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卻還是笑著讓我們都坐下了,隻是還沒等兵哥說話,鬼子就先忍不住了說:“兵哥,為什麽我們車裏的貨都是麵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是被他們給調包了麽?”

兵哥卻微笑著搖搖頭說:“不是,是我讓他們在車裏裝的麵粉。”

其實我知道剛才鬼子問的話,是在給兵哥個台階,也是在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兵哥一這麽說,鬼子那真是再也忍不住了,當時就火了站了起來說:“兵哥,你這是啥意思?”

沒想到兵哥這個時候就也站了起來,對著我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說:“對不起了哥幾個,其實我這麽做也是被逼無奈。”

這時就輪到我們幾個愣住了,全都睜大了眼睛坐在那裏等著兵哥的解釋。

兵哥這才又歎了口氣跟我們說:“其實我這次確實是要從那裏運貨,不過在我跟那邊的人聯係的時候,就已經走漏了風聲,但是這批貨不運又不行,所以我才想了這麽個辦法,讓你們弄一台車從那兒走,並且還特意找了那個昂丹帶你們通關,為的就是吸引那些人的注意,當然讓你們運那個姑娘過來也是需要辦的事兒,讓你們跑這一趟。並不是單純的障眼法,而我之所以沒告訴你們,就是希望你們在麵對警察的時候能演的真一點,為我這邊爭取時間,所以這次貨能成功的運到,還都多虧了你們幫我拖住了那些警察。”

雖然兵哥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但我們的臉色依舊很難看,因為我們始終有一種被兵哥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覺,或者說我們不過都是兵哥手裏的棋子,他想我們怎樣就怎樣,或許對於小齊大炮他們還好接受些,但是我和鬼子心裏卻真的有些難受了。

因為我知道鬼子瞞著我是真為了我好,而兵哥瞞著我們,卻隻是為了確保他的計劃萬無一失。

隻是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我,也忍不住冷冷的問兵哥,那給警察消息說我們車上有大量毒品的,也是你吧?

兵哥轉過頭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眼中的神情也變得複雜了起來,而我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桌上的其他人全都在看著兵哥,似乎都在等著兵哥會怎麽回答,當然也是我這句話點醒了眾人。

因為確實,如果再是兵哥自己給警察放的消息,那這個計劃就是最完美的了,隻是兵哥如果真的這麽做了,那他在道義上就相當的說不過去了,因為在道兒上混的人都知道,出賣兄弟的二五仔是最可恨的,隻是出賣自己小弟的大哥很少有,或者說更多,隻是沒有大哥會承認。

但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兵哥在看了我一會兒之後,就坦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再做聲,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麽辦,不過兵哥又看著我們目光真切的說,我如果不報警,讓你們在那裏被抓,那我現在可能就看不見你們了,因為你們的車一開進市區,就肯定還

會有人對你們動手,而這個人如果動手了,就絕對會保證這輛車連渣都不剩。

兵哥的話讓我們全都半張著嘴驚訝的看著他,眼裏也全是不解的神情,而我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兵哥好像並沒有在騙我們。

這次有輪到鬼子忍不住問兵哥了:“那這個人是誰,敢在市區裏動手?”

兵哥的眼中就流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神情,然後哼了一聲說:“我表哥,馬超。”

這回可是徹底讓我都傻在了那裏,雖然我和鬼子都異常的好奇,想問兵哥這是怎麽回事兒,不過我倆從兵哥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剩下的問題不能再當著別人的麵問了,隻能有機會私下的問兵哥。

他們不知道馬超,我們可知道,馬超曾經幫過我們很多,也是兵哥的表哥,在我印象裏他們感情很好,怎麽就鬧成現在這樣了呢?

既然兵哥把他能說的都已經告訴我們了,我們基本也就釋然了,那就開開心心的喝吧,隻是最後我們都喝多了之後,兵哥卻有些反常的沒讓我們留下來,而是讓人把我們給都送了回去。

這之後的一段日子,我們也沒有再見到兵哥,但是兵哥說的承諾倒是都給我們兌現了,我們的KTV雖然還幹著嗨吧,但是我和鬼子卻全都不經手了,全都是一個叫牛川的人在做,我和鬼子徹底成了倆個甩手掌櫃。

不過我和鬼子也呆的無聊的時候,也會叫轉上兩圈看看,因為我倆都覺得這是自己的生意,更是兵哥的生意,所以我們應該把它看好了。

有一天晚上,寧夏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有個驚喜要送給我,我問她是啥,她還死活不說,就跟我弄的心裏這個癢癢,躺在**也睡不著,就從**爬起來打車去了KTV。

