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寧夏。”我喊了兩聲,雷叔說:“別喊了,她緊張過度,現在得救了,精神一鬆可能在加上流了不少血就昏了,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快,把他們倆安全送到醫院。”

“是,豹哥。”一人說著繼續道:“過來兩個人搭把手。”

寧夏被他們抬走之後,我看著被光頭堵在最裏麵的大魁,已經遍體鱗傷了,還有那些被大魁雇來的‘綁匪’也都被打的不敢還手,這才是混混的作風,上來先打,誰問你這個那個的。

我心裏擔心寧夏,雖然一肚子火也敢停留說:“雷叔……”

我剛想說話,雷叔把我拉到了外麵說:“先去醫院把胳膊包紮一下,放心,你心裏怎麽想的我都明白。把寧夏安頓妥當了,電話聯係。”

“雷叔,那個人被寧夏捅了一下,不會有事吧?”我問。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保證你們什麽事都沒有,去吧,人民醫院我認識幾個人,他們會把你送去那裏,記住,別亂說話。”雷叔說著,衝旁邊一個人說:“扶他上車。”

來到人民醫院,說巧不巧的是今天值班的又是上次那個挺漂亮的護士,小沫。

唐陽有點規模的醫院一共就幾家,人民醫院,唐陽醫院,唐陽市立第三醫院,簡稱市立三院。

唐陽醫院跟市立三院離我們的活動範圍有些遠,通常去的都是人民醫院,從西郊過來,最近的也是這裏,看到我護士小沫第一眼就認出了我,但是並沒有跟我說話,直接把寧夏放在平車上推進了急診室。

我被另外一個醫生帶去包紮了,送我來的幾個人有兩個去跟醫生交涉了,總之這些都不用我去操心,有一個留下來陪著我。

包紮好了胳膊,醫生叮囑我近期胳膊不要有劇烈的運動,兩天來換一次藥,然後就出去了。

我看著身邊那人說:“哥,怎麽稱呼?”

“韓冬。”

聽到這名字我打了個哆嗦說:“冬哥,你這名字誰起的啊,挺冷的。”

冬哥笑了笑說:“你這小子,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傷的還是不重。”

“我這是苦中作樂,冬哥,你想想,傷都受了,你願意也得挨著,不願意也得挨著,幹嘛不樂樂嗬嗬的還能轉移疼痛呢。”我說。

“你這些歪理都誰教你的?我手下那幫小弟要有你這個心態,我也省心了。”冬哥說。

“我自己琢磨的。”我說著打量著冬哥,冬哥身材偏瘦,個子挺高,留的長發,有個三十歲左右,從背後看跟個女人似的。

“冬哥,你玩搖滾的把,留這麽長的頭發,打架不礙事嗎?”我問。

“出來混,大家都是為了多賺點錢,誰動不動就打架啊,就今天這事,隻有大魁那個愣頭青才能幹的出來,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我的確喜歡搖滾,崔健在工體的演唱,一嗓子點燃了多少熱血青年的鬥誌。”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冬哥說著竟然唱了起

來,還別說,真挺有味的。

“聽上去,好像都是被情所傷啊。”我問。

“出來混的,有幾個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孩,即便遇上了,能選擇你的女孩也都是為了生存,就拿我跟豹哥比吧,我就是一無所有,小子,你算是好福氣了,不是哪個女孩能像那姑娘一樣死心塌地的,哥跟你說個掏心窩子的話,你可以混,也可以渾,但是對自己的女人一定要好。”冬哥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愣了下,冬哥人已經往門口去了,我叫住他說:“冬哥。”

“怎麽了?”

“沒事,謝謝。”

冬哥一笑說:“客氣什麽,豹哥給我安排了,我的地盤離九中還挺近的,來日方長。”

“嘿嘿,原來是這樣,不過冬哥,我說你還是別衝我笑了,真的,你笑的太冷了。”我說。

“臭小子!”

冬哥說:“走了,該出去了,別賴在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

冬哥說著,門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小沫。

我急忙走上前問:“那個女孩怎麽樣了?”

“別擔心,隻是身體比較虛,沒什麽大礙,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已經轉普外了,現在還在昏迷中,明天醒了就能出院了。”小沫說。

“帶我去看看。”

來到普外病房,不知道誰安排的,這還是個三人的病房,環境也算不錯了,因為時間也挺晚了,病房裏的人都睡著了,我冒冒失失的正想進去被小沫拉住了說:“你別激動,我都告訴你了,沒什麽大礙,裏麵的病人已經休息了,你進去別聲音太大。”

我看著小沫說:“你看我像是那種控製不住情緒的人嗎?”

