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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碎了茶杯的是韋老。

雖然他年紀大了,有點耳背,但剛剛韋德才說到激動處說話的嗓門提高了一個八度,老爺子就算是聾了都能聽見了。更何況他正準備來院子裏給關毅送一杯茶。聽到韋德才提到他哥韋德文的時候,怒地將茶杯給摔了。

韋德秀出去買菜不在家,韋曉波在屋子裏玩遊戲。聽到外邊的動靜,韋曉波趕緊跑了出來。此時韋德才已經回屋裏了!

“還愣著幹嘛!趕緊把地上的東西清了!”韋德才對兒子呼喝了一聲,轉身扶著老爸坐下了。

此時,韋老情緒激動地對韋德才說道:“德才!別在去找那自私鬼了……不值得!我有你妹妹,有你,有曉波……我就知足了!就當我養了一頭白眼狼……”

“爸!您別激動……別激動好嗎!我不去了……再也不去了,行嗎?”韋德才連忙應承著父親道。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情緒激動,韋德才看到父親今天這樣,心裏也慌了。他真是懊悔剛剛不該那麽大聲說話,惹得老爺子不高興了。

但韋老爺子今天或許真的是觸動了心中的情感堤防,這一宣泄出來,想要停下卻沒那麽容易。

他倒是沒有再提大兒子,而是真真切切地對二兒子說起了真心話。

“德才,要說這三個兒女中,我最虧欠的就屬你了。你剛出生那會兒,主要是你媽帶著你,我當時一直都忙著給人看病……”

韋老曆數著自己對韋德才這個二兒子的虧欠,這些話在韋德才聽來,卻仿佛是良心在對自己的一種鞭撻。韋老的這些歉疚,其實都是韋德才平時對父親的抱怨。而真要說起來,他這些年對父親不聞不問……又何談孝道?

“爸!你別說了行嗎?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上進,我不聽你和媽的話……吃苦受累都是我自己作的!”韋德才此時也已經是熱淚盈眶了。

而韋老更是抱著兒子痛哭了起來。

看到父親和爺爺抱頭痛苦,韋曉波端著簸箕拿著笤帚,整個人都傻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父親哭,也從來沒有看到爺爺哭。在他的印象裏,父親永遠是那麽一副嚴厲的表情,而爺爺永遠是對他笑眯眯的。

“你把垃圾倒了,然後先回房去……大人的事情,你還不懂的!”關毅看到韋曉波的樣子,隨即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關毅並沒有試圖去勸解什麽,隻是在旁邊默默地觀察著兩父子的情況,特別是韋老,他的年紀的確不能過於激動。

不過,關毅也知道,這些日子以來,韋老對韋德才的觀感正在慢慢的轉變,韋老心裏對這個一向被自己忽視和誤解的二兒子的確充滿了愧疚。隻是礙於麵子一直都沒說而已,今天這個機會讓他得以將心中的情感宣泄出來,總比一直憋在心裏強的多。隻要注意好了,不讓他太過激動,還是沒事的。

過了一會兒韋德秀也回來了,看到父親和哥哥兩人的眼睛都紅紅的……聰慧的女子自然是不需要問,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她也沒說啥,隻是靜靜地走進廚房忙活中午飯。

中午關毅在韋老家吃過飯了之後,用他的車送韋德才回店裏。原本他就隻是順道送韋德才一程,沒想到韋德才下車之前對關毅說道:“關總,正好你今天來了,我那邊有件東西,想請您給掌掌眼,行嗎?”

韋德才是最早在城隍廟練攤的,他雖然主要經營古舊圖書,但平時去滇江那邊收貨,看到好東西自然也是不會放過的。隻是他對於除了圖書之外的古玩,並不是十分了解,一般來說那些要價高的東西,他也隻能敬而遠之。所以,他手頭的東西大多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平時拿回海州也大多都是轉手賣給同行賺點小錢。

這些情況,關毅都是知道的,不過既然韋德才如此鄭重其事的邀請,他去幫忙掌眼,他倒也不好推辭,就下車跟著韋德才去了他店裏。

“哎!你還真別說,這件東西算是被你淘到寶了……”關毅看到韋德才拿出來的一件圓筒狀的青銅器,笑著對他說道。

這是一件青銅獸紋臂甲,是古滇國青銅器中比較典型的甲具,圓筒狀的臂甲上粗下細背麵有開口,口沿處有對稱的兩排穿孔,這是係牛皮繩緊束在胳膊上的。這塊甲的甲麵上有細致精美的線刻花紋,刻著一頭虎一隻豹還有一頭熊的圖案,線條流暢、活潑,形象生動逼真。最關鍵的是甲麵上還有鎏金的痕跡。

“這是古滇國部族首領或貴族使用的陪葬器,等級很高……回頭你送給張勤看看,這個應該可以上拍了!”關毅看了之後對韋德才說出了這件青銅臂甲的實際價值。

這是韋德才上次去滇江的時候收上來的,當時為了那套黔寧宗譜,也沒顧得上它,前兩天翻倉庫的時候發現了,他自己看不準,給同行看……又怕被人騙了,想著還是找關毅這個行家看看,沒想到還真是件寶貝。

“這裏的負責人呢!”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呼喝。

關毅和韋德才循聲轉回頭往門外看了一眼。

門口來的人,是兩男一女。走在頭裏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他們三人穿著的都是製式服裝大簷帽,看著像警服,但仔細看看,衣服上的標誌是文化市場稽查。

看到來人,韋德才臉色一沉,顯然是認識的。他當然知道對方是為什麽而來,隨即迎了上去,沉聲說道:“你怎麽又來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怎麽不能來了……我這是正常的執法檢查!把你的經營許可和營業執照拿出來看看!”那青年聽到韋德才的話冷冷地回敬道。

從他和韋德才之間的對話,一聽就知道是來找茬的。

韋德才聽到他這話,臉色一變怒道:“這兩個星期你已經來了三趟了!韋鬆平,做人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