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並沒有在紙上寫“我和健哥統一戰線”等豪言壯語,他隻是在自己股份那一欄小小的做了一個更改,把百分之五改成了百分之十。

鴻健公司一朝夕間成為燙手芋頭,一共五個股東,華胥、華盛集團也就是房茹琳方麵、藍城昂等三方先後表態,三方的股份由之前的55%變成了現在的29%,削減了一小半。

但是張峰卻不跟家裏溝通,直接發表了態度,直接增加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別人想要削減都來不及,他卻增加,雖然沒有直接掏錢入股,但是他這個態度就值百分之五的股份。

現在百分之五的股份值多少錢呢?

公司之前的總資金是四十個億,除卻房茹琳拿走五個億,還剩下三十五個億。

也就是說,張峰剛才大手一揮,就從得到了1.75億。

除了張峰和華胥等三方,徐子健一個人獨占公司61%的股份,也就是說,徐子健現在的身價達到了21.35億。

當然,這也隻是暫時的,因為未來充滿了黑暗,公司的這些財產可能在瞬息見變為負債。

徐子健站了起來,親自給張峰倒了杯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峰子啊,現在隻有你和我站在同一戰線了。這一仗,如果贏了,咱們就會賺的盆滿缽滿,如果輸了,可就一無所有,甚至搭上性命,你心裏有個準備。”

“然後呢,回去跟父母好好溝通一下,我覺得他們可能會覺得你魯莽了。”

張峰一口喝掉茶,一陣輕笑,道:“健哥,這次你可能看扁我了,我決定的事情,還真幾個人能改變。前方的路有多麽的危險,我也知道,畢竟終極對手是杜家,咱們京華市的兩大巨頭之一。”

“可是我還是願意相信你,怎麽說呢,我覺得你這個人有一種魔力,看起來嘻嘻哈哈,其實所有事情都了然於心,不說運籌帷幄也差不多。”

“華胥和杜仲良也很有心計,但是他們隱藏的太深了,跟你比起來,我更輕鬆,也更容易放開手腳,所以,我跟定你了。就算賠掉所有,也無悔。”

徐子健重重點頭:“算我沒有看錯人,你小子,行,行啊,哈哈。”

確實行!

在他身邊所有人仿佛都要棄他而去的時候,隻有張峰留在他的身邊,就衝他剛才那句話,這個朋友就值得交。

以前,他把張峰當成了手下,當成了司機,公司的事情雖然交給張峰,實則暗中也有監控手段。

但是,現在張峰是他的朋友,是哥們。

然而,同未來的困難比起來,他們的力量真的夠看麽?

說實話,徐子健自己都沒多大信心,畢竟杜家太大了,同錢家那種爆發戶比起來,杜家有足夠的底蘊與人脈,他們說一句話,甚至可能影響整個京華,甚至是一個時代。

跟這樣人的勢力爭鬥,無異於以卵擊石。

可是,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總不能一點表示沒有吧?

徐子健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應該做點什麽,於是他讓張峰找來杜仲良的手機號,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你好,我是徐子健,如果你們能原諒我的話,我可以給你們道歉,下跪都行,真的。另外,拜托了,我小家小業,真不值得你們大打出手,哥,饒了我吧

。”

認真盯著短信的發送的狀態,徐子健深深被自己的機智所震撼。

你看看,多麽聰明的男人啊,連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果然不愧是京華英雄。

一般人能想得到麽?

顯然是不能啊!

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麽不要臉,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麽賤的!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眼看著要打起來了,對方抽刀,對著己方的腹部狠狠的來了兩下,己方急忙抱拳行禮,讓對方饒過自己。

難道這個時代的尊嚴都被狗吃了麽?

徐子健一點也不覺得。

你想想啊,除了一開始從賴長青那裏訛來的六個億外,他自己拿過錢入股公司麽?但是他現在有多少錢?二十多個億啊,幾乎等同於空手套白狼,忙乎了一段時間,就憑空多了二十多個億的財產,換做誰不動心?

二十多個億,按照他每天揮霍一百萬來算,能如流水般花上六七年,而要他做的就是給杜家賠禮道歉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杜仲良的回複短信很快讓他失望了:做夢。

簡單兩個字,卻像千斤那麽重。

徐子健很不高興。

你說杜仲良這個人怎麽就這麽固執呢?咱們兩個明明沒多大仇恨啊,我都可以不要臉準備給你道歉了,你竟然不給麵子?

我都把臉湊過去讓你打了,你竟然還說我臉髒,讓我洗幹淨再打?

我有那麽賤麽?

我再賤總也有個底線吧?