小沫想了想說:“好像不是。”

“我就進去看看,很快出來。”我說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來到寧夏的病床前,看著她正打著點滴,之前淩亂的頭發也被撫順了,額頭上夾雜著些許的汗珠,泛白的嘴唇也比之前多了一些血色,手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那一刻的畫麵再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輕輕的撫摸著寧夏的麵頰,輕吻了下額頭,心裏想著:寧夏,這輩子,能遇到你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恩賜,我若不死,便會不棄。

出了病房,冬哥跟幾個送我們來的人在外麵等著,看我出來,冬瓜跟我示意了一下,我看著小沫說:“等我一下可以嗎?”

小沫點了點頭,我走向冬哥,他趴在我的耳邊說:“豹哥那邊處理好了,等你過去呢。”

我點了點頭,走向小沫說:“能借一步說話嗎?”

“好。”

來到走廊的樓梯口,小沫開口說:“那個女孩是你女朋友?”

我點了點頭說:“恩,這裏我也不認識別人,能見到你也算有緣分,幫我照顧照顧她,有紙筆嗎?”

小沫從大褂的兜裏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和筆,我在上麵寫了寧夏家裏的座機號說:“她叫寧夏,這是他們家的座機號,這麽晚了她都沒回家,家裏肯定很著急,一會

兒你幫忙打這個電話,她媽媽來了之後,你就說可能是路上遇到了壞人,是一個男孩送她來的,就說我也受傷了,看著你給她家裏打完電話,我就走了,記住了嗎?”

“我為什麽要幫你。”小沫說了一句挺現實的話。

我微微一笑,從兜裏拿出錢,把零錢放進兜裏,把一百塊放在了小沫的手裏說:“麻煩你了。”

“她媽媽不喜歡你把?”小沫看著手裏的錢突然問。

我皺了皺眉說:“不該知道的最好別知道,我這個人知恩圖報,你幫了我,有機會,我會還你這個人情。”

“人情嗎就不用了,你這不是給我錢了嗎,行了,忙你的去吧,這忙我幫了。”

我咬了咬嘴唇,又拿起了紙筆寫上了我的手機號說:“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寧夏醒了,有什麽需要的話打電話給我,我忙完了就回來,拜托。”

“我印象裏,你不像是那麽囉嗦的人啊,走吧,我都記住了,我還得值班,不能跟你這耗著。”小沫說著大步離開了。

我跟著冬哥離開了醫院,回到了西郊,大魁所在的那個廢舊的倉庫。

我看到雷叔在門口等著我,我走了過去說:“雷叔。”

“胳膊怎麽樣了?”

“沒事,大魁呢?”我憤怒的說。

“先消消氣,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報警,趙魁這小子綁架鐵的事實,最少得蹲十年以上,被捅了一下的那個人已經被我送走了,車上有我的醫生會給他處理傷口,傷口不深死不了,我都安排好了,報警之後他就會消失,至於其他人我已經扣住了,那些人拿錢辦事,肯定會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趙魁。”

“你的意思是不讓我報仇了?”我問。

“你想報仇,我也不攔著你,你現在進去可以廢了他,挑斷他的腳筋手筋,他就是個廢人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大魁剛剛出來,就布置了這次的計劃,你覺得如果他消失的太久,他的家裏會不找嗎?我想用不了多久,警察就開始出動找人了。”

我攥著拳頭,咬著牙說:“那我還有的選嗎?”

“小輝,大丈夫能屈能伸,大魁是一個莽撞自傲的人,你不是,好在有驚無險,大魁在裏麵且不說蹲十年,就算是五年,人也廢了,總好過你現在進去廢了他然後跑路強吧?沒錯,你可以廢了他,我安排人給你頂罪,你去外麵呆個一兩個月在回來,但是你覺得是讓他蹲個十年劃算,還是你廢了他劃算?”

我聽著,腦子裏也在盤算著,說:“雷叔,有煙嗎?”

雷叔拿出煙遞給我一根,我點燃後猛抽了幾口,說:“便宜他了,報警吧,我現在去哪?”

“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理智的人,放心吧,這次來的人你也認識,你那個兄弟的叔叔。”

“龍龍的叔叔?”

“沒錯,你胳膊上的傷到時候就往大魁身上推,那幾個拿錢辦事的廢物我已經交代過了,還有,寧夏手上的傷就說是搶奪匕首劃破的,這樣會加重大魁的量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