我們那兒還整的挺嚴密的,還得弄暗號才能進去,我給那個王港打了個電話才進去。進去之後我現在一樓轉了轉,一樓都是些窮小子自己在那兒瞎玩,用的藥也都是些次品,反正他們的想法是嗨了就行。

不過二樓就不一樣了,不但有陪嗨妹等高級服務,玩的藥也都是最叼的,所以全是些公子哥和富二代在上麵。

我在一樓轉了一圈之後,就上了二樓,各種聲音,聲聲入耳,在那種環境下熏陶久了,你才會知道什麽叫夜夜笙歌,還有紙醉金迷,當然我覺得最貼切的還是醉生夢死。

我剛走到中間的那個包房,那個包房門就突然開了,然後從裏麵跑出來一個光著的女的,還夾著一段特別長的手紙,我一看不禁樂了下,知道這是在玩遊戲,這個叫引火蟲,因為一會兒還會把這紙條點著了,至於具體啥樣大家就自己腦補吧,我就不細說了。

不過就在這女的出來之後,後麵又跟出幾個男的,拿著打火機追那女的,估計是要點火,我就趕緊躲到了一邊,不妨礙他們玩,隻是我無意間就朝那屋裏望了一眼,然後就看見七八個光溜溜的大白屁股正撅在那沙發上,有個男

的正在那兒脫褲子,看樣兒是準備挨個弄,可是我卻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個白屁股腰上的紋身好像有點熟悉!

雖然我知道這樣很不好,甚至可能會跟客人起衝突,但是我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那個小子,就轉頭直勾勾的瞪著我,但是我也沒理他,直接就走到了那個腰上有紋身的後麵,招呼了一聲那女的名字,然後我就聽見了一聲熟悉的聲音:“誰啊!”

可是等到她回頭的時候,我卻完全傻在了那裏,因為她確實是我認識的那個女的,可是她的臉上卻赫然多了一道驚人的刀疤,從嘴角一直延伸到了耳下!

可是麵對我的一臉驚愕,她卻隻是提起了褲子,然後一臉不耐煩的問我:“你看夠了麽?看夠了就滾出去,老娘還要玩呢!”

不過我當時也不知怎麽了,當時看她那樣兒就特生氣,就把給她拽出去了,然後到了走廊裏她就一邊使勁兒的掙脫著我的手,一邊讓我放開她。我卻盯著她的臉說,“要我放開你可以,但是你先告訴我你這臉是怎麽弄的!”

她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變了,不過她卻還是把頭扭到了一邊,不自然的牽動了下嘴角說:“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不用你管!”

看著她臉上那道駭人的傷疤,我就感覺肚子裏的火在越竄越高,就好像小時候家裏的妹妹被人欺負了,她哥就會出來跟人拚命一樣,隻是現在她不僅僅是讓人欺負了那麽簡單,而她也不是我的妹妹。

但是我還是不肯放開她的手,而是又厲聲的問她:“你是不是因為臉上的傷,才在這兒鬼混的?到底是誰把你的臉弄成這樣的?!”

可是她卻沒有回答我,隻是猛的甩開了我的手,又罵了句:“不用你管!”

說完就氣的不行的跑下了樓,我想下樓追她,但是卻被包房裏的那男的,還有在走廊裏玩螢火蟲的那幾個男的給圍上了。

他們幾個把我圍上之後,手也不老實,推搡了我幾下問我啥意思,把他們的妞給整跑了,我就擋開了他們的手,然後警告他們說,趕緊給老子讓開,要不然我讓他們幾個今天一個都出不去。

這幾個卻正在藥勁兒上,理都沒理我說的話,直接上來就跟我動手,但是老子也正在火頭上,直接一腳劈掛腿就砸趴下一個,然後就跟另外的幾個廝打在了一起,而旁邊的小服務員一看見我跟人打起來了,馬上就跑下了樓,等他再上來的時候,身後就跟了好幾個手裏拿著鋼管的保安,然後就跟我一起給他們幾個這頓揍,最後全都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我才讓他們停手。

不過剛才一直沒出現的牛川,這時候就匆匆忙忙的跑上了樓,跟我說這幾個人打不得,全是我們這兒幾個局長家的公子,我卻隻是不耐煩的哼了一聲說:“打不得老子也打了,今天的事兒跟你沒關係,不管誰問就說人是我揍的,讓他來找我!”

我說完就把棒子往地上一扔,下樓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