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練功這倆個字不禁就一皺眉,立刻又問他:“那你們比的是啥啊?咋還得練功啊?”

他卻嗬嗬一笑說那比的可多了,他這話給我整的更懵了,就問他咋回事兒,不過他卻故意笑著說等我上山就知道了。

我還想再問他,但是他卻打斷了我的話對我說:“你知不知道如果輸了會怎麽樣?”

我再次的皺起了眉,因為我還真沒想到他說的這個問題,而且聽他說話的意思,他當年在山上呆的時間也不短,我就有點沒了底氣的問他:“不會是留在山上免費給人幹活吧?”

沒想到他卻笑著說:“也差不多,其實就是誰輸了,誰就得拜另一個為師,啥時候他覺得你學成了,出徒了,他才會放你下山。”

我一聽就有點虛了,雖然我覺得自己天資換算聰穎,但是萬一比的要是什麽邪門的玩意兒,我還一點基礎都沒有,然後就得學個十年八年的,那我這青春還都得在這山上度過了?

我就立刻問他:“那你當時學了多久下的山啊?”

他就用手拍拍腦袋想了下說:“差不多三個月吧。”

聽到他的話,我就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那我得多久呢?”

沒想到他就笑著說:“你最快也得半年!”

我立刻就抬頭有點不爽的看著他,但是他卻隻是一臉開心的笑著,隻是我一想到半年心裏忽然就又沉了下去。

因為我記得虞美對我說過,他現在應該也就剩下半年壽命了,我眼中的神色立刻就暗了下去,因為我不知道,等我下山的時候,還能否看到他這麽開心的跟我開著玩笑。

我的神情把我心裏的顧慮顯示的一清二楚,他立刻就看了出來,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了下來,不過他還是又強笑了兩聲說:“放心吧,我肯定能挺到你下山的時候,到時候我來接你,不過你也別在山上耗的太久,要是十年八年的我肯定就等不了你了。”

我低著頭,不願說話,但是眼圈卻又有些紅了,但是他卻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你也不用太擔心,當年跟我比的那小子,長的醜,又住在這山上,估計到現在也沒媳婦兒呢,你肯定也就是和他比,他都像我這麽大歲數了,你還糊弄不了他麽,說不定你沒三個月就下山了。我再傳你個絕招,就是山上見到他就直接認輸,然後讓他教你就得了,還能節省不少時間!”

我不願再聽他說這些,就突然抬起頭打斷了他說:“你今天喝酒了啊?”

沒想到他卻一下被我的話給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不住的點著頭說:“喝了,喝了,要不話能這麽多麽!”

我卻隻是抽了抽鼻子又問他:“那我什麽時候上山?”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然後看著我嚴肅了起來說:“咱們

說完話,我就送你上山。”

我點了點頭然後便問他:“那你呢?”

他就也避開了我的眼睛,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送完你,我就回去。”

我沒有說讓他跟我一起上山再多呆幾天的話,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同意的,而且這也不現實,畢竟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兒等著他做。

我便低下頭不再說話了,而他卻隻是勸著我又喝了一杯蜂蜜水,然後就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看起來異常精致的鑰匙,放在了我的麵前。

然後一臉鄭重其事的對我說:“我到這裏除了是要跟你說這些事兒,還有一件事兒,或者說是一件更重要的事兒,就是把這把鑰匙交給你。”

我一下就愣住了,抬起頭看著他,而他卻好像在托付一件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事兒對我說:“這是把鑰匙你千萬要收好,最好是藏到一個隻有你自己能找到,別人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而且如果有別人問起你,這把鑰匙的事兒,你就當你從來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有這把鑰匙的事兒,因為這把鑰匙關係到咱們整個家族的命運,可以說是咱們整個家族的免死金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都不要想到還有這個東西,記住了麽?”

