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子對了下眼神,就把槍掏出來了,鬼子罵了句怕啥,敢上來就幹,然後就也把槍掏出來了,他們三個一看我倆掏槍了,就刷刷刷的也全把槍掏出來了。

這倆女生就有點傻眼了,這才意識到我們也不是好惹的,那長頭發女生就把那一百塊錢又放回了桌子上,跟我說:“大哥,剛才的事兒對不起,錢我給你放這兒了,我們先走了哈!”

她說著就拽著另一個小姑娘往外走,不過她倆剛走到門外就又退了回來,跑回屋裏藏到了我們身後,然後我們就看見,剛才被我們打跑的這幾個黑小子,全都端著槍站在了門外,其中一個手裏拿著的還是個半自動衝鋒!我們幾個瞬間就舉起了手裏的槍,跟他們對上了!

氣氛一下就緊張到了極點,不過他們那裏好像頭頭的小子,就又一臉不屑的說了幾句緬語,我就一邊緊繃著身上的神經用槍指著那小子,一邊衝身邊那長頭發女生吼了句:“翻譯!”

那長頭發女生就躲在我身後,用已經有點哆嗦的聲音說:“他說他們手裏有機槍,不等你們開槍就能把你們打的渾身是眼兒,還說你們要是現在跪下來,像狗一樣的從他們褲襠底下爬出去,他就饒了你們。”

我就看著那小子冷哼了一聲,對身後的長頭發女生說:“你告訴他,別說這些沒用的,有種就開槍!看看他給我們崩的渾身是眼兒,他那腦袋還能不能在肩膀上呆著!”

身後那女生一聽我這麽說,卻半天沒吱聲,我知道她是不敢翻譯怕惹惱了他們,我就又衝她吼了一聲:“說!”

她才磕磕巴巴的把我的話翻譯了過去,那個領頭的黑小子就氣的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其實我當時心裏也是緊張到了極點,但是我知道在這種地方,誰都難以判定對方是什麽人,你不怕他,他反而會怕你,而且現在已經僵持上了,誰先放下槍,就隻能等著被對方宰割,所以現在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不過我們卻好像陷入了僵局,誰都不敢先動手,但是也都不願退讓,不過那小子卻又冷哼了一聲說了幾句緬語,然後我身後的長發女生這回就主動給我翻譯:“他說他們的參謀長一會兒就帶著警衛連來了,你們死定了!!”

我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但是我卻還是跟身後的長發女生說:“你告訴他們,今天不管是參謀長還是首長來,我說在他們腦袋上崩五個窟窿,就崩五個窟窿,我看誰能帶的走!”

樓下的保安這時候也有上來的了,不過一看我們這裏正拿著槍對峙著,就立刻又屁滾尿流的跑了下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又傳來一陣雜遝的腳步聲,好像有更多的人上來了!

這幾個黑漢子立刻就放下了手裏的槍,身體筆直的站在了那裏,接著又行了緬甸特有的軍禮,然後一個中年人,就領著十幾個

看起來特別雷厲風行的軍人上來了。

那中年人看都沒看他們幾個,而是徑直的走進了房間。不過我們幾個卻還緊張到不行的舉著手裏的槍,那中年人看了就笑了下說:“你們是邵小爺的人?”

我和鬼子就全愣住了,張大了嘴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不過還是我率先反應了過來,就使勁兒的點了幾下頭說是,然後又趕緊衝身後的他們幾個使了個眼色,我們就全都把槍放下了。

中年人就對著我們有些歉意的笑笑說:“對不起各位了,是我平時管教不嚴,讓你們見笑了。”

他說完就轉過身,出了屋站到了那幾個黑漢子的麵前,而那幾個黑漢子此刻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立刻就軟了下來,一個個全都低下了頭。

但是中年人卻瞪著眼睛,好像怒不可遏的樣子罵了幾句緬語,然後跟中年人一起上來的那幾個軍人,上去就給了這幾個黑漢子幾記響亮的耳光,他們有的鼻子歪到了一邊,有的嘴角淌著血,共同點就是全都低著頭一聲不敢吭。

而中年人卻好像還沒解氣一樣,揮了下手,那幾個軍人就用槍托給這幾個黑漢子這頓幹,看的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但是我身後的長發女生卻小聲的嘀咕著活該,我回頭瞪了她一眼,她才閉上了嘴。

