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我點開短信的那一瞬間,卻徹底傻在了那裏,因為短信裏麵隻有簡單的兩行字:老太太不是被人救走的,而是被人劫走的,她現在有危險,明天上午十點到‘海岸線’咖啡廳見麵。”

而等我反應過來,想仔細看看這陌生的號碼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間藍屏了,隨後我關上機,在打開,可是怎麽也開不開機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這個短信自帶的病毒程序,看來這個發件人是不想留下一點的證據啊!

雖然我剛才看的時間很短,可是那每一個字都好像印到了我的腦子裏一樣,我當時第一想法就是這是不是大奶奶他們對我的試探,不過我又覺得有點不太像。

因為如果是在試探我,完全可以說是老太太想見我,直接讓我去就行了,這樣如果我真知道什麽,最起碼就會主動的跟老太太聯係,既然能讓我的手機中毒死機,監視下我的手機肯定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但是現在說的卻是老太太有危險,而且還是讓人劫走的,其實說實話,我在一開始知道老太太不見了的時候,我就有過這樣的想法。

因為與其讓老太太在這裏等著家庭審判,有可能會出現很多的變數,倒不如直接把老太太劫走,給老太太來個畏罪潛逃的假象。

然後再在外麵找個機會,直接在外麵把老太太人不知鬼不覺的做掉,這樣不就是讓老太太把下毒的罪名給坐實了麽,也就是說現在劫走老太太的人,肯定跟下毒的真凶有關係,因為這樣就是給下毒的真凶最好的掩護!

想到這兒我就不禁攥緊了雙拳,隻是想到那時大奶奶對我說過的話,我還是不禁又猶豫了起來。

因為我實在是無法判斷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劫持老太太這件事裏,肯定有家裏人的參與,萬一要就是大奶奶或者是王震鈴幹的,那麽我不就是羊入虎口,直接把老太太給害了麽,而且我也好不了!

但是如果是假的,是大奶奶他們對我的試探,我如果就這麽自己去了,就屬於是知情不報,那最後就會被他們當成是叛徒處理,那也是死路一條啊!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太棘手了,再一個那短信裏的內容,也是讓我越發的感覺到模棱兩可。

因為裏麵並沒有說不讓我告訴別人,帶別人一起去,不過又顯得很急切,好像是老太太真的有危險,需要我去救她一樣,而且告訴我的人,也在短信了放了病毒,沒有留下證據顯得很謹慎,最後想的我腦袋都要炸了,因為我真的想去救老太太,但又怕這是個圈套!

我攥著手機在**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下去了,而是走出了房間上了樓,沒想到管家也沒睡,而是正在老太太的房間裏陪弱智玩呢,隻不過弱智一直跟他吵著要見媽媽,我聽到後就不禁心裏一酸,然後走了進去,對管家說,

我陪他玩會兒,讓管家去休息一會兒。

管家就看著弱智猶豫了下,不過最後還是跟我點點頭說,他去給我們做點吃的,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不知為什麽弱智看見我,就傻兮兮的笑了起來,然後立刻就又指著我脖子上的紅繩說:“玉,玉,玉!”

我想了下,就把玉掏了出來,從脖子上拿了下來準備遞給他,沒想到他卻使勁兒的擺著手說:“大寶不要,大寶不要,媽給你,媽給你!”

我不禁一下就愣住了,但是眼圈卻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在那一刻我突然間就覺得自己連個傻子都不如,因為他要是知道老太太要是有危險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去救她,而此刻的我,卻隻是在這裏瞻前顧後,難道說隻因為我跟她真的沒什麽感情麽?

可歸根結底,我也算找到了根,她畢竟還是我奶奶。

隻是這個時候我才又突然的想起,那時她讓我去大陸找陳言雄,而且我回來之後她對我的態度,還有對我說的話,難道說,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替人頂罪,她讓我去大陸不過是想給我找個好的歸宿,讓我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麽?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因為這個老太太做事兒,跟我爸一樣,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解釋。

雖然我到現在腦子裏對這件事還像是一攤渾水一樣,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什麽都不做,等待我的隻有死亡。

更何況她現在有難,我這個唯一的孫子去救她,那也是天經地義!這時,我突然想到了才子那天跟我說的話,他用了王恩義的化名去教訓了老刀,就是要告訴他,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我又有什麽理由退縮呢?