於是他就覺得,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有原則,既然對方不肯和平了事,那麽大家就來個不死不休吧。

反正他一個光腳的,不至於怕穿鞋的。

徐子健沒有吃晚飯,而是跑過去找呂梁茵,在呂梁茵的小咖啡館大喝起來。

他喝了很多,白酒喝了四瓶,啤酒不不知道喝了多少。

呂梁茵並沒有陪著他喝,而是坐在一旁,如看戲一樣看著徐子健喝酒。

“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還能喝吧?”她笑著問道,並不問徐子健為什麽喝酒,也不問其他,好像懷著壞心眼的壞人,要灌醉徐子健。

徐子健抬起頭,因為攝入大量酒精,他的眼睛都有些紅了,配上那張英俊的麵孔,顯得格外的妖邪。

“你要灌醉我麽?”他晃**著上半身問。

“沒有啊。”

“不,你一定是想灌醉我,然後趁我醉酒,非禮我。”

她撇嘴:“你怎麽就那麽自戀呢?我為什麽要非禮你啊?你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啊?”

徐子健很認真的點頭:“是的,我就是香餑餑,要不然你為什麽想要和我睡?”

呂梁茵一個暴栗丟了過去,打的徐子健腦袋亂晃:“少臭美,我告訴你,老娘喜歡的男人還沒出生呢,你這樣中看不中用的,想都別想。”

“你沒試過,怎麽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她嘻嘻一笑:“我看的啊。”

徐子健抬手,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醉氣熏熏的嘴巴湊在她的耳畔:“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有那麽一點喜歡我?”

“你有什麽值得我喜歡的呢?”

這確實是一個有難度的問題,徐子健想了想,道:“我是男人,

我有男人味,更有其他男人不具備的獨特魅力,這種魅力不知道讓多少人為之癡迷,我覺得你也不例外。另外,我功夫也是不錯的哦。”

“魅力?”呂梁茵嗤之以鼻:“魅力算個屁啊,這是一個物質的時代,你得有錢啊。沒錢你再能打又能怎樣。”

“可是我也有錢啊,我有好多好多,全部換成現金,能把你這個咖啡廳裝滿。”

“但是那些錢並不一定是你的啊。說不得什麽時候就屬於別人了。”

徐子健為之呆滯,然後大嘴巴狠狠在她不施粉黛的麵龐上親了一口,哈哈大笑道:“隨你怎麽想,反正真正屬於我的,不會流走,別人也拿不走,不屬於我的,就算我強求也無用啊。”

“我怎麽感覺你這麽消極呢?樂觀向上點不好麽?”

“你教教我怎麽樂觀,怎麽向上唄?”

“我沒時間也沒理由教你。”

徐子健一口喝掉半瓶啤酒,咂了咂舌,道:“這啤酒沒有勁,你這裏有沒有好一點的洋酒?先給我來五瓶。”

“洋酒沒有,可能需要出去買,一千元一瓶,你要麽?”

“一千元?那就給我來十瓶。”

呂梁茵揶揄的笑了笑,道:“我怎麽感覺這不太符合你的心性啊?你要知道,這十瓶洋酒,可以買你身上的衣服一百套。”

“那又怎樣?我喜歡不成麽?”

“成,成。這是你自己說的,並不是我一定要灌醉你,記住,是你自己要喝的。”她說著,吩咐服務員拿進來十瓶洋酒。

算不得好酒,軒尼詩,千元左右一瓶的,啟開後徐子健直截了當對瓶吹上了,等到他在看向呂梁茵的時候,一瓶酒已經見底了。

一口一瓶洋酒。

呂梁茵見過許多能喝酒的人,不過徐子健這樣喝法的人還真沒幾個。

他不要命了麽?

他要命,但更想喝醉。

不是每個人都有權力喝醉的,因為在喝酒之前你得考慮自己的酒量,到了酒桌上,酒水會不受控製的灌進肚子裏,於是,duang,duang幾下就可能大醉。

徐子健想要喝醉,喝的酩酊大醉。

於是他真的醉了,矮桌上的酒瓶歪歪扭扭,倒得倒,碎的碎,一眼看過去,好像是無數個醉鬼睡成了死豬,場麵很是美麗。

“你,把酒給我。”他醉意大盛,指著呂梁茵道。

呂梁茵提著二十瓶紅酒中的最後一瓶,放倒身側,絲毫不給徐子健機會:“你已經喝多了,不能再喝了。你不怕死啊?你這種狀態,老娘一根手指就能捅死你。”

徐子健不管那些,直接趴在呂梁茵的身上,美人身軀柔軟,宛若無骨,他卻沒有半點鬼心思,一心要搶酒瓶。

“給我,給我!”他出聲喊道:“你踏馬再不給我,老子就奸了你。”

“好啊,如果你還能動彈,老娘就不動不反抗,讓你隨便弄。”

徐子健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看著漂亮性感的呂梁茵,嘿嘿一笑,竟然開始解腰帶。

隻不過,還沒等脫完褲子,他便一頭栽倒在呂梁茵的胸口,旋即鼾聲響起。

呂梁茵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兀自喃喃道:“沒本事就別亂說大話,害得老娘白期待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