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還問鬼子爽不爽,鬼子就說爽透了,比自己動手還爽,但是鬼子卻又眨眨眼睛問我:“你和那胸罩女啥關係啊,挨揍的時候我看你倆還在那兒眉來眼去的?”

我就讓鬼子滾犢子,說我能跟她有個屁的關係,她一女精神病。鬼子就點點頭說那最好,這小丫頭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兒。

這之後沒過兩天,我和鬼子還有希希,就都在KTV辭職了,然後就去迪吧上班了,而我們辭職的時候,經理和領班還沒出院呢,那老板還問鬼子,想不想當一陣代理領班,不過被鬼子一口拒絕了。

我們去迪吧上班的第一天,迪吧的主管就給我們訓話了,那意思招我們的時候,都是把我們按著看場子的招進來的,工資也是按著看場子的給,但是我們不能把自己當成看場子的看,在這兒就全是高級保安,他說啥就是啥,誰要是不服他管的,現在就走。

哎呀我X,反正這主管就是各種裝B,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訓完話之後,居然指指我和鬼子,讓我倆一個當保安隊長,一個當副隊長,然後說完就走了。

接著就是副主管給我們講其他的一些細則,不過我和鬼子卻都有點納悶,這怎麽上來就當官了。

晚上我倆回家把這事兒跟希希一說,我倆才明白,原來我倆進來就是走的這主管的關係,因為這主管是希希的幹哥,但是鬼子就一皺眉問希希,“我咋不知道呢?”

希希就衝鬼子一瞪眼睛說,“還啥都讓你知道了?你又懷疑我!”希希說著就又用小腳給鬼子一頓踹,給我看的這個樂。

不過我和鬼子在那兒上了幾天班之後就發現,那主管真不咋的,平時愛裝B不說,辦事兒也特別黑,反倒是那個副主管不錯,能跟我們這幫人稱兄道弟的。

我倆回家沒事兒就總跟希希說,她那幹哥人不咋地,人品有問題,希希就讓我倆滾蛋,還說我倆都不知道誰遠誰近,還告訴我倆說過幾天,她要請主管來我們家吃飯。

我倆就都說啊,不過真到了請吃飯的那天,我倆就又是買菜,又是給希希打下手的,但是那天不光有主管來了,副主管也來了,喝了點酒大家就全嗨了。

主管也跟我和鬼子開始稱兄道弟的了,讓我倆以後就叫他李哥,但是有跟我倆說在私底下這麽叫行,在迪廳還是得注意下叫他李總,哎呀我X,那當時給我惡心的。

不過不管咋說那天喝的挺開心,臨走的時候李總還讓鬼子以後好好對希希,要不然他第一個來找鬼子了,鬼子就笑著點頭說行,希希就依偎在鬼子懷裏跟李總說:“哥,你放心吧,他不敢欺負我!”

那之後我們在那兒幹活就更是順風順水了,畢竟有頭頭的關照,雖然迪廳偶爾也有鬧事兒的,但還好我們都能應付的了,畢竟我們也不是吃幹飯的,隻要不是黑社會的來鬧,我估計我們都能應付的了。

而且每個月開的錢真不少,我和鬼子幹起來也是真起勁兒,有點煩心的就是冉冉總給我打電話,說希希不夠意思,帶了好幾個小姐妹過去但是卻沒帶她,她也想去迪廳幹,我就勸她說沒事兒,等我在這兒混起來了就讓她過來,她就說真的麽,我就說我啥時候騙過她。

不過說實話我也挺不理解的,希希帶了那麽多人過來,但是卻沒帶冉冉,平時感覺她倆關係挺好的啊,因為這事兒倆人都不說話了,哎,我也隻能是一聲歎息。

不過我們在迪廳的好日子也沒長了,我們在那兒幹了沒出一個月,就出事兒了。

那天是星期日,迪廳的人挺多的,舞池裏全是人,我和鬼子呆著沒事兒,就趴在二樓的扶手上看樓下那些不停扭動著的屁股,鬼子還偶爾的就給我指:“哎,你看你看,摸上了,摸上了!”

