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放學的時候,楊雨澤就給我發了條短信——

東哥,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過來。

楊雨澤這人做事到底是讓人放心,看來他已經是把短信的事情落實了,台上老師還在上課,底下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今天一直沒怎麽跟我說話的秦汐雨看到這一幕,眼裏麵忽然間湧出幾分慌亂,她小聲的說,程少東,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秦汐雨找我幫忙?太陽不會是打西邊出來了吧?她這種性格很少會說幫忙這兩個字的,我奇怪的看向她,發現她臉蛋漲得通紅,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這倒是奇怪了,我說幫你的忙沒問題啊,可是今天下午我還有急事,要不明天再說?

秦汐雨臉色一變,剛要說話的時候下課鈴就響了,老師準時離開班級,我提著收拾好的書包也站了起來,就這樣秦汐雨,能幫的忙我一定幫,明天早晨你再跟我講,現在我有急事。

說完,我提著包就往外走,我快,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更快,剛剛下課我們班的門就被幾個男生堵住了,都挺麵生,沒一個是我認識的,領頭的這人理著子彈頭,右邊的耳朵上還帶著個銀耳環,眼裏滿是桀驁之色,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我說兄弟借過,他不僅沒讓,反而將我堵住,皮笑肉不笑的說,同學,幫我叫一下秦汐雨。

找秦汐雨的,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那邊秦汐雨已經寒著臉走過來,我說你認識啊,秦汐雨搖了搖頭,我再看看這子彈頭男生,心裏麵有點猜測,這貨不會是來追求秦汐雨的吧!

沒想到還真是,他從後麵的小弟手上接過一捧玫瑰花,笑嘻嘻的湊上前,秦汐雨,這花送給你,一起去吃飯唄?

秦汐雨的反應有些奇怪,她並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放在我身上,似乎等著我說什麽,我半天沒反應過來,卻被這男生盯住了,他讓開一條路說,小子,你可以走了。

我回過頭奇怪的看了秦汐雨一眼,想到楊雨澤那邊的大事,不敢怠慢,就往外走去,明天再來問問秦汐雨具體是什麽情況好了,她也幫過我很多次,要是有機會報答她我當然是樂意的。

秦汐雨看見我這樣就走了,氣的就要上來追,結果被子彈頭堵住門口,調笑說,秦汐雨,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透過縫隙看到我走的挺遠的,秦汐雨沒來由的很憤怒,指著子彈頭大聲道。

“汪新勝,你給我滾,我討厭你!”

她的聲音相當大,全班都聽到了,走出了十幾步的我身體一頓,汪新勝?那個傳說中很囂張的新高一?我回過頭,看著這子彈頭,原來他就是汪新勝,怪不得膽子這麽大,居然敢追秦汐雨,這倒是和向雲飛跟我講的囂張性格一模一樣。秦汐雨長得很漂亮,但卻很高傲,這種高傲就像是孔雀一般,立在凡鳥之中,會讓人自慚形穢,所以我認識了她這麽久,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生有勇氣追求她的,汪新勝是第一個,對於他的心態我倒是了解,這種囂張的混子,是以女人為自己的勳章的,秦汐雨長得漂亮,性子又傲,要是能把她征服了,無疑是一件非常有麵子的事情。

我將汪新勝的樣子深深的記到腦海裏,就下了樓趕到校門口,打了一輛車就前往城北高中。

宋楊在門口等了我很久,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兄弟,看見我下車都圍了過來,“東哥!”

我點了點頭:“兄弟們都準備的怎麽樣了?”

宋楊四處看了看,低聲說:“雨澤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徐伯清並沒有發現破綻,說是十幾分鍾後就到,我們了解到劉越今天沒來上課,不少人都在找他,手機一直響,雨澤幹脆關機了,下午那會兒開機給徐伯清發了信息。”

“行,咱們去雨澤那。”我拍了拍宋楊的肩膀,一行人就趕往了楊雨澤說的那老宅。這地方倒是挺隱蔽的,前麵是麵館,後麵是荒廢的,宋楊說這地方在我們學校還挺有名的,一些小情侶什麽的經常在這打野戰。

老屋這邊除了楊雨澤,還有三個人,我們一行七個人,準備的很妥當,就等徐伯清過來了。

差不多十分鍾,在外麵放風的小弟走了進來,東哥,徐伯清到了!

我從窗子口往外看去,果然有個人正朝著這裏走過來,這人身材微胖,短頭發,還推著輛自行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很平凡的樣子。

徐伯清到了外麵,把自行車停住,就朝著門口走過來,他倒是沒什麽防備,一邊走一邊喊,越哥,越哥!

聲音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到門口的時候,我眼中寒光一閃而過,給楊雨澤和宋楊打了個眼色,兩邊的小弟拉著門把手,朝左右猛然一拉!徐伯清本來想推門,突然間門自己開了,嚇了一跳,與此同時楊雨澤和宋楊一起撲了上去,徐伯清大喊道,草泥馬,你們是誰!越哥呢!

他還想反抗,就被楊雨澤死死的抱住,宋楊上去就把他的手撇在後麵,屁股上狠勁踹了一腳,徐伯清踉蹌的跌倒在地上,門哐當一聲關住了。

兩個小弟守著門,其他的人上來就按住徐伯清,然後宋楊帶頭,沒有廢話的先揍了他一頓。

這是楊雨澤之前就安排好的,說是下馬威,這種時候用拳頭是最能反映出敵我雙方態勢的,果然,一頓打之後徐伯清就老實多了,他眼裏滿是疑惑,還有憤怒,唯獨沒有太多的懼怕,仍然是那個問題。

“你們是誰,越哥呢!”

我坐在板凳上,看著徐伯清。

“我叫程少東,他叫楊雨澤,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徐伯清說:“楊雨澤我聽過,高二混的還可以的小子,程少東是誰?我沒聽過,不過這不重要,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陰我。還有,越哥在哪裏?”

我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沒聽說過我沒關係,今天之後你想忘都忘不掉,至於劉越,恐怕你永遠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