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就朝著這邊的方向往前走了兩步,而馬超就趕緊又退回了黑暗中,而兵哥就站在那裏大聲的喊著:“要我投降可以,但是你先告訴我是怎麽找到我的?”

馬超就把我猛的推了出去,然後躲在我背後大聲的喊:“這你得問你的好兄弟啊!”

雖然我跟兵哥隔的很遠,但是火光還是照亮了我們倆個人的臉,原來,兵哥剛才並沒有看我們,隻是我心裏的問題,以為他在看我們。

沒錯,我心虛了,可是一想到兵哥的所作所為,我就特別想問問,他在麵對我的時候,為什麽能那麽坦然自若。

也對,如果他心中充滿了仇恨,自然不會有什麽愧疚的心裏。

這時,兵哥放下了那隻拿著槍的手,然後看著我不住的搖著頭說:“真想不到啊小輝,是你把他們給帶來的。”

而我卻隻是握緊了手裏的槍,冷冷的說:“你在打算動寧夏的那天,就應該會想到今天!兵哥,我也想不到,你竟然能隱忍這麽多年,隻是為了慢慢的折磨我嗎?”

兵哥卻冷笑了一聲說:“看來你已經都知道了,今天是來找我血債血償的了!”

我搖著頭,臉上露出最慘淡的笑容,大聲的說:“不,我今天是來割袍斷義的,親兄弟明算賬,把我們之間的賬一筆筆的都算清楚。”

兵哥就又狂笑了起來,大聲的喊了句:“那好,我就先把她算給你!”

兵哥說著就猛的一轉身,把槍指在了錢可可的頭上!

然後兵哥就又麵目猙獰的,衝我喊了起來:“這一切都是她告訴你的吧,你也是通過她才找到我的吧,你們可真是餘情未了啊!”

錢可可臉色登時變得霎白,那雙美目裏也隻剩下驚恐,而我卻隻是灑脫的笑著,大聲的衝兵哥喊:“邵兵啊,邵兵,你什麽時候才能看清誰是那個念你最深的人?不過無所謂,反正老子今天來,也是跟你了結這一切的,你放了錢可可,並且你保證你永遠都不會再對寧夏下手,我就送你一件你現在最想要的禮物!”

兵哥卻隻是越發歇斯底裏的笑了起來,依舊用槍指在錢可可的頭上,然後大聲的喊著:“都特麽這時候了,我還要什麽禮物,我現在最好的禮物,就是多帶幾個人一起陪我上路!”

可是我卻跟他同樣瘋狂的笑著說:“不,這個禮物絕對是你最喜歡的!”

我說著就把槍猛的頂在了我身後馬超的腦袋上!

旁邊那幾個人一看,立刻就把槍全都頂在了我的腦袋上,然後都跟瘋了一樣的衝我喊著:“趕緊把槍放下,要不然就讓你的腦袋開花!”

但是我卻好像完全聽不見他們說話一樣,隻是看著那邊篝火旁的兵哥,一字一頓的喊著:“邵兵,我這輩子欠過你很多,但是我不承認在女人的方麵我欠過你什麽,我欠你的都是曾經我自己的事情,是我

們之間的事情,跟任何一個女人無關,今天,我就還你人情,我現在這麽做了,咱們也就扯平了!我死之後,隻求你兩件事,一是永遠別再去打擾寧夏,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二是好好善待你身邊的錢可可,因為,她愛的人!是你!”

站在那邊的兵哥臉上那所有瘋狂的神情,就像被風吹走了一般,隻是怔怔的看著我,指著錢可可的槍也緩緩的放了下來,而錢可可隻是側頭看了兵哥一眼,就跟兵哥一樣無法置信的看著那個被無數槍管指著腦袋的我。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剛才一直都沒有出過聲的馬超,反倒是開始狂笑了起來,然後看著對麵的兵哥說:“想不到啊,大兵,你這麽對他,他還願意為你去死!”

他說著就把頭往我這邊猛地一轉,眼中透著無比凶狠的神情喊:“開槍吧!”

我微笑了下,默念了句,寧夏永別了,接著就扣動了扳機!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我的槍竟然沒有響,隻是發出了卡登的一聲。

我也是完全沒有料到,但是當時那種情況已經不容我再思考,我就像本能一樣,又扣動了一下扳機,可是居然又是卡登的一聲,接著我就跟發了狠一樣,一臉扣了好幾下扳機,可是卻隻是發出了一連串卡登的聲音!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大腦變得一片空白,而這個時候馬超就又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狂笑,然後瞪著那雙興奮的已經有些發紅的眼睛,大聲的奸笑著說:“你以為我猜不到你要槍想幹什麽麽?還想跟老子玩反間計,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都得死!”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被身後的人一把砸掉了手裏的槍,然後被人按在了地上,而腦袋後麵則頂著那冰冷的槍口!