想到這兒我心裏就再沒有任何的擔憂和顧慮,我就幫弱智把他的積木一起搭好,然後對他說:“大伯,你放心吧,不管怎樣,我也一定會把奶奶救回來的,還有我爸,我一定會讓咱們一家人團聚的!”

我說完後便站了起來,把玉佩放進了衣服裏,走出了房間,碰見正好端著吃的回來的管家,我隻是讓他照顧好弱智,然後便下了樓。第二天上午我早早的就出門了,不過我卻並沒有去那家叫海岸線的咖啡廳,而是在它對麵的一家茶餐廳裏坐了下來,因為我想看看到底是誰要跟我見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心情便也跟著越發的緊張起來,可是坐在那咖啡廳裏的卻始終隻有那幾對成對的老人,最後直到十點一刻,我也沒見到有新人走進去,不過那幾對老人倒是也沒有出來的。

我有些坐不住了,準備過去,不過就在我要站起來的時候,我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對方有沒有可能也像我一樣,正坐在某個其他的地方,盯著那咖啡廳等著觀察我呢啊?

畢竟從給我發短信,裏麵還安放了病毒來看,這人也是很謹慎的,我越想越覺得可能,便沒有

過去,而是開始四處的張望了起來。

開始尋找其他方便觀察咖啡廳的地點,很快我就發現了,街角公園邊長椅上坐著的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孩兒,正在那兒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家海岸線咖啡廳!

雖然我看不清她的全貌,可是我卻越看越覺得她像我見過的一個人,雖然我現在還不能說出她是誰,但是我卻可以肯定,我絕對見過她!

想到這兒我就沒有再猶豫,站起來立刻就朝那邊走了過去,可是當我走到跟她隻隔一條馬路的時候,我就看見她身後的樹林裏,突然走出倆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然後其中的一個就把一塊手帕猛的蒙在了她的臉上,接著倆人就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勢,把她拖到了那片樹林裏!

我當時立刻就想喊,可是還沒等我喊出聲呢,三個人就全都消失在了那片樹林裏,整個過程實在太快,而且這邊也確實偏僻,除了馬路上偶爾開過去的貨車,甚至連個行人都沒有,我就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朝那片樹林跑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也並沒有發現這三個人的人影,不過我卻立刻就發現了樹林那邊停著的一輛小貨車,我想都沒想的就朝那輛小貨車跑了過去。

而當我跑到那近前的時候,就發現剛才的那倆男人剛關上後麵的車門,我想都沒想的衝過去,照著其中一個男人後頸的一側,就是一手刀削了過去,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料到,會有人突然從樹林裏衝出來,所以就完全沒有防範,這個男人自然就被我一手刀打暈了過去!

而等另外一個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想揮拳朝我打過來的時候,我就直接一記擺拳打在了他的下顎骨,我幾乎用了七分力氣,所以他也立刻就撲通一聲被我打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我趕緊走過去打開了車門,看見那個戴墨鏡的女孩好像睡著了一樣的躺在裏麵,我才長呼了一口氣,不過我並沒有急著看她到底是誰,而是先在車裏找了兩條繩子,把這倆個男人都捆了起來,扔到了車上,才走到她身邊摘下她臉上的墨鏡。

可是當我看到她廬山真麵目的那一瞬間,我卻不禁又楞住了,因為她竟然就是總跟著刁蠻女五小姐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嗲嗲女——王悅姍!

我楞了下,就趕緊一邊輕輕的晃她招呼她,一邊掐她的人中,估計是剛才這倆男人在手帕上放的乙醚量不是很大,而這個王悅姍也沒吸多少,她很快的就醒了過來,不過當她看到是我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問我,她怎麽在這車裏。

我就把剛才的經過給她講了一遍,她聽完後就木木的點了點頭,似乎還有點沒從剛才的暈眩中緩過勁兒來,不過我立刻就問她,昨天給我發短信的那個人是不是她。

她就看著我有些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我就不禁又皺了下眉問她:“你是怎麽知道我奶奶是被人劫走的?她在哪,有什麽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