我沒想到他會交給我這樣的東西,不過我也立刻就想到了,他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所以才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保管。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就把鑰匙放進了裏懷,隻是他還在盯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還有,用這把鑰匙的時候還需要密碼,密碼就是你媽的生日,這把鑰匙和你媽的生日缺一不可,你跟我重複一遍你媽的生日。”

我楞了下,不過還是立刻就跟他說了一遍,他點了點頭,然後才又長歎了口氣說:“希望永遠都不要有需要用這把鑰匙的時候,行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我送你上山吧。”

我點了點頭,便又背上了那個大包跟他一起出了屋。到了外麵看見那個擔柴的漢子正在那裏劈柴,看我們出來衝我們點了點頭,他就跟那漢子說了一聲我們進山了,然後便帶著我,朝那山裏更深處的密林走去。

走了一會兒,看著身前他那原本像鬆樹一般挺拔,但是現在卻因為生病而變得有些佝僂的身體,我幾次的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一定得等著我。”

走在前麵的他突然愣住了,不過他卻並沒有回頭,隻是點了點頭,就接著向前走。

跟在後麵的我也是半天沒有再做聲,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走在前麵的他,卻又主動對我說:“是不是剛才我給你講完那些之後,你心裏一直有個疑問,覺得我並沒有我自己說的那麽偉大,反倒是挺自私的,因為我要是真的有那麽多仇家威脅的話,為什麽不離開你們母子,這樣你們母子反而會更安全,為什麽還要

回去找你們,是嗎?”

他說完後,便轉過頭臉上帶著一個父親應有的寬容的笑容,一臉善意的看著我,但是看著他那清澈的眼神,我卻忍不住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因為在我心中真的這麽想過,可是他現在既然自己對我這麽說,就證明他早就想過這件事兒,而我也不相信,他真的是那樣如此自私的人。

低著頭的我就不禁又想了下,那就隻剩下一種解釋,我就又忍不住立刻抬起頭對他說:“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你肯定不會回來找我們,你絕不會那麽自私的還在我們身邊逗留了一段時間,我想,我蹲大牢的三年裏,你也沒少陪我媽吧?你是有不得不留在我們身邊的理由把。”

我說到這兒的時候,不禁又停了下來,下意識的望向了麵前的他,而他卻隻是默不作聲的看著我。

我就知道他默認了,我的推測並沒有錯,我就又用鼻子吸了口氣,接著說道:“你是為了保護我們母子倆吧,除了你的仇人,還有其他人想對我們母子下手,所以你才會選擇回來找我們,因為你知道有人要對我們不利,那個要對我們下手的人顧忌你和你背後家族的勢力,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對我們動手!”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無聲的點了點頭,而我知道終於要接近問題最根本的部分了,我便忍不住有些激動的問他:“那個想害我們的人,到底是誰?”

他看著我的眼神,徒然變得複雜了起來,似乎有太多的過往,淤積在了他的心中,他剛張口想對我說些什麽,但是卻又隻是搖搖頭歎了口氣對我說:“不重要了,你不用再擔心了,那個人再也不會威脅到你了。”

我聽完後不禁愣住了,但是想了下,便又馬上反應了過來問他:“那個人……死了?”

他看著我有半秒鍾沒有說話,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立刻就感到有些緊張的問他:“你殺的他?”

他搖了搖頭,不過就在我又要問他那人是誰的時候,他就又對我說:“等你從山上下來之後,我在告訴你一些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你看怎麽樣?”

我皺了下眉,才又有些不甘心的問他:“為什麽要等到下山之後?”

他卻隻是長歎了口氣,眼裏又露出了你還小的神情對我說:“當你有了足夠的自保的能力,才能承擔起更大的責任。”

我看著他不禁愣住了,雖然此刻我的心中更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但是我知道他現在是不會告訴我的,而他這麽做的原因也隻是想保護我,我便歎了口氣不再吱聲了。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前麵有兩塊青石,他便叫我坐下歇一會兒再走,我便坐下跟他一起喝了會兒水,而這個時候我才又想起一件讓我很困惑的事兒,我就問他:“你怎麽知道老頭子是被人害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