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花,對我的影響很大。

從城北高中出來的這一槍,雖然沒有傷到我,但卻是嚇出我的一身冷汗。

從那以後的兩個半月,我幾乎每次外出都要帶著舒凝,因為我怕死。

而舒凝,正如疤臉所說,的確足夠保護我的安全,人潮之中,有人袖子裏藏著刀子刺我,被舒凝抓住;開著車行駛在馬路上,因為一點點反光,舒凝發現了有人用瞄準鏡瞄著我的頭,總之,這樣的事情很多。

兩個半月,我遭遇了七次刺殺,動槍的隻有一次,其他時候多是動刀。

用舒凝的話來說,現在吸引到的都是中等偏下的殺手,有她保護我,除非運氣很差,不然我想死都難。但我還是感覺很危險,還是那句話,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很頭痛,尤其是很想不通,為什麽這個開暗花的人,要開三百萬呢?如果真想置我於死地,五百人多好,到時候有實力的殺手都會趕來,舒凝也是應付不了的。

可三百萬,這個不尷不尬的數字,倒像是故意針對我的惡作劇,我不弄死你,但我要讓你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

因為這個原因,我開始跟著舒凝磨練自己,其實最開始我是有心理障礙的,我覺得她是個女人,教我的東西不適合我,可舒凝在十秒內放翻了我兩次,她告訴我,甭管適不適合,我都要學,因為我太弱!這簡直是打擊我的自尊心,一咬牙,就跟她練了,雖然是個女人,但她狠起來可不比疤臉好多少,每天給我加的訓練任務,簡直是讓人頭皮發麻,我練完一套之後,累的幹脆是站不起來。

舒凝說:“這你就不行了?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壓根就沒教你,隻是你身體素質太差,還不到練拳的標準。”

練拳,這又是一個新的詞匯,累的氣喘籲籲的我感覺很好奇。

“練什麽拳?”

對於我們這一代人來說,經常是有看功夫片的,但是那些動作,大多是為了表演,我不覺得用於現實有多大的威力。可舒凝現在說練拳,莫非還真有練武功的這個說法?

舒凝笑了笑,說道。

“你不是不喜歡我教你嗎?等這段時間過去,我給你介紹個厲害的師傅。”

我愣了下,問道。

“師傅?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練武?可疤臉說他的一身本事都是自己磨練出來的,難道還真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有什麽厲害的功夫?”

舒凝點了點頭,說道。

“厲害的功夫當然是有的,不過不是電視上那些為了表演的花架子,而是真正用於戰鬥的國術。你可以這樣理解,軍隊裏的軍體拳,就是一種強身健體的拳法,但實戰威力並不強,他們還要學習格鬥,這都是最簡單有效的殺人手段。舒天成的本事大致就來於此,他以前當過兵,算是半路出家,後來從部隊裏出來,再結合市井上的那些狠辣手段,才有了他現在的本事。等你的身體素質符合了我的要求,我會為你介紹一個真正厲害的老師傅,隻不過人家願不願意教你,我就不知道了。”

舒凝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看來是我想差了,在我國還真有一些厲害的人物,不說是以一敵百,一個人放倒三五個,讓十幾個人不敢近身,我相信還是有人能夠做到的。

練了兩個半月,最開始我是累的要死要活,後來就舒服許多了,習慣成自然,當我已經能夠抗住舒凝訓練的時候,我身上就再也沒有多餘的贅肉了,當然也不是肌肉男,身體線條很勻稱,動手的時候也敏捷了許多。用舒凝的話來說,我的戰鬥力從負數,終於變成正數了。

雖然聽起來有些過分,但我並沒有反駁,我的身手本來就不好,這輩子也沒想變得多厲害,能有自保之力我就很滿足了。這一日我練完拳,舒凝開車送我到城北高中。

兩個半月的時間,組織已經步入了正規,初始的混亂過去,每個人都找準了自己的位置,就像是一台發動機,在擁有了所有的零件之後,高效率的運轉著。城北高中因為楊雨澤他們鋪墊很久了,目前已經向場子靠攏,疤臉那邊的毒品供應增加了一倍,楊雨澤他們也開始分享這巨大的利潤,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呈現出一種欣欣向榮的局麵。

至於職高,則是有些麻煩,這個學校底子薄,因為他們特殊性質,一般第三年都要經曆實習,所以韓朔開展起來有些困難,不過經過我們商量,還是找出了許多的可行方法,逐漸的,職高也跟上了腳步,我估計再有一個月的磨合,職高也能正式運轉了。

但目前最大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暑假就要到了,一旦放暑假,學校是不開門的,我們將會迎來一段時間的低穀期。最開始人人都在抱怨,可楊雨澤卻跟我說,這不是一件壞事,進步的太快了,每個人都有些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暑假一個多月的時間,冷卻一下頭腦,不是壞事。我覺得很有道理,也看開了許多,值得一提的是疤臉知道了我建立勢力後,不僅沒有說我什麽,反而大肆讚揚,果然如我想象的那樣,小刀會根本不在乎你這芝麻丁點的小勢力,他們隻在乎你能不能反饋出他們想要的勢力。

我這次去城北高中,跟楊雨澤他們交代了暑假的一些安排,主要是圍繞著場子,每個核心成員都必須要在場子裏坐鎮,學習開場子的經驗,對於這點,沒有人反對,因為他們知道,在新市區開發結束之後,那邊的人流量將會迎來前所未有的高峰,而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我們放棄這小小的KTV,把重心轉向夜總會的時候了!

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跟楊雨澤交代結束後,我就讓舒凝開車送我回到場子裏。武永裴**著上半身,瘦小的身體顯得很不協調,一根根骨頭突兀的,讓我想到了一個詞,瘦骨嶙峋,但他卻是過的挺滋潤的,拿著白毛巾過來要給我洗車。

這個常住在場子裏的小不點,每個人都挺喜歡他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入了場子,而疤臉等我很久了,第一句話就說。

“是時候給你舉行加入小刀會的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