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清到現在還記掛著劉越的消息?這倒是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這個人並不是那種翻臉無情的人,這對我們以後的合作提供了良好的信任前提。

“劉越是沒有機會回來了,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的。”我坐了下來,淡淡說道。

徐伯清雖然早就知道是這樣,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歎了一口氣,好吧,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反正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

聽到徐伯清親口說出這三個字,我難免有些激動,和楊雨澤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意動。楊雨澤上去遞給徐伯清一根煙,說道。

“你其實別有太大的心理包袱,我們從來沒有想著隻單純的把你當做是傀儡,你既然選擇了答應我們,那麽以後就是一起的兄弟。”

徐伯清接過煙,卻並不點燃,他明顯還有些顧慮,看著我說,程少東,你到底有什麽想法?費盡心思想要讓我投靠你們,第一高中的人,什麽時候手伸到了城北高中了?你可以告訴我你真正的想法嗎?

真正的想法?我有個屁的想法,還不是疤臉那邊控製著,我根本沒有選擇,但這種話不適合告訴徐伯清。

“我問你,以前你跟劉越混的時候,他有沒有跟你說過自己的想法。”

這句話算是問住了徐伯清,他有些猶豫的說,越哥當初一心想著稱霸城北高中,有的時候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執迷這一點,跟孫智文兩個人,似乎就是為了爭鬥而爭鬥,這種漫無目的感覺,我已經受夠了。所以,我想要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想以後自己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原來劉越也沒有跟他說過這些,我組織了下語言,說道:“劉越不跟你講,是對的,我隻能告訴你可以知道的內容,不管是劉越,還是孫智文,他們其實都是為了稱霸城北高中而努力的,至於為什麽執著於稱霸,我隻能說,這所高中埋葬著你無法想象的巨大利益。如果我們完成了這個目標,徐伯清,你就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混混了,知道第一高中的郗冀麽?你也許有機會走到他那一步。”

郗冀這兩個字,對於徐伯清來說明顯是有很大的作用,他在心裏反複念叨著郗冀這個名字,目光逐漸堅定下來。

“手下的兄弟們這幾天我在盡力穩住,但是越哥已經太久不露麵了,底下已經傳來了不少怨言,鍾強倒還好,他這個人向來聽我的話,但是薑炳文就不同了,正如你之前所說,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擔心如果越哥的消息傳出去,薑炳文會對大哥這個位置有所窺伺。”

從徐伯清開始向我敘述勢力現在的狀況,就可以看出他已經徹底的做出了決定。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順利,徐伯清這個人有威信,底下的兄弟都服氣,但這並不代表薑炳文這個人就不能做到這一點。相比於徐伯清,他是有些頭腦簡單,但是他有野心,做事強硬,在劉越的勢力裏也是占據著絕對的地位,不少人都是他的親信。

徐伯清什麽都好,就是為人處事偏軟,薑炳文如果鬧起來,我估計他很難壓住場麵。

“薑炳文的問題,必須要處理,你別忘了,暗地裏,你先跟鍾強通氣,想辦法說服他,隻要你們兩心齊了,就能大致的穩住下麵,之後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想辦法設套,直接收拾薑炳文,必須讓他服氣!”

說到之後要做的事情,我的思路還是比較清晰的。

“可是薑炳文他並沒有決定要反啊!”徐伯清有些無法接受,他猶豫著說道:“我們並沒有薑炳文要反的證據,隻是以他的性格推測,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但萬一……”

沒有萬一!我直接拍板決定,在我的字典裏沒有萬一這個字,有危險,那麽就要扼殺在萌芽的狀態,要不等薑炳文真的反了,事情可就大條了,我倒是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裏,我真正擔憂的是孫智文,如果你們這邊自相殘殺了,以孫智文的性格,絕對會趁火打劫,到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穩定,我們需要絕對的穩定,你懂麽!”我逼視著徐伯清。

“好!”最終,他還是咬牙做出了決定。

城北高中這邊,暫且就是這麽安排了,徐伯清搞定之後,鍾強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商量了一點細節,首先就是要把楊雨澤他們融入到徐伯清的勢力裏,對外可以說是收服,對內,大家心裏頭都明白。徐伯清要想辦法讓楊雨澤樹立起來威信,還有我那幾十號兄弟,也都要打散分下去,一來是監視徐伯清的動靜,二來則是想辦法盡快的融入到一起。

對於這點,徐伯清是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的,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我拍著楊雨澤的肩膀說,這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情。楊雨澤扶了扶眼鏡框,笑道這才有意思嘛!

最後,徐伯清問我,什麽時候把越哥的消息公布出去?我盤算了下,問道你什麽時候能說服鍾強?徐伯清說道,給我幾天時間吧,畢竟鍾強也不是一個人,他手底下還有些兄弟,我要搞定他們也不是那麽容易。我說成,那下周一,你這邊必須要出結果,隻要鍾強的問題解決了,薑炳文就是下一個,兩件事情要連在一起,一前一後,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

商量好了最後的細節問題,徐伯清就回去了,而我們幾個決定找個地方搓一頓,跟餘仁傑好好交流感情,還是老一套,啤酒加椒麻雞,餘仁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大爺的,還是S市的椒麻雞正宗,老子想死你了!”

宋楊問了句,“合著你是回來吃椒麻雞的?”

餘仁傑說道:“這句話說的有點瞎,你忘記了上次吃的時候你說下回你請的,老子今天要吃兩隻,吃一隻帶一隻,回去喂大黃!”

“大黃?”

“哦,我前兩天剛收養的流浪狗。”

宋楊罵了句臥槽,就追著餘仁傑打起來,我跟楊雨澤望著好笑,手機響了,是葉曉曉打過來的。

“喂,你在哪啊?剛才有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過來找我,說要買夜總會的那塊地盤。”

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我問葉曉曉他是不是短頭發,戴著金絲眼鏡?葉曉曉說就是這樣,我基本上確定了這就是那天從秦雲辦公室走出來的人,難道說他已經要開始動手了?

我讓餘仁傑他們先去吃,自己則是朝著酒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