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吃了一會兒那個區長叫服務員上酒了,我就借著敬酒的機會坐到了組長身邊,然後小聲的跟他說:“王組長,既然咱們都是明白人就別說暗話了,而且現在時間有限,您就說需要多少錢才能放過我們這次,讓我們逃過這一劫吧?”

他卻沒說話,隻是轉過頭臉上帶著輕微的笑意看著我,我就也是笑了下,用手沾了點杯裏的酒然後在桌子上先是畫了幾個零,最後又在前麵寫了個數字,才又轉過頭看著他,不過他卻還是不動聲色,隻是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我就又笑了下,把最前麵的數字改了下,但是他卻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而我就麵帶微笑的把最前麵的數次又改了幾次,不過他的表情卻一直都沒有過什麽變化,眼睛也隻是隨意的瞄著桌上那個我用酒寫的數字。

我微微的皺了下眉想了下,就沒有再改桌上的那個數字,而是站了起來讓趙斌把那三個禮物盒子拿過來,我再坐下來的時候,就非常自然的把一張銀行卡塞到了王組長的兜裏,然後還拍了拍王組長的那個口袋說:“王組長,我知道您對錢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不過接下來的這幾件禮物您肯定會喜歡!”

王組長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轉過頭挑了下眉毛問我:“是麽?”

我就笑著點點頭,趙斌這時候就也把那幾個古色古香的禮品盒拿了過來,而就在我剛要把那禮品盒打開的時候,包房的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了,然後就傳來了一陣陰險而又得意的笑聲!

我立刻就循聲望去,然後就看見是宋世昌和幾個穿著西服的男人手裏正拿著攝像機對著我們!

我立刻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而他則是一臉猖狂的笑著說:“你不知道賄賂官員是犯罪麽?而且你們這麽做,你們那灰色操作可就坐實了啊?”

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身邊的組長和區長都已經悄悄的走到了宋世昌他們的那邊,然後宋世昌看了一眼他倆就又對著我得意的笑著說:“還有明天我們的王組長和區長就會上報,說他們合力抓到了企圖像他們行賄的違法公司董事長,還有其骨幹人員,你自己做的可真不賴啊,不但自己得進去,也把你剛投資的公司還有你的兄弟們全搭進去了,這可怎麽辦啊?”

我卻隻是冷哼了一聲問他:“你有什麽證據麽?就憑你手裏的那幾台攝像機麽?”

我說著就看了一眼他身邊那幾個西服男手裏拿著的攝像機,不過宋世昌卻是搖搖頭笑著說:“你以為我沒拍到你的確切證據,就會出來麽,對了,還有件事兒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止就這幾台攝像機哦!”

他說著就衝身邊的幾個西服男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幾個西服男,就把屋裏兩側的那兩塊幕布給拉開了,幾台擺在角落裏的攝像機,就也赫然的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裏。

而他

又摘下了王組長插在上衣口袋裏的筆,敲了敲那筆的上端對我說:“還有這個,你的聲音也是相當的清晰!”

我並沒有說話,隻是眯起了眼睛看著他,而他就又一臉得意的笑著,拍了拍王組長的肩膀說:“把他剛才給你的銀行卡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讓大家也看看他的罪證!”

他說著就又衝身邊的西服男使了個顏色,那個西服男立刻就拿著攝像機對準了王組長,王組長立刻就跟一頭哈巴狗一樣的,滿臉陪著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兜裏,可是他掏出來的卻是一張撲克牌!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王組長自己都傻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宋世昌,他立刻就讓王組長再找,可是王組長把那個兜都翻出來了,裏麵也還是什麽都沒有!

宋世昌當然不相信,我放進王組長兜裏的銀行卡會不翼而飛,他立刻就讓一個西服男去把幕布後麵的攝像機取了過來,然後就去找我放銀行卡的那一幕。

視頻裏麵當然有我把銀行卡放到王組長兜裏的鏡頭,可是他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張銀行卡是怎麽變成撲克牌的,但是當他看到有一個鏡頭是他剛帶著人進來,而我的胳膊看起來好像是無意識的擋在了鏡頭和王組長的口袋之間的時候,他就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他就立刻叫人把其他的那幾台藏在屋裏的攝像機都拿了過來,可是他卻發現無論那台攝像機,在那一時刻都恰巧的沒有拍攝到我手部的動作,而是被我身體的某一部分給下意識的擋住了!