而這個時候李總就湊了上來,跟馬超說:“超哥,我這把假槍選的還可以吧,剛才他開槍時候的那效果您還滿意吧?”

馬超就轉過頭看著他陰險的笑笑說:“不錯,看來你人雖然殘疾了,但是腦袋卻越來越好使了麽!”

李總就跟著點點頭,然後站到了馬超的身邊,而馬超就又抬起頭衝著那邊的兵哥喊:“大兵,現在你這唯一的勝算也沒有了,還不投降麽?難道真的想讓我的人給你打成篩子麽?不如你乖乖的放棄抵抗,我念在咱們兄弟一場,一會兒給你個痛快,直接在你頭上來一槍送你上路,你看怎麽樣?”

可是此時的兵哥,卻隻是看著他笑笑,然後把槍遞給了旁邊的人,接著從兜裏掏出了煙,點著了一根放在嘴裏,慢慢的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最後又無比享受的吐了出來,然後才又問旁邊的人:“他們到了麽?”

兵哥一說這話,馬超的臉色立刻就有點變了,立刻就衝兵哥大聲的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跟老子玩詐是麽?”

是兵哥卻看都沒有看他,而那人就衝兵哥點點頭,兵哥就又笑了下說:“那就讓他們都出來吧!”

兵哥說完,那人就擰開了肩膀上一個好像是通話機的小東西,衝裏麵喊了句:“出來吧!”

接著我們身後就傳來了刷刷刷的聲音,所有人都不禁回頭觀看,然後我們就看見身後站著數不清的緬甸軍人,手裏全都拿著微衝鋒,而那黑森森的槍口正對著我們!

而從那些緬甸軍人中間,又走出一個身姿綽約的女人,身上也穿著綠色的軍裝,頭上卻歪戴著一頂紅色的貝雷帽,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簡直就是驚為天人!

而她卻隻是衝著馬超嫵媚一笑說:“喲,好久不見啊,超哥哥!”

而馬超的臉立刻就變得無比猙獰,然後咬牙切齒的喊道:“你不是已經跟他解除婚約了麽,為什麽還要攙和我們的家事?”

“你們的家事?哈哈哈……馬超,你還真夠不要臉的,你不過是個打工的,你擁有的是邵家的,真好意思說是家事。”

“放屁,老子擁有的一切都是老子拿命換來的。”馬超猙獰著說。

韓冰卻又露出了她那獨有的陰笑說:“我不想跟你爭辯這些,我們是解除婚約了,但是大兵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因為他說隻要我這次幫了他,以後邵家的生意,他就分一半給我!”

韓冰說完就又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笑的很好聽,就像一串銀鈴,可是此刻在馬超的耳朵裏,卻更像是一串催魂鈴!

馬超咬著牙,轉著那雙狡猾而又凶狠的眼睛想了下,立刻就就抬起頭衝韓冰喊:“我現在不用你出手,你隻要帶著你的人站在旁邊按兵不動,讓我們自己解決自己的家事,如果一會兒活下來的人是我,等我回去後,我就分給你六成的生意,你看這個怎麽樣,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比幫他多得一成生意!”

我聽完後都不禁心裏一抖,因為這個馬超,實在是太陰險了,而且他提出的這個條件,真的是沒有拒絕的理由,我忍不住回頭看後麵的兵哥,可是兵哥卻還是站在那裏,泰然自若的抽著煙,似乎隻是在欣賞那已經被釣上來的魚兒,在做最後的掙紮!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最終還是都落在了韓冰的身上,畢竟現在她的一句話,就能決定這裏所有人的命運!

而此刻的韓冰卻隻是輕輕的蹙了下眉,似乎正在思考馬超提出的條件,可是她想了一會兒就又宛然一笑說:“超哥,你還記得小時候的那次嗎,咱們仨,你最大,而且比我們大了五六歲,當時咱們仨一起吃蛋糕,我自己的那塊吃完了,我就又跟你要,你不給我,還打了我,我當時就在想,你算的了什麽哥哥,還是大兵看見我哭了,把他自己的蛋糕給了我。現在你提出的條件固然是很誘人,但是我卻還是不想跟你合作,因為,狗改不了吃屎,你是不會跟人分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