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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曆克斯自以為算準了關毅所謂的“請故宮派人參與談判”,根本就是虛張聲勢,而他也打算先把事情放一放,免得上了關毅的當。雅文吧

所以在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就起身告辭了,他們走了之後,這第一次談判也就結束了。

“關總……你剛剛是唬他們的吧?”張崍心懷忐忑地對關毅問道。

說實話,他也不相信關毅就真的會讓故宮參與談判,如果按照這種方式互相交換……那關毅純粹就是為他人作嫁衣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關毅輕笑了一聲說道:“張哥,你通知一下故宮方麵,讓他們派人參加談判吧!”

“真的?你真的打算這麽幹?”聽到關毅這話,張崍驚愕地問道。

關毅點了點頭說道:“張哥,如果我們把畫還給他們,問他們要點錢,那樣的話,倒也就沒必要再談別的了。但你想,如果真的雙方達成協議,他們用那幾件東西來換……你覺得我們能收嗎?”

他這麽一說,張崍一下子沒話說了。

這事情看著似乎挺簡單,隻要波蘭人同意,雙方交換藏品就行了。

但事實上這事情又沒那麽簡單,如果真的雙方達成了藏品互換的協議,人家波蘭人收回的是被納粹掠奪走的名畫,那畫的歸屬權毫無爭議,他們那時正當合理的拿回自己的東西。

可關毅如果收下那六件圓明園舊藏,就顯得不那麽正大光明了。那屬於國寶,第二次鴉片戰爭中被奪走的國寶,按照國人的道德標準,關毅收回國寶就該物歸原主交給國家,或許可以拿一筆補償性質的獎金。

但如果他想要把這些國寶據為己有,那可就犯了大忌了!

想明白了這一層,張崍卻還是一肚子的困惑。

既然關毅對這件事看得明明白白,那他為什麽要提出以藏品交換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呢?老老實實地和恰爾托雷斯基家族談判,要一筆補償金不是最簡單的方式嗎?

對於張崍的困惑,關毅就沒有再多做什麽解釋了。

從赫伯特的藏寶庫中清理出來的珍品之中,有一部分都是和《年輕男子肖像》一樣性質的賊贓,這些東西留著燙手,扔了可惜。他又不願意和張崍設想的那樣和失主達成補償協議……

他想得是讓這些東西的能夠換取最大的利益。當然,這些利益可以是錢,也可以是別的東西。

就好像恰爾托雷斯基家族手中的這六件圓明園舊藏,如果他通過藏品互換的方式,將這些東西拿回來了,就算是交還給了故宮,海源拍賣行也能獲得非常大的讚譽。聲望對於一家企業來說,也是一種無形的財富。

當然,這幅畫能夠換回的東西並不僅僅隻是聲望!

恰爾托雷斯基家族的藏品中,還有一件他非常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想要拿到那樣東西,就必須先把亞曆克斯搞定,要讓他心甘情願的達成交換藏品的協議……到時候再“順帶”提出這點“小要求”,算是他這次“吃力不討好”的一些補償。

真正的利益大頭,恰恰就是那一點“添頭”。這一點任誰都是想不明白的!

事實上,對於關毅在此次談判中的表現,心中充滿困惑的並不止張崍一個,亞曆克斯和沃辛斯基對於關毅為什麽會這麽做,就有些不同的想法。

回到下榻的酒店,沃辛斯基就對亞曆克斯問道:“雅克,你難道真的打算用六件藏品交換那幅畫嗎?”

沃辛斯基是第一個提出關毅沒有收回圓明園舊藏文物的資格的人,但他那麽說,無非也是“將”關毅一軍,可現在亞曆克斯和關毅一連串的交鋒,竟然把事情真的推向了那種可能……這就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亞曆克斯笑了笑說道:“怎麽可能!我還沒那麽傻,如果真的那麽交換了,我要承擔三千萬美元的損失!”

他說完了之後,滿心篤定地搖了搖頭:“那位關先生也不可能那麽做的,這樣做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也不能那麽說,他們如果能夠借此機會讓國寶回歸,在社會輿論上還是會得到很大的光環效應的……華夏人是非常要麵子的民族,在他們看來,用一幅畫換來民眾的讚譽也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沃辛斯基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在他看來華夏民族的思維方式和西方有著明顯的差別,做生意不計成本隻為換個麵子好看,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但是亞曆克斯卻並不這麽看,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和我們談判的是那位友好協會的鍾先生,那倒是有可能的。但海源拍賣行的這位關先生,他就是個精明的商人,他是不會幹這種隻為邀名不計利益的蠢事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完全可以直接問我們要一筆補償,然後大肆宣傳一下他們秉承公理讓名畫物歸原主,那樣他還可以名利兼收……現在這樣,他可是要虧很大一筆錢的!”

“就算是虧,也不是他虧啊!那幅畫又不是他的,他們海源拍賣行隻是委托代理人而已!”沃辛斯基搖了搖頭說道。

“哈哈哈哈!沃辛斯基,我的老朋友,你怎麽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這幅畫的主人肯定就是這位姓關的先生,他之所以要給自己掛上一個委托代理人的名義,無非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如果正主另有其人,他也不可能提出這種兩敗俱傷的提議來了!”

亞曆克斯的一番話,讓沃辛斯基一下子愣住了。他還真沒有往那方麵想,但是細想想,今天整個談判過程中,關毅的表現,還真的不像是委托代理人。

就在他們的談話結束沒多久,一位隨行的工作人員悄悄地在自己的房間裏撥通了一個國際長途。

“已經可以確認,那幅畫的真正主人就是海源拍賣行的董事關毅!照我推測,其他的東西應該也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