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隻是禮貌的回應了兩句,然後她就領著五小姐走了,但是她倆一出去,我旁邊的虞美卻冷哼了一聲說:“蛇信了佛之後就不是蛇了麽?”

我就有些不解的問她說什麽呢,她就隻是又哼了一聲跟我說:“這個家裏以前還有個六奶奶的,不過在生的男孩夭折之後就瘋了,現在還住在精神病院裏,不過據說就是這個五奶奶害死的她的孩子。”

我剛想再問虞美細情,不過這時候老太太就從樓下走了下來,看見我和虞美正在說話,就陰陰的說了句:“你們母子聊的挺開心啊?”

虞美就低著頭站了起來,並沒有吱聲,而我也是沒解釋,隻是乖乖的站在那裏,老太太就又哼了一聲沒再說話,而我倆就跟著她回了我們的別墅。

隻是我卻一路跟著老太太上了樓,等一走進她的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就問她為什麽要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這樣我爸之前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費了麽?

可是她卻隻是看著我冷冷的說:“你難道真以為,就憑你自己,能為我兒子報仇麽?”

我滿臉怒意的深吸了口氣,並沒有反駁她,而她卻也是鐵青著臉接著說道:“阿承是想自己查,但是他現在卻把自己都查進去了,我要是不這麽做,說不定你也得被人害了,現在說出來,讓家裏人都知道,家裏的那個叛徒,想動手也不會再像之前那麽容易,而且現在想對付袁秋武,不動用王家的力量,也再無他法,你也不用再在這兒呆下去了,你回大陸去找陳言雄,他是你爸在大陸最好的朋友,而且你爸中毒那天他也在場,他肯定也知道些什麽,你把他知道的都給我問出來,然後再回來告訴我。”

雖然我心裏還是對老太太連商量都沒跟我商量,就做了這麽大的決定,而充滿了憤怒,但是當她讓我回去找這個陳言雄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問她:“就是那個煤老板?”

老太太就有些不耐煩的點點頭,我卻又皺起了眉,因為我清楚的記得,虞美跟我說過,那天吃的食材是袁秋武帶來的,可是做菜的廚子卻是這個陳言雄的人。

而現在老太太又跟我說他是我爸最好的朋友,不過我卻不再相信這些什麽好朋友了,因為我最好的兄弟就曾捅過我最深的一刀,這一刀永遠無法愈合。

不過想到這兒我還是跟老太太點了點頭說行,我這就回大陸找他,因為我也覺得這個人肯定也跟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隻是不知道他扮演的是個什麽角色。

而就在我轉身要出去的時候,老太太就又提醒我說,走之前跟王震鈴打個招呼,因為現在畢竟我也算是在他手底下幹活。我從老太太那兒出來之後,就直接去找王震鈴了。

那是我第一次進王震鈴的房間,雖然屬於他的那層也在大奶奶的別墅內,可是他那層的裝修風格,卻跟整棟別墅都格格不入,是完全的歐式風格,這真是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因為我本以為王震

鈴這樣的人會很順從大奶奶,可是從他這層的裝修風格我就看出來,他或許並不是像我想象的那麽聽話。

王震鈴看我來了之後,非常熱情的招待了我,還特意給我起了一瓶人頭馬,然後他一上來就安慰我說,不用擔心我父親的事兒,他一定會把這件事兒徹查到底,揪出給老爺子和我爸下毒的真凶。

我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一會兒,然後就跟他說我想回大陸一趟,他就問我回大陸幹什麽,我就跟他說我想去那個煤老板陳言雄,因為我爸中毒的那天他也在場,我想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兒再得到點什麽線索。

王震鈴就表示理解的點點頭,還問我需不需要其他的什麽幫助,我就搖搖頭說不用了,他就讓我早去早回,還跟我說不管有什麽需要,隻要給他打個電話就行。

隻是我剛站起來要走的時候,我才又突然停住了,因為我還真想起件事兒想要他幫忙。王震鈴看我好像還有事兒的樣子,就問我怎麽了,有什麽就講,跟他不要見外。

我就點點頭,然後問他能不能找人幫我辦一份基金,就是每個月類似可以給人開工資的那種,他皺了下眉說可以,不過立刻就問我要給誰辦,還有準備投資多少錢。我就想了下說投資二百萬,然後就又問他每年的收益大概能有多少。

他就想了下說一年十萬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我就點了點頭,接著就把冉冉的姓名,具體的住址,還有聯係電話都寫在一張紙上遞給了他,然後跟他說我就是要給這個人辦一份二百萬的基金。

