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我鬧的,尋思看來那村長也不是很心誠,總感覺給我弄來的這幾個人這麽不靠譜呢,全都古古怪怪的,所以最後天黑了我們準備再次啟程的時候,我就把鬼子拉到了一邊說:“注意點你車上的這幾個,都挺怪的,別出啥事兒。”

鬼子就點點頭說知道,然後我們就又上路了,鬼子坐的貨車依舊在前麵,我們在後麵跟著,因為大家休息了一陣,所以精神狀態都不錯,車也都開的很快,雖然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但是這種風平浪靜還是不禁讓我在心裏想著。

隻要這趟的事兒辦成了,回去可能就能過上安枕無憂的日子了,再把我那小房好好裝修一下,就把寧夏接過來結婚,不過就在我想這些想的有些入神的時候,小齊就突然喊了一聲:“臥槽,刹車不好使了!”

我剛要直起身子問怎麽了,可是還沒等我開口,我們的車就直直的從前麵那個彎道衝了下去!

接著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車就砰的一聲巨響,劇烈的衝擊讓車裏的每一個人都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撞在了車裏,而我也暈了過去。

等我再有知覺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使勁兒拍打著我的臉,叫著我:“小輝!小輝,你醒醒啊,別嚇我啊!”

我這才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見鬼子的那張大臉正緊張到不行的看著我,我就還是有些沒弄清楚狀況的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而我們的那輛牧馬人也撞在了一顆異常粗壯的大樹上,但是那顆樹後麵就是個山溝子!

我隻望了一眼,背後就升起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因為那山溝子裏雖然長滿了鬱鬱蔥蔥的草,看不出有多深,但是我知道我們剛才要是沒有這顆樹攔著,掉下去絕對是車毀人亡了!

鬼子看見我那一臉後怕的表情,就也有些驚魂未定的跟我說:“剛才你們幸虧有這顆樹攔著,要不然掉下去,我就再也見不著你小子了!”

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臉色發白的站了起來,發現車裏的其他人也都被拽出來了,好在大家都隻是受了些輕傷,並沒有太嚴重的,高手此刻也在盡職盡責的守在那個小丫頭旁邊。

而那幾個緬甸人也在幫我們的人處理著傷口,還有的去弄了點草藥過來讓我們嚼兩下,說是可以止痛。

我緩了一會兒之後就去查看我們的車,發現雖然撞的不是很嚴重,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是肯定素手無策了,最後我隻能決定放棄這輛牧馬人,所有人都去坐那輛貨車,好在那輛貨車後麵的空間挺大,再加我們六個也沒什麽問題,可是就在我要領著大家上車的時候,小齊卻把我拉到了一邊跟我說:“輝哥,剛才我偷偷的去檢查咱們那輛車了,咱們剛才刹車失靈是人為的!”

此刻的我冷冷的盯著,那貨車上的那幾個緬甸人,然後又問小齊:“你確定麽?”

小齊就點點頭

說:“確定,而且來的時候,我知道要走山路,特意檢查了好幾遍車況的,咱這車到那村子的時候,還好好的呢,肯定就是今天白天休息的時候,被人動的手腳!”

小齊話裏的意思已經太明顯了,我就借著要把吉普上的東西搬下來的借口,把我們這五個人都叫到了吉普車這邊,然後問他們今天放哨的時候,那幾個緬甸人,有誰接近過我們的吉普車。

沒想到我最後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這六個緬甸人白天都曾經在我們的吉普車旁邊晃悠過,除了那個坐輪椅的紗布,也就是說這六個人都有嫌疑!

我的臉色越來越差,鬼子就在旁邊問我現在怎麽辦,要不把他們趕走,我們自己開著貨車走?

我想了下搖搖頭跟鬼子說:“不行,這幾個人絕對不會同意,就這麽被扔在這荒山野嶺裏,咱們現在手裏雖然有槍,但是真要是把他們逼急了,起了衝突,後果就說不定了,而且我覺得這幾個緬甸人並不是全都想害咱們,要不然他們可以有更直接的辦法,用不著做這種手腳。而且現在就算把他們趕走了,咱們自己開著貨車走,他們也已經知道咱們的路線了,想害咱們的人如果有同夥,完全可以在前麵的路上埋伏好,等咱們到了就動手,如果車上沒有他們的人了,那他們動起手來就更沒顧忌了,除非咱們現在再換官路回去?”

沒想到我這麽一說,鬼子立刻就反對說不行,我就皺了下眉問他為什麽,鬼子就有些神色緊張的說:“那路上關卡那麽多,就算有那個參謀長領著咱們過關,萬一讓人看見咱們車裏的這姑娘,被她家裏人知道,那不就是給兵哥惹禍上身了麽?”

