之後,就變得凝重肅然了起來。

此時,關毅也看到了,就在他們不遠處的街邊,似乎發生了什麽衝突。有七八個身穿無袖皮背心,清一色光頭的年輕人圍在一間臨街的店鋪門前。

在往前走幾步,他們就能看清楚這些年輕人的樣子了……這些人顯然不是什麽善類。

這些人的服飾都是清一色的無袖皮背心,在這秋季的布拉格人們都穿著長袖衣服的氛圍中顯得有些異類,而且他們那粗壯有力的胳膊上大多還有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紋身。

看到這些人的樣子,關毅的腦海中蹦出了三個字——光頭黨!

在歐洲,特別是中東歐等早先屬於華約國家範圍的地方,早先大多數人都是以一種好奇的眼光看待光頭黨的,將他們看做喜好奇裝異服的異類。

青年人則把它當作時尚潮流來追捧。一開始,光頭黨並沒有成為一個社會問題。

直到2002年,有一個自稱“恐怖的伊萬”的極端組織頭目,向不少國家駐俄羅斯大使館發出一封恐嚇信。信中揚言,光頭黨要在納粹始祖希特勒的生日期間對外國人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行動。

從那時起,光頭黨這個有著極端種族主義和納粹主義遺傳的群體,才受到了人們的重視。

“恐怖的伊萬”在信中說“任何非斯拉夫族的外國人,一旦落入視線,將統統被消滅”。這消息被媒體廣為報道,光頭黨以極其暴戾的方式宣示了自己的壯大。

而後來,隨著媒體的深入報道,人們才發現原來在中東歐地區“光頭黨”已經由零散的,對社會不滿的街頭流氓,發展成了一個具有普遍性的社會毒瘤了。

光頭黨的理念是“外族人侵占了他們的家園,搶走了本應屬於他們的住房,喝著他們的水,呼吸著他們的空氣,就像貪婪的碩鼠。所以光頭黨成員在任何合適的情況下,都應當進攻外族人,不斷地尋找各種方式攻擊他們。”

在光頭黨的攻擊目標中,猶太人、華人、黑人和穆斯林是主要攻擊對象。特別在中東歐的一些國家,華人遊客有過被光頭黨集體圍毆致死的事件。

齊冰雪是本地華人,也許她看到過類似的情況發生,所以在看到這些人之後,會立刻顯露出一種警惕和不安來吧。

看著身邊臉色越來越陰沉的齊冰雪,關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別怕,我們照直往前走就行了!”

可是讓關毅沒想到的是,對於他的安慰和提醒卻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齊冰雪突然往前跑了幾步,衝到那家店鋪門前對著另一個光頭大聲地嗬斥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關毅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關毅更是大跌眼鏡了。

就在齊冰雪突然出現並大聲嗬斥那幾個光頭黨成員之後,原本對峙的局麵一下子激化了,那個為首的光頭,伸手推了齊冰雪一把,而原本站在店門前和光頭對峙的一個青年男子立刻做出了反擊。

“上去幫忙!”關毅也沒多想,隻是憑著那青年男子是個華人,而且他認識的齊冰雪也被推倒在地而做出了插手的決定。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輝就已經衝了上去,關毅也緊隨其後,兩人加入戰團之後,很快就把那幫光頭青年逼退到了路中間。

就在那幫光頭青年抽出腰間掛著的鐵鏈準備反撲的時候,從其他店鋪裏衝出來很多人,將這七八個光頭黨徒團團圍住了。

這些普通市民絕大多數都是捷克本地人,華人僅僅隻有少數幾個。看到他們竟然如此一致的與自己對抗,那些原本甚是囂張的光頭黨徒立刻啞了火,隨後就被趕來的警察給一個個銬起來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