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官發完底牌之後,倆個人都頗有大家風範的誰都沒有看底牌,隨著他倆麵上的明牌越來越多,模特姑娘似乎就越來越不屑的看著帥哥,而帥哥卻隻是依舊麵帶微笑的看著她。

不過兩人的牌麵卻都隻是小龍的牌麵,到第四張牌的時候,模特姑娘就停止了要牌,然後就是一副已經贏了的表情,用手托著下巴趾高氣揚的看著帥哥,似乎就在等著最後的開牌。

坐在那裏的帥哥卻隻是又麵帶微笑的要了一張,而當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我,卻隻是想到了一句老人說過的話,男怕歎氣,女怕托腮。

果然最後開牌的時候,也印證了這句老話,模特姑娘瞪大了眼睛,徹底的傻在了那裏,因為她爆牌了,而帥哥則是剛剛好的二十一點!

模特姑娘的胸脯開始劇烈的起伏著,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那張底牌,而帥哥卻隻是笑著對她說:“不好意思,看來是我贏了。”

模特姑娘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低著頭思考了幾秒鍾,然後就猛的抬起頭咬著牙對他說:“好,我跟你走!”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那種破罐子破摔的任性神色,似乎此刻她跟他走並不是為了他們的賭約,而更像是要報複某個人!

帥哥笑著站了起來,走過來要拉她的手,不過白衣姑娘這時候卻突然的站了起來,擋在了模特姑娘身前,然後對抬著眼睛,眼裏充滿了怒意的對帥哥說:“你就這麽喜歡趁人之危麽?好,我也跟你賭一次,我贏了,就把妹妹還給我,我要是也輸了,我就也跟你走!”

不過還沒等帥哥表態,模特姑娘的眉毛就皺到了一塊,猛的一拽白衣姑娘的胳膊說:“姐,你瘋了麽!你不是跟姓羅的已經有婚約了麽!”

不過白衣姑娘卻也隻是一臉特焦急的神情瞪了一眼模特姑娘,小聲的對她說:“你這次給我認真點,讓你再比一次你贏不了麽?難道你真想跟他走啊?”

模特姑娘就被她說的底下了頭,撅著嘴點了點頭,然後白衣姑娘就轉過頭惡狠狠的對帥哥說:“來吧,你贏了,我們姐妹就一起陪你!”

不過白衣姑娘說到一起那兩個字的時候,小臉還是忍不住一下子就紅了,那個帥哥就一臉笑意的看著她說:“看來我現在是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了,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再賭一次。”

他說著就一臉輕鬆的又坐了下來,而白衣姑娘卻隻是既嫌棄又厭惡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就拉著模特姑娘坐了下來。

荷官再次的開始發牌,不過白衣姑娘卻完全沒有看牌桌,而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妹妹,而模特姑娘這次則全神貫注的看著牌桌,然後小聲的告訴白衣姑娘下一張牌是要還是不要。

不過坐在另一邊的帥哥卻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些,隻是眼裏充滿了褻玩的神情看著白衣姑娘,然後時而還會不自覺的笑上兩下,似乎已經想到了一會兒要跟這姐妹倆用什麽有趣的姿勢。

這次是帥哥先停的牌,而當白衣姑娘要完最後一張牌的時候,模特姑娘就長出了一口氣,似乎這次她終於認真到了最後一張牌,也終於能確保贏下來了,不用犧牲她的姐姐,跟她一起去陪那個帥哥了。

帥哥卻還是一臉的笑意看著白衣姑娘,白衣姑娘則表現的都不屑於再看他一眼,然後就衝荷官揚了揚下巴,讓荷官開牌,隻是開牌的瞬間,倆個姑娘的臉色再次勃然大變,因為她們並不是二十一點,而是二十點,但是帥哥卻又是一個二十一點。

帥哥就笑著衝她倆伸

出了兩根手指,然後還交替的動了動那兩根手指,不知道是在說她們隻是那差一點點的二十點,還是一會兒她們兩個都要跟他走。

模特姑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色變得通紅,一臉的怒意死死的盯著帥哥,似乎帥哥的手指頭隻要再動一下,她就會衝上去把帥哥的手指給掰下來,而白衣姑娘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白皙的臉上早已沒了任何的血色。

帥哥笑著衝她們做了個請的手勢,模特姑娘輕輕地拽了下白衣姑娘,白衣姑娘楞了下,就跟個木偶一樣的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眼睛裏空洞的像是沒有了任何的希望,模特姑娘看到她這樣,眼圈一下就紅了,然後就紅著眼睛對帥哥說:“算我求求你行麽,你讓我怎麽樣都行,別讓我姐。。。”

不過不等她說完,帥哥就衝她搖了搖手指說:“認賭服輸,你外公應該教過你們吧?”

模特姑娘立刻就不再說話,但是卻把嘴唇咬出了血,隻是就在模特姑娘攙著白衣姑娘準備跟著帥哥走出去的時候,站在人群裏的我就冷哼了一聲說:“出千賺點錢也就算了,對付倆個姑娘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身邊圍觀的人群立刻就把我給孤立了出來,讓所有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剛才說話的人是就是我。

而他們三個也立刻就停住了腳步,循聲望了過來,兩個姑娘全都睜大了眼睛,眼裏既充滿了期待,又充滿了詫異的望著我。

帥哥眯著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就忍不住不屑的笑了出來說:“朋友,你是說我出千麽?”

