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誰也沒有在說話,路上,我不知怎麽的,心裏開始別扭了起來,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陳圓平打的那個電話,我覺得說出來也未必會信,反而會打草驚蛇。

直到從藥店出來,我就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我覺得由我告訴她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兒實在是不適合。

不過在我們馬上要回到陳家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問她:“我看他最近經常帶你出去,是不是領你見了他不少朋友啊?”

她就有些茫然的看著我,然後搖搖頭說:“除了今天的這些人,他隻領我見過他的一兩個朋友,他說他一直在外麵留學,這邊的朋友不多。”

我聽完後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她卻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麽一樣的問我怎麽了,我就搖搖頭說沒什麽,然後就跟她一起進了陳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醒來之後,先去樓下練了會兒太極,然後想了想就還是先去看了陳圓圓,而陳圓圓給我開門後,就也因為昨晚的宿醉顯得神色很不好,有點不爽的問我來幹嘛。

我就說是來看看她的,她就切了一聲說我黃鼠狼給雞拜年,不過還是讓我坐了下來,然後還有點出乎我意料的給我拿了點零食,而我跟她聊了一會兒就把話題轉到了她哥的身上,我問她,她哥這麽優秀,是不是以前有過不少的女朋友。

正在吃著薯片的陳圓圓就一下停住了嘴,然後轉過頭有點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以為誰都像你啊,我哥可是個真正的好男人,以前隻有過一個女朋友,就是他初戀。”

我就又有點好奇的問她:“那怎麽分手了呢?”

陳圓圓就一下有點警惕了起來的問我:“喂,你怎麽突然對我哥的事兒這麽關心了?”

我一看陳圓圓起疑心了,就沒有再問,找個其他的問題敷衍過去了,但是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的來電,沒想到是秦綸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當時就挺意外的,問他是怎麽知道我電話的,他就在電話那邊笑著說是馮君瀾告訴他的,然後還問我下午有沒有事兒,我就說沒有,他就又笑著說那正好,接著就讓我跟他下午一起去泡溫泉。

我當時就覺得挺奇怪的,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請我泡溫泉,不過到了那兒跟他一起泡著溫泉聊了一會兒,他就先是給我解釋了那天幫我跟杜佳慶談判的事兒,意思就是他也就那麽大的能耐,希望我別介意。

我當然就笑笑說沒事兒了,而又跟他嘮了一會兒,他就露出了這次找我泡溫泉的真意,就是希望我能通過遊紅塵把王耀介紹給他認識下。

原來他是想借著我搭建人脈,我就隻能跟他說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成,但是我會跟遊紅塵說下。

他就也非常滿意的說我夠朋友,不過接下來當談到昨天在場的其他幾個澳門公子的時候,

我就發現他說話滴水不漏,幾乎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透漏,就連對他敵意最大的空龍明,他都沒說一句壞話,讓我覺得他這個人確實挺老謀深算的,跟馬盈豐那種所謂的人精可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晚上我回到陳家後,讓我挺意外的是陳言雄回來了,吃飯的時候陳言雄就跟陳圓平和果果研究下了訂婚和結婚的事兒,而吃完飯之後他卻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問我最近跟陳圓圓怎麽樣了,我就笑著說還行吧,不過離訂婚應該還有點遠,他就笑笑沒有再說這個,然後跟我說讓我明天陪他一起去釣魚。

我就愣了下問他:“釣魚?”

他點點頭,然後說正好要介紹倆個朋友給我認識下。因為釣魚都要起早,所以第二天早上天沒亮我就起床跟他一起出發了,而當我見到他的那倆個朋友開的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這倆個人的車全是悍馬,而第一輛車上的人一下來,就給了我一股壓倒性的感覺.

