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後麵的時候,他語氣裏濃濃的惆悵感,讓我也感覺也有些悲哀了起來,這樣一位經過風霜雨雪的老人,此時哪怕又再大的野心也無力施展了,後繼無人四個字就像是一塊巨石壓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我沒有接話,因為此刻我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因為我不想讓他看出我對他的同情或者一點點的憐憫。

袁秋武擦了擦嘴對我說:“我也沒有那麽多精力兩邊顧及,這邊的事業我還不如交給一個我還算放心的人,至少這樣我還能得到一些錢不是!所以,你也不用意外,轉給你你就收下吧!”

袁秋武沒有再多說了,我手裏的那份文件此刻是那麽的沉重,我點了點頭,對袁秋武的這份禮物我是感激的,我又何嚐不知道他這就是在幫助我。

很快的,空家在魔都的產業轉到了我的名下,不過我把空龍明的地下賭場轉給了斌子,這也是他應得的,我信得過他。

斌子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得到空家的地下賭場,當看見我給他的那份轉讓書還有所屬權證書的時候,他的眼睛變紅了,他沒有說話,這種感覺就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接手一家公司的初期其實是很麻煩的,盡管那個公司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需要進行一次大換血,需要徹底的分崩瓦解掉,曾經空家的所有人員在公司裏的力量,但是又要顧慮他們哪些人可以最後為我所用。

每天起早貪黑的往公司裏麵跑,更是有很多時間晚上就直接宿在了辦公室裏,不過這種勞累讓我感覺到很舒服,因為打理的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業,所以盡管身體上超負荷的在工作,但是心裏洋溢的擁有感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

陳圓圓會經常的過來看看我,然後給我送一些吃的,但是她也沒有過多的去幹涉我的事情,在這一方麵,我才認識到她是一個很識大體的女孩,盡管曾經做事也十分的瘋狂和極端。

陳言雄對我的發展也感覺到很滿意,每次我們倆見麵的時候,從他言語中都露出的欣賞我是有所體會的,特別是當有外人在的時候,他無意間表現出來的驕傲也讓我感覺十分的高興。

我接手的空家在魔都這邊的商會,並沒有落入到王家的產業之下,而是完完全全的歸我所有,所以打理起來我更加的用心,不斷的去聯絡和拉攏各方勢力,讓我的根基變得穩定下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練,我感覺自己一下子就成長了不少,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而我也逐漸的認識到了在魔都這樣的地方,人脈的重要性。

還有一個讓我振奮的消息就是才子給我來了電話,說他已經進入了正軌,一共三十二人,三個月淘汰製,最後能剩下幾個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告訴我,最後留下的,一定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沒有給他過多的說什麽,對於這方麵我肯定沒有他懂,我就告訴

他,放心大膽的做,如果資金不夠,就告訴我。然後他就說就等我說這個話呢,這次的集訓的人中有兩個高科技人才,他打算著重培養,對我們以後絕對是個助力,但是培養這方麵人才,就需要設備,後期,免不了會追加投資。

我就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剩下的精英能給我創造多少價值,這是一次嚐試,也是一次賭博,雖然這樣,也不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畢竟都是第一次摸索,以穩為主。

…………

一個月的煎熬,終於讓我能安心的放鬆一下了,晚上我,斌子還有順子和冷鶴就一起出去放鬆放鬆。

盡管我已經不用擔心誰對我下黑手,但是冷鶴和順子我們也都留下了,身邊多一個保鏢,多一個助手做事也確實方便了很多。

晚上我們一起去桔子酒吧喝酒,一方麵是因為這裏大,各種人都有,是一個能讓你快速認識各種圈子的窗口,另一方麵就是果果在這裏工作之後我也一直沒有見過她,所以這次來也是想看看她最近怎麽樣。

我們四個人坐在了酒吧裏靠邊的雅座上,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男女女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混在男人堆裏,用輕佻的語言和迷人的身姿,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人。

人們晚上泡在吧裏,發泄著自己的無奈和多餘的情緒,在黑暗的空間裏,他們每個人都卸下自己的麵具,將人性裏最狂野,最原始的欲望展現的一覽無餘。

看著他們這樣肆意揮霍著青春,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很多很多,其實,我也不過二十出頭,正值青春的年紀,隻是我再也無法過那種純粹的生活了。

舉起手中的酒杯一口灌下,卻也沒有想象中的火辣的感覺,我們四個人一起聊天,順子的話總是最多的,斌子就打趣冷鶴說:“順子,趕快下去舞池撫慰一下那些寂寞少女的身心!”