他拿著我給他的這張紙眨眨眼睛看了一會兒,似乎想問我這個人跟我是什麽關係,不過他想了一會兒就還是什麽都沒說。

隻是跟我笑笑說沒問題,又問我有沒有這麽多錢,沒有他可以借我,我就把他給我的那張卡,又還給了他,然後對他說,我最近賺了點錢,他需要多少直接從這張卡裏提就行。

他就頗有些欣賞的看著我,而我就又想了想,憑著記憶把晴姨的那銀行卡號,還有晴姨的名字也都寫在了紙上對他說,能不能幫我把往這個人的卡裏也轉一百萬。

他就又笑了下點點頭說沒問題,然後我就又跟他說:“鈴哥,其實這卡裏的錢都是我用您上次給我拿五十萬當本,在袁秋武那兒贏回來的,您幫我辦完這兩件事兒,卡裏應該還能剩些,我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就放您這兒吧,您幫我投資買股票幹什麽都行,賺的錢咱倆一人一半,要是賠了就算我的。”

王震鈴就跟我推脫了一會兒,不過在我的堅持下,他還是把卡留下了,但是我卻明顯能夠看的出來,他眼裏看著我的神情明顯得意了不少,似乎他覺得他已經把我掌握在了手裏,而我也開始對他知恩圖報了。

從他那兒走的時候,他一直給我送到了樓下,還一直跟我強調說,這次回大陸,不管碰到什麽事兒,都可以找他,他必須讓我感受到有王家給我做後盾的力量,我就笑著

點點頭讓他放心。

而我剛從他那兒出來沒一會兒,我就接到了晴姨的電話,然後晴姨火急火燎的第一句話就是:“小輝,你是不是犯法了?”

我就笑著說沒有,晴姨就讓我趕緊給她說實話,問我到底從哪兒整的這一百萬,她剛才看到手機提示短信都嚇傻了,想了半天覺得就我能幹出這事兒。

我就跟她說是在澳門賭場贏的,她聽完後就愣了下,然後就又問我是不是真的沒騙她?

我再三的保證,她才相信我,然後她就又問我給她打這麽多錢幹什麽,我就跟她說想跟她合夥做生意,那邊的晴姨就半天沒有說話,然後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對我說:“小輝,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這錢我不能要。”

“晴姨,你就別推脫了,你也說了,你是看著我長大的,而且對我幫助很大,現在我賺錢了,你那健身房都多少年了,也該重新裝修了,就當我入股了,你一個人不容易,自己過的好點,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我說著,突然心裏有些難受,然後晴姨那邊也沒說話,我就聽見抽泣的聲音。

“小,小輝,行吧,晴姨也不跟你客氣了,我會讓會計做賬,算你的幹股。”晴姨說。

我笑了笑說:“行,你怎麽高興怎麽來。”

“行,你什麽時候有空回來一趟吧,跟我簽個正式的合同。”

我就笑了說:“行。寧夏最近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你要是真不回來了,寧夏估計真要把你忘了。”

我聽著深吸了口氣,現在的我已經跟以前大不一樣,心態也大不一樣,我開始糾結,要不要在像以前那樣對寧夏死纏爛打,恐怕對我們都沒有什麽好處,最起碼現階段絕對沒好處,說不定還會給寧夏帶來新的災難。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的。”我說著掛了電話,然後想了想,腦子有些亂,不願意在去考慮這件事,就給冉冉打了個電話。

聽到是我,冉冉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喜出望外,然後我回答了她那一連串的問題之後,我才得到機會告訴她,我給她辦了個基金,她開始還不明白基金是什麽意思,當我給她講完,就是以她的名義投資了二百萬,然後每年大約都會有十萬的利息到她手裏的時候,她的聲音卻一下子有些顫抖了起來說:“哥,你是不準備再管我了麽?”

我就一下笑了問她說什麽呢,她就在電話那邊好像就哭了的說,那我給她這麽多錢幹什麽啊,我就笑著說我就是賺錢了,想給我妹妹辦點嫁妝都不行啊,她就抽著鼻子說,那也沒有一次給這麽多的啊!

我就又笑著哄了她半天,她才開始慢慢的接受這筆從天而降的巨款,不過最後她擔心的卻好像並不是這基金的事兒,而是問我,什麽時候能有時間回去看看她。

我就不禁愣了下,然後沉默了下才對她說:“會有時間的,一定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