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的看著這些紈絝們醜陋的麵孔,我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怎樣的一種境地,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是不會與這樣的人為伍的。我看了看餘仁傑,這條路我本來並不想讓他踏入,可他卻一直堅持,最終還是跟我並肩站在一起,不得不說,我心裏麵很溫暖,不管今後如何,至少此時此刻我不孤獨。

黃賭毒,就屬毒賺取的最為暴利,而且對於地下灰色產業,這玩意是必不可少的,每個城市的需求量都不小,S市自然也是一樣。從外界搞到純度高的粉,拿回來再加上其他藥物,稀釋之後一克的白粉大概能變成三克到四克,下放到城市中的各個娛樂場所零售,所賺取的利潤隻能用暴利來形容。

別的不提,我並沒有去買賣毒品,我這裏隻是負責運毒和藏毒,隻是完整利益鏈的一個環節而已。但就是在我讓出兩成利潤作為獎金的情況下,我仍然能夠分到六萬塊錢!而這些紈絝們,所拿到的金錢都要比我高,也就是說,在這條利益鏈上,他們雖然並沒有做什麽事,但郗冀仍然需要他們背後的勢力來作為掩護,所以相應的讓出一部分利益。

這隻是月初的正常流程而已,我就能拿到六萬,月末還有一次,那是往外運到場子去銷售,到時候會拿到買家給我的回扣,這個數字不會低於十萬。這是怎樣的**?這麽多的錢,加上毒品和郗冀的其他手段控製,怪不得能把紈絝們拴的死死的。

分好錢之後,紈絝們心滿意足的走了,粉自然有人帶走,我碰都沒碰。不少人說要請我吃飯,讓我過去玩什麽的,我都笑著拒絕,他們以後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跟著我,隨著時間的不斷延長,所有人習慣之後,我就能徹底的控製住他們。

王峰回去應該是告訴了郗冀這裏的變化,他打電話讓我去醫院,正好,我也想看看郗冀對我這麽做的看法是什麽。

舒凝躺在病**,郗冀正溫柔的喂著雞湯,我等了一陣,他才滑著輪椅出來,對我說做得好!我一怔,郗冀很少這樣直接誇人的。他眼裏帶著讚賞之色,有頭腦的人做事就是幹淨利落,原本我還想著要不要出手幫你穩住局麵,那群紈絝無法無天慣了,很少聽話的,以前的何軍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勉強控製住局麵,沒想到你第一天就完成了,由此可見,你要比他強!

我連說不敢,軍哥跟了你這麽久,肯定經驗豐富。說到這,郗冀臉色一寒,經驗豐富?我看他是膽子越來越大,這些天來我讓他做的事情,他都不去做,一個人窩在KTV喝酒,不知道是給誰擺臉色!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想要移除就更難了,郗冀守著舒凝的日子裏,可以說是每天提心吊膽,這讓他的神經分外敏感,正巧何軍又不識趣,這就導致二人的矛盾越來越深,對於郗冀這種試探人都要試探個五六次的人來說,信任一個人太難,但要是懷疑一個人,那簡直就是本能!我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也許能夠讓何軍完蛋。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冀哥,我想軍哥也隻是心情不好,要不我過兩天去勸勸他?”

看得出來郗冀也是有這方麵的想法的,他猶豫著說:“你去勸他?合適麽,你們兩關係不是很差?”

我說道:“可我是代表冀哥你去的啊,這跟我和他私下裏不和沒有關係。”這麽一說,郗冀也就覺得有道理,重點是他現在手上沒有可用之人,李泰三人都在懷疑名單上,最後他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那你就去吧。”

最後我進去看了看舒凝,她恢複的還不錯,輕輕的笑著,淺淺的酒窩就露了出來。

第一高中這邊暫時穩住了,城北高中隻能靜觀其變,急不得,閑來無事我就打算去看看屬於我的夜總會。打電話喊了餘仁傑一起過去,我們兩人打車到新市區,修建完成的夜總會就矗立在這裏,瞅著就讓我有些激動,我終於有自己的場子了!

打開門兩人進去,不得不說,葉曉曉父母當初的裝修理念相當不錯,裏麵無論是裝潢,還是構造,都很和我的心意,唯一缺陷的是三樓還有部分沒有裝潢,必要的一些設施也空缺著。要把這些搞定,也得要個二十幾萬。

二十幾萬,將夜總會最後的缺陷搞定,再花個差不多五十萬,買酒水,音響,燈光等等,也就能掛牌營業了。不過這隻是估計,如果真要開起來,沒個一百萬我估計不行,硬件好說,主要是軟件問題,夜總會,做生意,首先是要人才,必須有個懂得經營的專業人士,再就是看場子的人,服務生,在場子裏駐場的歌手,舞者,最後,也是這種娛樂行業最不可缺少的東西……女人!

我跟餘仁傑看了一圈,後者也很激動。

“東哥,咱們的場子啥時候能開起來?”

我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先不談資金,就我們現在的處境,也不是開業的最好時機。城北高中那邊還亂著,郗冀的威脅還沒有消除,最後是小刀會,說不準哪天生出了事端,這個時候開業豈不是給人送到口的肥肉嗎?最重要的是,新市區的開發怎麽也要一年,一年後,才是事業起航的黃金期!

回到學校後,我就恢複到了以前的生活節奏,每天照樣上課,生活也沒有什麽改變,同班的同學們隻知道我在新高一很有地位,卻無人知道我現在默默主宰著整個第一高中!唯一有變化的是秦汐雨,她這段時間變得很憔悴,好像是因為什麽事情而導致心情不好。

我也嚐試過詢問,但秦汐雨都不理會,直到今天,她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聳一聳的啜泣,才讓我發現事態的嚴重性。下午放學的時候,我有點不放心她,總覺得她今天格外的憔悴,眼圈哭的紅紅的,走起路來腳步也顯得虛浮,就一直跟在後麵,我想怎麽著她也幫過我幾次大忙,現在正是還人情的時候。

“我說,你是不是病了啊?”

秦汐雨搖了搖頭,說道,“不要你管。”

然後我就急忙衝了過去,不要我管都不行了,因為秦汐雨——

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