我看到他臉上現出了那種意料之外的神情,但是卻還在不甘心的拿著幾台攝像機一起慢放,似乎還是想從那攝像機裏,找到我偷梁換柱時的蛛絲馬跡。

我看到他這樣就忍不住笑著說:“宋少,你說你費了這麽大的事兒,安排了這麽大的局,就是為了抓我的罪證,但是現在罪證卻丟了,你說這可怎麽辦啊?”

我故意模仿著他剛才跟我說話時的語氣,他立刻就把手裏的攝像機,往旁邊的西服男身上一扔,然後抬起頭鐵青著臉盯著我咬牙啟齒的說:“我還真是忘了呢,你還是澳門賭場的人呢,聽說還贏過姓空的那小子,那你也算是半個賭王呢,這把別人兜裏的銀行卡,換成撲克牌對於你來說還真是輕而易舉呢!”

我就又衝他笑著搖搖頭說:“過獎過獎,我這隻不過是雕蟲小技!”

他的臉色越發青冷,不過當他看到桌上那幾個禮品盒的時候,卻又突然大聲的陰笑了起來說:“你的雕蟲小技是不錯,不過你也別忘了,你的罪證可不隻就是那一張銀行卡!”

他說著就一指桌上的那禮品盒,他身旁的幾個西服男立刻就走了過來,趙斌和他的兩個小弟一看,就也要走上去,似乎爭奪的焦點,一下就變成了桌上的那三個禮物盒。

但是我卻攔住了趙斌和他的兩個小弟,然後

低聲的對趙斌說:“不要輕舉妄動,現在跟他們起了衝突,隻會更合他們的意。”

趙斌就冷冷的看了一眼對麵那幾個西服男手裏的攝像機,然後就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宋世昌也聽到了我說的話,就用手指了指趙斌說:“對,好好聽你家主子的,要不然你就得陪你家主子一起再多蹲上幾年了!”

他說完就又止不住的得意的狂笑了起來,而那幾個西服男,就也把三個古色古香的禮品盒拿到了他的麵前,而他的笑聲也變得越發刺耳,然後他就又用手指了指這禮品盒對我說:“其實那銀行卡,還未必有這盒子裏的東西貴重,我說的對麽?”

他說著就衝我挑了挑眉毛,臉上的得意之色就也變得更重,而我隻是臉上的神情越發冷峻,他看我沒有回答,就也沒有再問我,而是讓西服男打開那第一個禮品盒,同時他還在一旁得意的說著:“來,都給我好好拍著,來個多角度全方位的,看看到底送的是什麽貴重的禮物!”

他話音剛落,西服男就打開了那禮品盒,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已經裝裱好了的異常精致的卷軸,宋世昌一看眼睛就亮了,然後就又眯著眼睛笑著說:“喲,是字畫啊,看來你們這回還真是下了大力氣啊,不會是文物吧?快,展開展開,看看是哪個大家的手筆!”

隨著他說話,那西服男就展開了這個卷軸,而那精裱紙上赫然寫著七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忍一時風平浪靜。”

但是宋世昌卻一下睜大了眼睛,徹底的傻在了那裏,因為那幾個大字的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王明輝題。”

這一次宋世昌就有點真的惱怒了,立刻就讓人趕緊又打開了第二個禮品盒,裏麵依舊是一幅字:“退一步海寬天空。”

他看到後就氣的怒不可遏的從西服男手裏,撕開了那最後一個禮品盒,而當他看到那最後一幅字“貴在中和”的時候就真的徹底惱羞成怒了,因為這三幅字根本就不是什麽名家大作,而是全都出自我的手筆!

宋世昌拿著那最後一幅“貴在中和”的字,眼睛氣的開始變紅,手也開始發抖,而這時我旁邊的趙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跟我說:“董事長,你說你送給王組長幾幅自己寫的字畫,他為什麽這麽氣急敗壞啊,要不然你也給他寫副字得了!”

我就麵帶微笑的看著對麵的宋世昌,然後問趙斌:“那你說寫什麽?”

趙斌就故作思考狀想了下說:“君子坦****,小人常戚戚如何?”

但是還沒等我說話,宋世昌就刺啦一聲撕開了手裏的那副“心平氣和”,然後抬起頭用那雙已經變得有些猙獰的眼睛瞪著我說:“說我小人是麽,那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到底什麽是小人!”

他說著門外就又進來十多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立刻就把我們團團圍住,而門外的走廊裏,還站著一群黑壓壓的穿著西服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