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的這番話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其實剛才在電話裏聽到那個男人讓我晚上11點去灣仔碼頭,然後自然有人會去接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兒的感覺。

而現在經趙斌這麽一說,我就也越發的覺得這裏有貓膩了,隻是現在晴姨和雷豹全都在對方的手裏,我要是不去,豈不是就是幹等著他們出事兒麽!

所以想到這些我重重的一拍桌子,覺得對麵的人真是抓到了我的痛處,讓我不得不去。

而趙斌當然也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就立刻跟我說,他現在就派人去查雷豹是在哪個賭場玩的,同時也通過各種渠道,打探澳門那些地下黑拳的人,看看到底晴姨和雷豹到底是在誰的手裏。

我聽完後就點點頭,讓他立刻就去辦,不過就在他要出去前,他就又轉過頭有些顧慮的跟我說:“輝哥,你現在要不要給王震鈴打個電話聯係下?”

我當然明白趙斌這句話的含義,他是在提醒我,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是王震鈴在背後動的手腳,即使不是他,現在跟他聯係下,也或許能得到更多的幫助和信息,我就衝趙斌點了點頭說:“我也正有此意。”

我說著便撥通了王震鈴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我便客客氣氣的叫了聲鈴哥,不過電話對麵的王震鈴,卻隻是笑笑說問我怎麽這麽閑,想起來給他打電話了。

我瞬間就聽出了他話裏那股不悅的情緒,知道肯定是因為上次擅自救趙斌的事兒留下的後患,不過我還是又跟他笑著說:“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跟鈴哥你聯係了,有點想你,上次回去也走的急,也沒機會跟你聊上天。”

沒想到對麵的王震鈴卻隻是一針見血的說道:“不用說這些沒用的了,有事兒說事兒。”

我一聽他這麽說便也沒有再繞圈子,而是直接問他,了不了解澳門地下黑拳的圈子,他沒怎麽遲疑的就說還行吧,然後問我怎麽了,我想了下就把晴姨和雷豹兩人的名字都告訴了他,還告訴他這兩個人都是從大陸來的,問他能不能幫我查下這兩個人的下落,好像是在澳門那些打黑拳的人手裏。

他聽完後就讓我等一下,然後又拿筆記了下,才跟我說行沒問題,讓我等他消息,說完就掛了電話。

因為我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開的免提,所以在一旁的趙斌也是聽的一清二楚,我就問他怎麽看,他則跟我一樣也是臉色陰沉的搖了搖頭,然後才跟我說,他也判斷不出這事兒是否跟王震鈴有關,隻能等人調查完再說了,我就也重重的歎了口氣說是,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一個下午我都在屋子裏焦急的等待著,終於出去幫我通過各種渠道,打探消息的趙斌回來了,可是我一看到他那張緊繃著的臉就感覺到事情不妙了,便著急的問他都查到了麽。

他就跟我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桌上

的礦泉水一口喝了半瓶才跟我說,已經查到雷豹是在哪個賭場玩的了,是在新南洋。

我當時一聽眼睛不禁瞬間就睜大了,然後問他道:“袁秋武的場子?”

趙斌就點了點頭,但是立刻就又神色嚴肅的跟我說:“對,不過他其實並不是在賭場借的錢,而是那種專門領大戶上VIP廳的那種接待領他去借的錢,所以並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管誰借的錢,而那個接待自從帶他借完錢之後,就跟他一起消失了。”

聽完這番話,我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因為我終於嗅到了這件事背後陰謀的味道,隻不過我還不知道這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究竟想幹什麽。

而就在趙斌剛跟我說完這些,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王震鈴的電話,便衝趙斌打了個手勢讓他別說話,然後就按了免提接通了電話。

隻不過王震鈴那邊的消息也不容樂觀,因為他說已經問過了在澳門地下黑拳圈子裏的那些朋友,全都沒聽說過有這兩個人的消息,我在簡短的感謝了王震鈴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