我和冷鶴也在一旁鼓勵他,順子就說讓我們滾遠點,但是眼睛卻也一直都盯著舞池中那些人不斷地放光,順子看似被我們半推半就的走向了舞池中央,但是他那點兒小心思我們都懶得拆穿。

沒過多久,我就在舞台上看見了果果,今晚果果化妝比往常都要濃的妝,這也是工作需要吧,果果的聲音一直很好聽,唱起歌來也很有韻味,不過她一般唱的歌都比較舊,並不是那種新秀歌手的歌,或者是現在正紅極一時的曲子,但是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能聽出韻味來。

我一直注視著台上的她,那上麵的她充滿了靈性,仿佛她就是為這個舞台而生的,她性子裏本就有一種狂野的因子,隻是因為歲月經事,磨去了很多而已。

果果今晚並不知道我們來,在台下觀眾的安可聲中,又唱了好幾首才走下台去,沒過幾分鍾,我就給果果打了電話

,告訴了她我們的位置,果果激動的說:“你怎麽沒提前告訴我你們來了!我去找你們!”

掛上電話沒多久果果就蹦躂蹦躂的過來了,小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之中充滿了活力,這樣的她我可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了,我突然想起,幾年前,那個從遠處跑來,跳在我身上的少女,現在搖身一變,已是亭亭玉立了。

因為冷鶴並不認識果果,所以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冷鶴發現果果來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有點兒直了,而且果果居然還是剛才的那個歌手,讓他的臉一下子就有些紅了,盡管燈光很暗,不過借著微弱的光我們還都看的清楚,大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也因為很久沒有這麽輕鬆過了,所以今晚大家都玩的很開心,問了一些果果的近況之後,我們就完全的沉浸在了酒吧裏這個喧囂的世界裏。

第二天宿醉的感覺真是糟透了,腦子昏昏沉沉的,還一陣一陣的惡心反胃,我就下定覺醒再也不喝這麽多了,但是我這種決心就好像是一個煙齡有好幾十年的人告訴別人他以後再也不抽煙了一樣,沒有可信度。

昏昏沉沉的走到了公司,逼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收購空家在魔都的勢力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我的公司運轉正在逐步的壯大和發展,每天也都會有一兩個邀約,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是我師父。

接起了電話,我沉沉的問了一句:“怎麽了?”

一般情況下我師父都不會跟我聯係,今天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心裏一揪。

我師父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最近王震鈴和阿貝兩個人爭的比較激烈,而且前幾天我偷偷的發現有一個姓空的人來找過阿貝。”

我師父說話總是很簡明扼要,但是聽完她的話之後,我瞬間就精神了不少,看來空龍明是要借助我王家的勢力打壓我了!我讓我師父幫我再密切注視一下王家的情況,她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我叫來斌子跟他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空龍明很有可能會去拉攏王家的勢力,因為現在王家最大的對手並不是外人,而是王家人自己,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各自為營,現在我雖然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但是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會怎麽對付我,所以我也隻能處處小心了。

晚上的時候,陳圓圓打電話給我說讓我陪她去看電影,我本來想要拒絕,但是陳圓圓卻說:“不準你說不,要不然我磨死你!”

其實她這種小威脅對我來說就好像撓癢癢,但是我也相信她這種人分分鍾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也就同意了。還沒下班,陳圓圓就踩著她那十厘米的高跟鞋來到我的辦公室等我,那樣子就好像害怕我跑路一樣。

簡單的吃了一下飯之後,我們就直接朝著影院走去,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走到了我們的身邊怯生生的問:“哥哥,給姐姐買一束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