我就讓鬼子別大驚小怪的,人家摸不摸跟他有啥關係,人家就是草上了,都跟他沒個屌毛的關係。

不過就在我倆看著那新來的領舞,跳的正歡的時候,新來的那個保安小黃就一臉驚慌的跑上來跟我倆說出事了,我倆就一皺眉問他出啥事兒了,他就咽了口吐沫跟我倆說:“有人殺人了!”

我草,當時我倆就一起啊了一聲,一起跟他往下跑,到了下麵我倆就看見舞池邊上,我們的保安正把一個小子圍在了中間,等我們跑過去的時候,保安們給我倆讓出了個口子,我倆才看見地上還躺著個人,肚子上全是血,眼睛就那麽直勾勾的睜著已經不動了,而那個被圍在中間的小子,則是眼睛發直還跟著音樂在那兒抖呢,手裏還拿著一把全是血的刀。

後來警察來的時候,這小子還自己在那兒搖呢,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嗑藥了,幸虧我們這兒沒人賣搖頭丸啥的,但是警察也給我們這兒好頓查,而不管咋說我們這兒也是死了人,挺不吉利的,所以我們就又關店停業了幾天。

然後那幾天,那主管就天天給我們這些保安開會,給我們罵的這個狗血淋頭,還說以後我們這兒要是再出這種事兒,我們就都不用幹了,人被捅了都不知道,非得等人都死了才發現。

但是我們就都覺得挺冤枉的,因為當時就是死的那個不小心碰了那小子一下,然後那小子轉身就是一刀,囊完人了還在那兒繼續跳,因為裏麵黑,他倆還在邊上,所以都沒人發現,這尼瑪,這事兒也能怪我們?

我們停業整頓了快一個月才又開業,不過因為死過人的關係,人一下子就少了不少,我和鬼子就都忍不住唉聲歎氣的,因為我倆這個月的獎金又要沒有了,但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個事兒還沒完,就在我們剛恢複營業的第三天,就又出事兒了。

那天我和鬼子正領著人,在場子裏一圈圈的巡視呢,有個小服務員就跑過來跟我們說,三號卡間有客人要見我們這兒管事兒的,而且進來之後啥也沒點,就是要找我們這兒管事兒的。

我和鬼子一聽就懂了,這是要鬧事兒啊,我倆就跟那小服務員說,我倆這就過去,然後讓剩下的那些保安接著巡視,我倆就繃緊了神經過去了。

到那兒一看,一共三個男的,坐在最中間的那個剃個光頭,脖子上戴串佛珠,手上也戴著一串,身前的桌子上還放個威圖的手機,坐他旁邊的那倆全都穿個小黑夾克,剃個炮子頭,一臉的凶相,有個臉上還帶點疤,看樣挺虎的。

我一看他們這樣心裏也不禁一沉,尋思看起來像是個茬子啊,不過鬼子卻沒管那B事兒,直接就上去跟戴佛珠的那個光頭說:“哥們,聽說你要找我們這兒管事兒的?”

光頭就用手摸摸下巴看著鬼子說:“你是啊?”

鬼子就笑笑說能管點事兒,光頭就不屑的笑笑說:“行,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管我這事兒。”

他說著就按了幾下手機,然後把手機翻了過來對鬼子說:“喏,這是我老弟,你認識吧?”

鬼子一看臉色就變了,我就也趕緊往前湊了過,去看那手機的屏幕,開始我還沒認出來那是誰,但是又一想才猛地想起來,那居然就是前兩天在我們這兒被捅死的那小子!

不過鬼子立刻就鎮定下來了,跟那光頭說:“您弟弟的事兒我們很抱歉,不過捅你弟弟的那小子已經被警察抓住了。”

光頭就低下眼睛不屑的哼了一聲,但是嘴角卻帶出了一絲冷意,然後就又抬起頭看著鬼子說:“我弟弟在你們這兒被捅死了,你們說句抱歉就完了麽?”

鬼子就看著他說:“那您的意思是?”