沒一會兒的功夫,這幾個黑漢子就被打的蹲在地上不停的用緬語求饒了,中年人才擺了兩下手,那幾個軍人才停了下來,然後中年人又對這幾個黑漢子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幾個黑漢子就狼狽不堪的站了起來,衝我們幾個鞠了一躬,然後中年人就一臉厭惡的衝他們擺了下手,他們幾個就抱頭鼠竄的跑下了樓。

這時候中年人才又走近屋來,跟我們說不好意思,讓大老遠來的客人一到這兒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我和鬼子就趕緊說沒事兒,然後也趕緊請他坐下,那倆女生就也特別識趣的出去了,不過臨走之前還是衝我媚媚的笑了兩下。

我當時就是再傻也感覺到了,這中年人應該就是那幾個黑漢子口中的參謀長,不過我真沒想到兵哥給我們找的人居然是這麽高的級別。好在這個參謀長還挺平易近人的,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他中文說的這麽好,是因為他母親是華夏人。

他帶我們下樓的時候,我才看見外麵停著一排軍車,其中還有幾輛大卡車,不過最壯觀的還是底下的軍人站了整整兩大排,把這賓館給圍的水泄不通。

然後他還邀請我們坐他的吉普,我想了下他的身份和我們的身份,就還是禮貌的拒絕了,開著我們自己的吉普跟在他的車後麵,不過前麵全是軍車開路,後邊也有軍車保駕護航,我當時就一感覺,哥這回可是徹底牛逼了!

這一路關卡過的,那簡直了,真沒有比這再威風的了,我甚至都有點冒出了下次再

來一回的錯覺,不過當他把我們送過最後一道關卡的時候,我們在黑夜中又在那泥濘的土路上顛簸的時候,我就再沒有這感覺。

因為旁邊那密林中偶爾發出的那一兩聲不知是什麽動物的叫聲,讓我渾身的神經都不禁繃了起來,而且我以前也不止一次的聽說過,這裏的反政府武裝劫持過往遊客的事兒,尤其是現在我們還開著一輛這麽高調的牧馬人。

不過好在我們還是在天亮前就趕到了那個村子,然後鬼子打了個電話,我們在車裏又等了一會兒,就有就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

他們走到我們車邊散開之後,我才看見他們中間,還有個被綁住了手頭上還罩著個黑布的女孩,不過這女孩想必也是被他們堵住了嘴,隻是嗚嗚了兩聲,就被推上了我們的車。

不過鬼子這時候就下了車,走到一邊不知道跟他們領頭的那人低語了幾句什麽,那人就朝著寨子的方向揮了兩下手,就有輛貨車徐徐的從裏麵開了出來。

一看到這車開出來我就不禁一愣,下了車問鬼子這又是啥意思,鬼子就趴在我耳邊小聲的跟我說:“這是他們村長給兵哥的見麵禮,幾張緬甸黃金樟的茶幾,相當值錢了,不要白不要,回去之後咱們也跟兵哥要兩張擺家裏玩玩。”

我就皺著眉點點頭,心裏不禁尋思想不到鬼子現在也會占小便宜了,然後那個領頭的就走過來跟我們說了幾句蹩腳的中文,大概的意思就是他怕我們路上遇到啥情況人手不夠,他就讓他的六個人跟我們一起走。

我看了一眼他身邊站著的那六個精壯的漢子,卻瞬間就有了一絲抵觸的情緒,因為雖說他們是來協助我們的,但是一想到如果帶著他們一起上路,那他們的人就比我們的人還要多,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就越發的重了起來。

我就拽了下鬼子,小聲的跟他說:“咱們自己的人夠了,別用他們的人了。”

鬼子想了下,但是卻皺著眉跟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咱們現在是兩輛車,咱們五個肯定照顧不過來,何況還得帶著那姑娘,帶著他們吧,多少能有個照應,你要是不放心,就我跟他們一個車,你還是帶著咱們的人在咱們車上看著那姑娘,我自己在那兒貨車上看著他們。”

我聽完後就立刻說不行,要去也是我去,鬼子就讓我別跟他爭了,說沒事兒,他不讓他們帶槍,然後他自己帶著槍,我知道現在不是再爭這事兒的時候,就勉強同意了。

鬼子過去跟那領頭的說不讓他的人帶槍,那領頭一點沒費勁兒的就欣然同意了。鬼子帶著那六個人上了貨車,我也回了自己的車上,隻是就在我們要開車的時候,從寨子裏麵又出來個女人推著個坐輪椅的男人,女人跟領頭的說了幾句,那領頭的就趕緊跑過來攔住了我們的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