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似曾相識
“報告連長，追捕行動已經完畢！應到二十八人，實到二十九人！請指示！”
連長歐陽傑聽完愣了：“二十八人怎麽抓了二十九人？誰抓錯了？”
當時他們在監控錄像中計數的時候，歐陽傑也在場，看到的的確是二十八人。
這時，賀泰臉色有些尷尬地對他說道：“連長，是這麽回事……”
“韓風？”歐陽傑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一個學生的模樣，就是那三個水木大學的學生之一，“我記得當時並沒有看到他出去呀。”如果逃兵當中真有他，歐陽傑覺得自己不可能不會注意到，當時二排排長劉放還特意提了一下。
“連長，具體我也不清楚，另外……聽軍犬班的小李反應，他還把他的黑豹給打傷了，現在正在那邊治療……”
“嗬！”歐陽傑一聽來了興趣，“這是真的？黑豹好像是他們班最凶猛的那頭吧？韓風這小子有這麽牛氣？”
這些軍犬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沒有特別的命令，不會傷人，所以他們也放心讓它們參與追捕，那些學生，一看到站起來比他們都要高的軍犬，通常是立刻嚇得兩腿發軟，然後被軍犬一下撲到在地，不敢再動彈。沒想到，現在那小子竟然將黑豹給打傷了。
“我也覺得這部太可能，可是小李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好了好了，這事以後再說！”歐陽傑一揮手，便慢慢踱步走到那些“逃兵”麵前。
他先讓軍犬班的戰士將那些軍犬給帶走，然後慢慢圍繞著操場上這二十來個人打著圈兒，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看得他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當然，除了韓風除外。
“大家的興致可真好啊！”歐陽傑說話了，“這麽晚了，不在**睡覺，竟然爬起來到軍營裏麵散步！”
整個操場雖然聚集了這麽多人，但是卻靜悄悄的，隻有歐陽傑洪亮的聲音在營地中回**。
歐陽傑沉默了一會兒，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歐陽傑突然大聲吼道，震得好多學生身體都顫了一下。
“你們這是在當逃兵！逃兵！懂不懂？！要是在戰場上，我直接可以將你們拖出去槍斃！竟然來這裏軍訓，事先就得有吃苦的覺悟，你們以為來這裏是來旅遊的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初幹什麽去了？削減了腦袋，想要參加這個軍訓，可軍訓還沒開始，你們就開始大退堂鼓了！這就是從各大高校選出來的精英？我看，你們連廢物都不如！”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這個基地周圍方圓百裏，都是山地，你們現在還沒有能力能夠徒步走出去，想死，就繼續跑吧！還有！別以為跑回去了，你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了，我可以告訴你們，自從這個軍訓開展以來，還從來沒有逃跑成功的，你們可能不還不清楚國家對你們這些逃跑學生的處罰辦法，你們現在放棄這裏，就意味著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將會在自己的檔案上留下一個永遠的汙點！不相信，你們可以試試！”
……
“現在宣布懲處辦法……所有人關五個小時禁閉！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要再有任何僥幸，如果以犯再犯，絕不輕饒！”
歐陽傑對著微觀的學生揮了揮手：“其他人都回去睡覺……韓風留下來。”
許林虎邊走邊嘀咕道：“他們把瘋子單獨留下來，到底想幹什麽？”
“不知道。”楚帥聳聳肩，“不過我相信瘋子會沒事。別想了，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偌大的操場，隻剩下韓風和歐陽傑。
歐陽傑盯著韓風好一會兒，沒有從他身上看出哪怕是一絲不自然的神情，他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裏，對望著自己，那麽地平靜，那麽自然。
歐陽傑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麽對這個學生的印象比較深刻了，這個學生身上，有著別的學生身上沒有的東西，他就好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讓人捉摸不透，這種氣質根本就不應個出現在一個學生身上。
“你不想參加這個軍訓？”歐陽傑發現自己很難用不平等的地位來對待他。
“沒有，既然來了，就不會走。”
“那你為什麽跑？”
“我並沒有跑，隻是出去鍛煉身體而已。”
韓風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解釋，這個解釋，可以讓自己在以後的生活中更加便利。
“哦？鍛煉身體？”賀泰沒想到會聽到這麽有新意的回答。
“我一直有這個習慣。”
歐陽傑想了一下，又說道：“我很想知道，你怎麽出去的，在監控錄像上，並沒有看到你走出宿舍大門。”