光頭就用指節一下下的敲著桌子一字一字的說:“賠償,我要賠償!”

光頭說著眼

裏又露出了凶光,直直的盯著鬼子,似乎捅人的就是鬼子一樣,鬼子聽完後,就轉了轉眼睛想了下,然後才又問他:“那您想要的賠償是?”

光頭就看著鬼子,惡狠狠的從牙縫裏逼出幾個字說:“我要命,你們賠的起麽?”

我和鬼子就全都下意識的抬起眼睛,緊張的盯著他,他看著我倆那樣,就又不屑的哼了一聲說:“草,賠不起吧,那就給老子賠錢!”

這B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橫肉都跟著動了起來,看起來特別的猙獰,鬼子卻還是不卑不亢的問他:“那您想要多少?”

光頭就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伸出了一隻手,才看著鬼子冷冷的說:“五十萬。”

鬼子就驚訝的一愣,而我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過鬼子立刻就跟光頭說:“行,您稍等,我這就讓人去叫我們主管過來。”

鬼子說著就給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讓我叫主管過來,我就點點頭去了,隻是我去樓上的辦公室跟主管和副主管說完這事兒之後,主管就好像聽別人的事兒一樣,然後就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跟我們的副主管錢哥說:“小錢,你跟著去看看吧。”

錢哥就點點頭,然後就跟我下樓了,下樓的時候,錢哥就又問了我些詳細的情況,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跟他說了,他卻沒像我那麽緊張,隻是點點頭,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跟我去了。

到了那兒錢哥就跟那光頭客客氣氣的說,他是我們這兒的副主管,還有光頭的要求我剛才都已經跟他說了。

光頭就把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沙發上,然後看著錢哥說:“那你是啥意思?”

錢哥就衝他禮貌的點點頭,然後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跟他說,我們對他弟弟在這兒被人意外捅死的事兒也很痛心,對他們家屬也致以深深的歉意,但是具體賠償的問題不能這麽解決,而是應該去走法律的渠道。

光頭就看著錢哥冷笑了下說:“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去告你們唄?”

錢哥就點點頭說可以,但是又反問了光頭一句:“請問您是死者的直係親屬麽?”

光頭聽到錢哥這話,就冷冷的盯著錢哥半晌沒說話,但是卻突然的站了起來,一臉凶狠的指著錢哥說:“你特媽再說一次?老子雖然不是他親哥,但是我跟他比親兄弟還親,現在我弟弟被人捅死了,你跟我說,我不是他親哥,我現在就能讓你下去陪我弟弟,你信不信?”

他說著臉上的橫肉就全都跟著抖了起來,看起來還真讓人感到有些恐怖,不過錢哥卻絲毫沒有退卻,隻是點點頭說我信,然後又跟光頭商量說:“哥們這樣,我回去跟我們領導匯報下,然後你們在這兒稍等下,一會兒我就下來給你們個交代你看行麽?”

光頭就一挑眉毛說行,然後就又坐下了,錢哥就叫了個服務員過來又給他們上了點果盤和啤酒,然後就帶著我和鬼子又上去了。

到了辦公室,錢哥跟主管說完之後,主管就皺了下眉問錢哥:“來的這幾個小子你認識麽,是這兒道兒上的麽?”

錢哥就搖搖頭說不認識,但是又想了下跟主管說:“李總,我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我覺得他們要是沒點本事,也不敢這麽過來要錢來,而且咱們這地方這麽大臥虎藏龍的,說不定就是哪兒來的神仙,咱們就這麽冒然的給得罪了不太好吧?”

李總卻不悅的哼了聲看著錢哥說:“那你的意思是,來個神仙到咱們這兒,咱們就得給人點香油錢唄?那咱們這生意還用不用做了?”

錢哥立刻就被李總說的沒話了,隻能尷尬的點點頭都聽李總的,李總就指指屋裏的保險箱說:“你從這裏拿一萬塊錢下去,能打發走就打發走,打發不走,就給我打出去,我倒要看看這特媽到底是哪來的神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