因為這人身高也就比我稍矮一點,但是身材卻得有我一個半寬,再加上臉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容貌,真是讓人看了就不自覺的想退避一般,不過讓我有點奇怪的是,給他開車的司機倒是個異常精瘦的年輕人。

而第二輛車上下來的卻是個相當矮,但是看起來也相當結實的漢子,不過跟他一起下車的卻是個少白頭的年輕人,那一頭白發讓人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別扭。

等他倆都下了車,陳言雄才給我介紹說這是鄭博宏和鄭博圖兄弟,我就跟他倆點點頭笑笑,心裏卻也不禁暗暗的有些佩服給這兩兄弟起名的人,宏圖,前有大展宏圖,後有宏圖霸業,在加上中間的博字,不是輩分就是統一的,總的來說兩個人的名字很是大氣。

不過這倆兄弟給我的感覺倒是十分的內斂,隻是跟我簡單的自我介紹道,他們是從內蒙來的。

但是當陳言雄跟他倆介紹完我是澳門永樂賭場的人之後,這倆人卻好像一下就對我熱情了不少,不但跟我介紹內蒙那邊的風土人情,還一臉真誠的邀請我以後可以去那邊玩,盡可以找他們倆兄弟,絕對讓我玩的開心,吃的滿意。

我就也笑著點頭說以後有機會一定去,接著就是我們一行人驅車前往釣魚的地方。

到了地方下車之後,我卻不禁皺了皺眉,因為這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而且也就是個農民自己挖的魚塘,我實在是看不出來,來這個地方釣魚能有什麽意思。

不過陳言雄和鄭氏兩兄弟倒是看起來興趣盎然,我當時的想法就是看來真是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啊。

說是釣魚,但是陳言雄卻根本就沒給我準備釣魚的漁具,所以我就隻能跟鄭氏兩兄弟的倆個司機,一起站在一邊看風景。

我心裏雖然沒有不滿,因為我對這釣魚本就沒多大興趣,但是也挺納悶的,不明白陳言雄這是

叫我來幹嘛,不過當我看見陳言雄跟鄭氏兩兄弟好像談的很投機的樣子,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並不是真想過來釣魚,而是過來談生意的。

而這個地方又是如此的偏僻,應該是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接觸過,在避人耳目吧,想到這兒我就也越發覺得這鄭氏兄弟,並不是什麽簡單的內蒙商人,要不然陳言雄也絕不會費這麽大的勁兒,隻會讓我跟他們見上一麵。

而這個時候,我就也下意識的開始觀察起身邊的這兩個司機,然後就發現這倆人也挺奇怪的,在這兒站了半天不但一根煙都沒抽過,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過,隻是好像看風景一樣的機警的觀察著四周。

我這才感覺到,看來這倆人不光是鄭氏兄弟的司機,還是他們倆個的保鏢。

想到這兒我就越發的對鄭氏兄弟的身份感到好奇了,不過就在此時,我身後不遠的土路上就傳來了有車開過來的聲音,我就和身邊的這個倆個司機一起轉身望了過去,就看見是輛白色的金杯麵包車開了過來,但是還沒開出我們的視線,就在路邊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幾個小夥子,先是彎下身子看了看車底下,又踢了幾腳輪胎,看樣子應該是車出了什麽毛病,接著就又有兩個小子拿著工具箱從車上下來,鑽到了車底下,似乎開始修了起來,而其他的幾個小子就站在一旁抽著煙,其中的兩個小子卻朝我們走了過來。

這倆小子走到了我們近前,就衝我們笑笑,之後問我們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個小石橋,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我旁邊的這倆司機就都搖搖頭說不清楚,這倆人就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不過就在他倆轉身準備往回走的時候,本來在修車的那幾個小子就也拎著工具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當這幾個修車的小子也走到我們近前的時候,其中一個拎著扳子的小子就跟我們說,他們的車打不著火了,能不能借我們的車給拽一下。

可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其他的那幾個拿著工具的小子,還有剛剛跟我們問路的這倆小子,就一下把我們圍在了當間!

我當時就楞了下,而這幾個小子的眼裏瞬間就爆出一股殺意,接著他們不再說話,拎著工具就朝我們衝了上來!不過我早已在他們幾個拿著工具過來的時候,就感到奇怪,心裏有了防備,所以在他們衝上來的同時,我就也是直接一腳朝他們掃了過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幾個小子也不是泛泛之輩,不但躲過了我這一腳,還趁著我出腿大開大合之時,拎著工具就朝我的腦袋招呼了過來。我當時心中就暗呼一聲不好,就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就勢倒地一個驢打滾,他們手裏的工具就呼呼生風的在我耳邊砸了下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時,我突然就聽見接連三聲的慘叫聲,等我再抬頭望去的時候,沒想到是剛才跟我站在一起的這倆司機竟然已經連續折斷了三個人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