韓風笑笑：“連長，如果我說是直接從窗戶跳下去的，你相信麽？”
歐陽傑眉頭皺了皺，來回走了幾步，然後說道：“你可以回去睡覺了，以後晚上不要亂走，這是軍營，不是學校！”
“謝謝連長！”韓風舉起右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之後，便小跑著朝宿舍跑去。
歐陽傑眼睛一亮，剛剛那個軍禮，著實讓他再次有種驚訝的感覺。
“這小子來頭好像不簡單啊！”歐陽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點意思！”
他拿起對講機：“讓軍犬班的小李來見我！”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嘹亮而緊急的起床軍號響徹整個營地。
韓風在軍號第一聲響起的時候就立刻清醒了，跳下床第一件事就推了推許林虎和楚帥。
可是他們兩個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去。
韓風於是在他們腰部各按了一下，結果他們兩人都“哇”地一聲，整個身體都彈了一下。
許林虎沒好氣道：“瘋子！你幹什麽？”。
楚帥則揉了揉眼：“瘋子，你剛剛按了我什麽地方，怎麽我的大腦立刻就清醒了？”
“趕緊起床，都在吹號了。”韓風三下五除二，就將被子疊好，方方正正很是好看，不過由於被子並沒有經過特殊處理，折疊處並沒有印痕，但能夠做到這點已經非常不容易，至少許林虎和楚帥兩人都折不出來。
韓風的這個表現，又讓他們兩人驚訝不已，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他們兩個也懶得再問，都已經快麻木了，而且，就算問了，韓風也不一定會回答。
其他學生現在依然還躺在**不肯起來，這個時候，排長賀泰走進來了，看到他們三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扯起大嗓門吼道：“起床嘍！趕快起床！”一邊喊，還一邊掀他們的被子。
“起床，整隊，集合！”
賀泰整理隊伍，讓大家按照高矮次序排好。
“排長，大清早的，我們這是要幹啥去啊？”有人問。
“跑步！”
……
“向前跑，不要停！”賀泰在後麵趕著一排的三十個人，朝著一個山頭跑過去。
大家早晨飯都沒吃，渾身無力，又跑了快兩公裏的距離了，可是賀泰就是不肯讓他們休息，還揚言說誰掉隊了，就沒飯吃，嚇得大家隻能咬牙跟上。好在能夠來這裏軍訓的人，跑步這項還是能麵前過關。
圍著那個山頭跑了個圈，他們後來又轉了回來，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一個個累得氣喘籲籲，已經走不動了。賀泰這回沒有繼續讓他們跑，不過卻不讓他們坐下來，讓他們一直走，直到呼吸恢複正常。
吃過早飯，賀泰又開始訓話了：“今天大家的表現還不錯，基本上能讓我滿意。其中表現突出的有：許林虎、韓風、楚帥、鄧回、張曉東以及莊武，希望大家以他們為榜樣，繼續努力加油！……今天上午要開軍訓典禮，就不訓練了。到時候有首長講話，你們這幫兔崽子，給我安分點，別給咱們一排抹黑，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大家有氣無力地回答。
“是不是沒有吃飯，啊？大聲點！”
眾人吼道：“聽清楚了！”
早早的，所有軍訓的學生都在操場上集合，大家直接雙腿盤坐在操場上，盯著太陽，等著首長的到來。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提腰挺胸，按照教官的要求精神抖擻地坐著，可是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就變成了被曬奄的菜苗，耷拉著耳朵有些東倒西歪了。
大家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靠，怎麽還不來！”
“這個首長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
“這難道有時教官們的把戲？故意整我們的？”許林虎小聲嘀咕道，“這首長什麽來頭，大家都等了這麽久了。”
楚帥：“聽說是個挺年輕的少將，剛剛四十出頭。”
許林虎乍舌道：“靠，四十出頭就混到少將了？真牛逼！”
這個時候，賀泰跑了過來，對這大家吼道：“大家注意了，首長已經來了，給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在中國，四十出頭就成為少將的，並不是沒有，隻是那些大多是搞科研技術的，帶兵的能夠在這個年紀升為少將，那就非常罕見了。
所以，韓風對這位首長也產生了點興趣，探頭望去，之見一位身穿將服的中年男人慢慢地走上了主席台。
這位首長……怎麽這麽眼熟？韓風很奇怪，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
“咳咳……大家好，我是項雲飛，剛剛在路上出了點狀況耽誤了，讓大家久等，抱歉……”
項雲飛？飛鏢？！！
我靠！韓風在心底都忍不住靠了一句。
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原來是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