我聽了鬼子的話點了點頭,覺得也確實有些道理,就跟他們幾個說:“那現在咱們就將計就計,接著跟這幫緬甸人一起上路,爭取在路上想辦法把想害咱們的人給揪出來,正好這樣回去的時候,也能給兵哥個確切的人證,讓緬甸那邊想害咱們的人也無法抵賴!”

聽完我的話後大家都點了點頭,但是每一個人都麵色凝重,因為我說的這些全都做到了固然是好,但是如果出了閃失,賠上的可就是我們的命了。

鬼子就又給大夥打氣說:“怕啥,咱們有槍,他們連個屁都沒有,到時候他們敢再起幺蛾子就全都崩了!”

我又囑咐了大夥一定要把槍放好,然後就帶著大夥上了貨車。

小齊坐在前麵開車,副駕駛的位置卻空著,因為我讓剩下的所有人,都坐在了後麵,因為這樣便於監視他們,不容易出亂子。

坐在後車廂裏的我們,沒有人說話,氣氛也有些壓抑,估計那幾個緬甸人,也感覺到了我們的變化,而我也在時刻的觀察著這幾個人,想從他們身上找到些蛛絲馬跡。

車在黑暗中顛簸的開著,不知開了多久,小丫頭就開始左右的扭動了起來,我以為她是想透透氣,就把她頭上的黑

布摘了下來。

可是摘了黑布的她,兩隻腿夾得緊緊的,坐在那裏還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我就問她怎麽了,但是她卻隻是眼巴巴的瞅著我,完全聽不懂我說的話。

我就讓武大全用緬語問他,然後我才聽見她用緬語小聲的說了一句,說完小臉就又變得通紅。

武大全就告訴我她說她要尿尿,我就笑了然後讓小齊停車,然後我就帶她下車去路邊方便,不過我就看見不遠的地方有燈光。

等回到車上的時候,我就問他們前麵咋還有燈光,紗布就跟我說應該是他們這邊人自己開的那種大車店,專門給過路的司機歇腳過夜用的。

我就皺了下眉問紗布能停車麽,紗布就說應該能,然後一個主意就在我心裏瞬間冒了出來。

我就在那兒使勁兒的揉了兩下頭,臉上又作出特別痛苦的神情說:“我這腦袋突然疼的厲害,咱這車再一顛,我這腦袋感覺疼的就要裂開了,估計是撞車的時候我這腦袋磕到了。”

鬼子和高手他們一聽就特緊張的問我嚴重不,能堅持下麽,我就搖搖頭說:“不行,現在就想躺一會兒。”

他們聽了我的話就直撓頭,因為我們後麵坐這些人,就已經滿滿登登的了,哪還有地方讓我躺著,我就一邊使勁兒的揉著腦袋,一邊跟他們說:“要不然咱們去前麵的那個大車店看看,就是要兩片止疼藥也行啊!”

鬼子聽我這麽說,立刻就探了身子跟開車的小齊說:“往前麵那亮燈的地方開,你們輝哥的腦袋疼的不行了,看能不能從那兒找點藥吃!”

車在那大車店門口停了下來,那破敗不堪的二層小樓,仿佛經曆過了多少場戰爭的洗禮,隻有門口那亮著的昏黃的小燈,證明這裏還是個可以讓人停留住宿的地方。我上前敲了敲門,裏麵傳來吱嘎吱嘎從木製樓梯上下樓梯的聲音。

給我開門的是個老頭,一看我們這一行人就點點頭用緬語問了兩句,看我皺了眉,就立刻又換成了華夏話問我是要住店麽,我就說我不住店,想問他這兒有沒有止痛藥可不可以給我兩片。

他就搖搖頭說沒有,然後就要關門,我就趕緊又說那我們住一宿,他一聽這話立刻臉上就露出了笑臉,然後又跟我說,他可以回屋拿藥箱幫我找找。

但是鬼子就趕緊把我拽到了一邊,小聲的問我為啥要在這兒住啊,我就衝他神秘的一笑,然後趴在他耳邊小聲的告訴他,我要在這兒抓鬼。

鬼子瞬間就明白了,但是又有些擔心的問我能行麽,我就讓他放心,他就點點頭說好吧,但是他又跟我說,他就不跟我們進去了,他今天晚上在車裏睡,以防再有人對車動手腳。

我帶著這幫人跟著老頭一起進屋後,我看到身邊的這些人,臉上全都帶著不解的神情,包括那幾個緬甸人,似乎都不太理解,我為什麽會要在這兒住一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