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超級透視係統最新章節!

赫伯特的計劃,就是利用文化遺產委員會提起的這場訴訟,將少女軍團寶藏扣留在國家博物館,然後再秘密潛入博物館將水晶球盜走。雅文吧

所以說不管最終法庭如何判決,赫伯特都會適時地實施盜竊,最終將水晶球據為己有。

艾諾給關毅的建議就是利用赫伯特的盜寶計劃搶先一步把水晶球偷出來,這樣一來,即便是法院判決最終結果如何,他們都可以保住少女軍團寶藏中最有價值的珍寶。

而且艾諾也能利用她輔助赫伯特盜寶的機會,留下最關鍵的證據,最終讓警方可以抓住赫伯特。

應該說艾諾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但關毅卻並不想這樣做。一來當時他對於這次的訴訟勝訴還是很有信心的。二來他也不想因為盜寶而讓明明屬於自己的東西成為“贓物”。

可今天在法庭上,當他知曉了赫伯特已經收買了卡佩克法官之後,他心裏就有些動搖了。

雖然他們即便是輸了一審,還有二審和三審的機會。但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赫伯特既然可以收買一審的法官,那二審三審的法官,難道他就不會收買了嗎?

真是讓人糾結啊!

“關先生……您是去見陶老先生嗎?”

關毅走路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沉思著,也沒注意到前麵有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停下了腳步。

季稚瑩正站在想茶棋館的門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關毅笑著點了點頭道:“有點事情想要和老爺子商量一下……”

“那你現在去的話,也許要撲空了。”季稚瑩笑著說道,“陶老爺子和仲裴一起出去了,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來呢!”

關毅原本是想要和陶禮元商量一下,如果官司輸了該怎麽辦的,可沒想到卻聽說老爺子不在家。

猶豫間,季稚瑩笑著對關毅說道:“關先生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到裏麵坐坐吧。喝喝茶等一等,仲裴回家了,陶老先生自然也回家了。”

聽了季稚瑩的話,關毅沉吟了片刻,也沒推辭跟著走進了棋館。

這是關毅第二次來這棋館了,不管是第一次來,還是這次來,關毅總覺得這棋館有點……太安靜了!

“顏夫人……”

關毅剛要開口,就被季稚瑩打斷了,她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顏夫人,你叫我稚瑩或季小姐就可以了。”

呃……

關毅被她這麽一說還真是搞糊塗了。

上次來的時候,顏仲裴明明說季稚瑩是他妻子的。怎麽現在季稚瑩又矢口否認呢?

而且他現在想起來,這事情的確有些古怪,顏仲裴是陶禮元的外孫,按理說季稚瑩應該稱呼其為“外公”的,可剛剛季稚瑩對關毅提到陶禮元的時候卻一口一個“陶老先生”。

也許是看出了關毅心中的困惑,季稚瑩歎了一口氣對關毅說道:“論輩份……仲裴應該叫我一聲小姨的!”

聽到這話,關毅整個人都愣住了。

陶禮元膝下共五女一子,早年間由於捷克社會動**幼子和兩個女兒夭亡,隻剩下長女和次女、四女。

顏仲裴的母親陶芳卿是陶禮元的長女。陶家隻剩下三個女兒,按照華夏的說法,那就是斷了香火。無奈之下陶芳卿就隻能招贅夫婿入繼,好在顏家早年曾經受陶家大恩,顏仲裴的父親又是新派人物,對於入贅與否倒也並不是那麽在意。

夫妻兩人婚後生了倆個女兒三個兒子,顏仲裴是排行第四的次子。按理說顏仲裴應該隨母姓陶,而事實上在他二十七歲之前也的確是姓陶的。

之所以後來改姓完全是因為他和季稚瑩的愛情,為家族所不容。

季稚瑩的父母是陶芳卿的授業恩師。兩人因故早亡後,留下七歲的季稚瑩無人照料,陶芳卿就將季稚瑩領回了家。

原本陶芳卿領養了季稚瑩,論理是可以算是季稚瑩的養母,可陶芳卿卻認為既然是老師的孤女,那就應該當作妹妹來對待。

在陶家,顏仲裴兄弟姐妹以前也都稱季稚瑩做“小姨”的。

季稚瑩十七歲的時候,回到華夏留學,在臨安大學認識了她的初戀,二十三歲的時候兩人結婚,就此留在了華夏。

雖然季稚瑩婚後留在華夏,但與陶家卻並沒有斷了聯係。特別是顏仲裴後來回國讀書,陶芳卿就拜托妹妹照顧他這個“外甥”。

一開始顏仲裴在華夏季稚瑩家中住著倒也沒什麽,兩人本來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雖說顏仲裴稱季稚瑩為“小姨”,但實際上兩人同歲,顏仲裴比季稚瑩還要大一個多月,即便說是兩小無猜也不為過。

“這世間之事本來就是一個緣字,不管是善緣也罷,孽緣也好,冥冥中終是有定數的。”說起自己和顏仲裴的往事,季稚瑩雖然依然如往常一樣平和,但事實上卻還是帶著幾分傷感的。

就在顏仲裴到華夏之後沒多久,季稚瑩的丈夫遭逢車禍意外身亡了。那段傷心痛苦的日子,一直都是顏仲裴在照顧這季稚瑩……

漸漸地兩人之間的情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隻不過他們一直都在回避著對方,直到有一天,顏仲裴留學期滿,要回捷克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那層隱約透光的情感壁壘終於被打破了。

打破了所有的界限,將彼此的情感完全托付給了對方,顏仲裴和季稚瑩就一起回到了布拉格。

“那是三年前,仲裴的父母都還在世。對於我……以一種全新的身份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當然是無法接受的。按照陶老先生的話來說,我們這算是逆倫之舉。”

提到兩人回國後所遇到的那些事情,季稚瑩的臉上雖然還帶著淡淡地笑容,但話語中卻透出一絲苦澀。

“嗬嗬,看我……盡說些什麽啊!關先生,您別見怪,我去給您添點水!”

季稚瑩說起往事,並沒在意麵前還有一個關毅,她的那些敘述更像是孤獨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