而放下電話的我,就坐在那裏手裏緊握著手機,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想了起來,不過坐在一旁的趙斌看我想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勸我道:“輝哥,這件事情這麽的蹊蹺,要不然我替你去怎麽樣,然後你帶人在後麵盯著,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我卻立刻就跟他擺了擺手說:“不行,因為對麵在電話裏說讓我一個人去,而且自然有人會去接我,也就是說對方的人認識我,應該就是衝著我來的,至於借給雷豹錢,還有讓雷豹給晴姨打電話,應該都是為了把我引出來而布下的誘餌,如果現在去的人不是我,極有可能把對麵惹毛了,萬一晴姨要是因為我沒去而受到什麽傷害,那麽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晴姨雖然不是我的親人,但是勝似親人,甚至超過親人,所以我絕對不能讓她出任何的事。”

我說著就又再次攥緊了手,而趙斌看我是如此的堅定就也沒有再勸我,而是點點頭跟我說,他這就去找人去買回澳門的機票。

趙斌出去後,我就給陳圓圓打了電話,跟她說我有點急事要回澳門一趟,可是電話那邊的她一聽就著急了,問我是什麽事兒,因為她哥後天就結婚了,她不想我缺席。

我並沒有告訴她是什麽事兒,但是卻讓她放心,我一定會及時趕回來的,她哥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站在她身邊。

她這才有些不情願的說好吧,但是讓我一定要早點回來,因為我還沒試衣服呢,我就笑笑說好。我知道這個承諾很難實現,當然,實現了最好。

放下了電話,我卻不由得更加的心煩意亂了起來,因為果果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呢,我也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因為我知道晴姨的安危是現在最重要的,所以果果的事情也隻能暫時延後。

晚上五點鍾我和趙斌便已經踏上了回澳門的飛機,一路上我倆誰都沒有說話,全都坐在那裏閉目養神,因為我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誰也無法預料,我們必須做好最充足的休息,才有可能應付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一切。

飛機落地了,一下飛機,趙斌就打開了手機立刻開始打起了電話,我知道他是在聯係他在這邊的朋友,以防晚上發生什麽意外,不過我卻沒有給奶奶,虞美又或者是我師父打電話,因為我始終的感覺到這件事很是詭異,所以我並不想把她們也扯進來。

我們的車很早就到了灣仔碼頭,隻不過在一個很隱蔽的角落停著,而我們的車後還跟著兩輛車,全是趙斌的朋友,而且趙斌還特意找的是跟這裏不管哪個賭場都沒有任何關係的朋友,因為趙斌也很是擔心,今天晚上是王震鈴給我擺的一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在這偌大的碼頭上,從一開始川流不息的人流,到零星的隻有幾個工人還在搬運著貨物,卻始終不見那好像在等待著我的人,不過當表針終於指向11點的時候,我還是決定走下車,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趙斌卻跟我一起走下了車。

我就不禁一皺眉問他要幹什麽,他卻目光堅定的看著我說:“輝哥,你說不帶人,也不讓我的這些朋友跟著,但是我必須跟你一起去,因為一會兒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如果對方萬一要是直接開槍,我還能替你擋發子彈。上次你救了我,我欠你的,所以這次我說什麽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人自己去。”

聽到他這麽說,我似乎再也沒話反駁他,我便重重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好,這一刻,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但是,我願意相信,這一次,趙斌是真的。

我和他一起走向了那已經滅了燈,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還在搖曳著的碼頭邊,岸邊是那些排列整齊的漁船,在隨著那黑洞洞看不到盡頭的海水在不停的浮動著,而我的心情就也正如這海水,起伏而又不安的波動著,完全不知道麵對的敵人是誰。

趙斌從兜裏掏出了煙,掏出兩根一根遞給了我,一根留給了自己,點著煙後,在這昏暗的碼頭上才有多了兩點微弱的亮光,接下來就又是兩個人無聲的等待,我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一刻了,還是沒有任何人走過來。

我心裏有些打鼓,想著是否要讓趙斌先回去,因為我怕是因為有他在這裏,所以對方才沒有過來,不過當我看到他一邊抽著煙,還一邊警覺的觀察著四周,以及那張異常堅毅的臉的時候,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我知道今晚不管出現什麽,都將會是我們兄弟一起麵對。

不過就在我的心情因為等待而又變得焦躁起來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壓抑的雷聲,然後突然間的就下起了瓢潑的大雨,碼頭上的工人們趕緊就搬走了貨物,各自的找地方避雨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