他說著用手點了點自己,而我就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再一次的笑出了聲,就好像我給他講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不過他笑了兩下,還是忍住了笑意對我說:“朋友,你可知道這裏如果被抓到出千,還有點錯千的後果分別是什麽嗎?”

我就還是微笑著搖搖頭說:“我初來乍到,還真不太清楚。”

他卻隻是覺得越發可笑的看著我,似乎我的行為,僅僅是因為我那不知死活的愚蠢,然後他就帶著那種上位者特有的憐憫對我解釋道:“出千者剁手,點錯千者割舌!”

他說著就把舌頭伸了出來,然後又用手指做了個切的姿勢,接著他就一臉頗為可惜的神情看著我,似乎我已經跟我的舌頭說再見了。

而我就也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低著頭皺著眉,現出一副正在痛苦思考著的神情,而他就隻是看著我搖了搖頭。

然後眼裏充滿了施舍和大度的表情對我說:“算了,估計你也是第一次來這裏玩,不懂這裏的規矩,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是你在開玩笑了,現在你跟我道歉,然後再跟這兩位小姐道歉,畢竟你說我出千,就相當於也侮辱了這兩位小姐,我現在就已經原諒你了,如果這兩位小姐也原諒你,那就OK了,你就可以走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人,因為剛才的事兒找你麻煩,不過也希望你從這件事兒裏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了。”

他說完後,就又特有風度的衝我笑笑,而這個時候我就抬起頭,露出了一臉為難的神情對他說:“沒辦法,我這個人一直有個缺點,就是太愛說實話,也藏不住心思,我看著你出千,不說出來,我心裏難受啊!”

當時我就看見他臉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僵硬在了那裏,然後就以一種極其罕見的方式扭曲在了一起,似乎從未被人如此挑釁過的他,今天在這裏嚐到了第一次。

不過他還是特有修養的笑了起來,然後不住的點著頭,微笑著對我說

:“好,那你就說出來吧,如果你說的真是事實,那麽我願意按規矩來。”

他說著就把右手放在了桌上,而此時一旁的白衣和模特兩位姑娘,全都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似乎從來沒有人把帥哥逼到過這個份上,而今天的我卻做到了,隻是她倆的眼裏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有對我的同情。

因為她倆似乎都知道,讓這個帥哥認真起來會是什麽後果,而我現在不過是在強撐著嘴硬,為了自己那點可憐的麵子而已。

白衣姑娘這時就看著我歎了口氣,然後走了過來緊蹙著眉頭對我說:“你快跟他道歉吧,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這裏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你即使道歉了也不會丟什麽麵子,你剛才的行為就已經很勇敢了,而且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你道完歉就趕緊走吧。”

她說完就又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示意我趕緊的不要再傻了,然後就又眼裏充滿了焦慮的低下了頭,而我卻隻是直直的看著她,並沒有做聲。

不過這時站在一旁的模特姑娘就忍不住了,走了過來拽了一把她姐,然後一瞪眼睛對我說:“你還不道歉等什麽呢,我姐說的話你聽不懂麽?”

她說著眼裏就現出了不耐煩的神情,似乎我隻是在浪費她們的時間,卻不能改變一絲一會兒將要發生的現實,所以她心裏的那股煩躁,讓她越發的討厭我。

而帥哥這時就又笑了下,把手從桌上拿了回來,然後一臉笑意的看著我說:“既然君瀾都給你求情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再接受你的道歉吧,所以你現在就趕緊道歉,不要再浪費我和倆位小姐的時間了,OK?”

“你藏牌了,就在你右邊的衣服兜裏。”

還沒等到他那個K的尾音升到最高處,我就把這句話平直的說了出來,不帶任何的語氣,但是卻讓所有人都驚呆在了當場,倆個姑娘猛的抬起了頭,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而他也立刻就成了眾人的焦點,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那個右衣兜上,他似乎完全沒料到我這突然的一擊,不過他隨即就笑了出來,不知是在佩服我這螳臂當車的勇氣,還是在掩飾自己的憤怒,但是他立刻就一邊點著頭笑著,一邊對我說:“好,那我就讓你看個清楚!”

他說著就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右衣兜裏,可是當他把手伸到右衣兜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然後就從兜裏掏出了一張撲克牌,重重的甩到了桌上!

那一刻似乎連空氣都已經凝結住了,而我卻隻是一臉輕鬆的攤了下手對他說:“你看,我說我看到你作弊了吧!”

他的嘴角開始有些不受控製的,對著我一下下不自覺的**著,眼裏也開始露出刀尖一般的寒芒,而我卻根本就沒有看他,隻是轉過頭對著兩個姑娘,像騎士一樣的微笑了下。

白衣姑娘立刻就看著我眨了眨眼睛,眼裏也開始露出那種不敢置信的喜悅,而模特姑娘剛剛還是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不過現在她卻立刻就用鼻子使勁兒的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邊,做出一副不想看我的神情。

隻是這個時候,帥哥就繃緊了臉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對賭桌旁的荷官說:“我要看剛才的監控錄像。”

荷官立刻就一臉驚慌失措的點了點頭,而我卻還是一臉坦然處之的站在一旁,而當工作人員把IPAD放在賭桌上放著剛才的監控錄像的時候,帥哥的臉色就開始變得越發的鐵青,而我卻隻是抬著頭緊閉著嘴,強忍著心裏的那股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