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囂張的態度,讓我的臉色也是冷了起來,不過我並沒發作,而是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將行李放在**。

“喂,我跟你說話呢?”

我沒有理會他,拿起床頭櫃上麵的電話,呼叫了總台,就在年輕人感到奇怪的時候,我說道。

“喂,你好,我是19號房新來的客人,為什麽我的房間裏會有一個服務員躺在沙發上,而且很不禮貌。”

當我掛斷電話的時候,年輕人整個是一副錯愕的表情,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他媽的說我是服務員?老子是武漢香堂的姚安,你居然說我是服務員!你這個鄉下來的土鱉,有眼不識泰山!”

姚安,沒聽過,武漢香堂,沒見過,但他這副態度,我見了太多。像是這樣的角色,我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必要,不一會兒酒店的工作人員到了,兩個保安,還有前台的服務員,他們衝著我道歉,然後對姚安說道。

“這位先生,如果您再不出去,我們就要采取強製手段了。”

氣的姚安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指著我放話。

“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這個莫名其妙的年輕人被趕走了,隔壁收拾房間的舒凝聽到動靜,走過來靠著門框笑道。

“唉,我發現你招惹是非的本事簡直一流啊,剛到武漢就把姚家的人給得罪了?”

我舒舒服服的躺在**,掏出一根煙,說道。

“你錯了,我沒有得罪他,隻是他這幅模樣,怎麽看也是故意來找我挑釁的。初來乍到,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我不想忍,所以隻好把他趕走咯。”

舒凝捂著嘴笑著:“這麽說來還全部都是他的錯了?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這個姚家的小子還真是來挑釁你的,遲早你們都會鬧出矛盾。”

這話說的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憑什麽,我根本不認識他。”

剛來武漢還不到一個小時,居然就結仇了,還是人家找上門來的,我有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

舒凝擺弄了下自己的頭發,說道:“你們是不認識,可這並不影響你們結仇,具體的原因嘛,我作為外人,不好跟你說,明天舒天成就到了,你們自己談吧。記住,沒什麽好怕的,區區一個姚家,還不能拿你怎麽樣。”

說完,舒凝就回到自己房間去了,我關上門,躺在**,忽然間覺得有些可笑,怕?如果這麽輕易我就怕了,那就不是我了。

接下來的時間,比較無聊,我洗了個澡,看了會兒電視,差不多就天黑了,去隔壁看了看舒凝,發現門鎖著,不知道她在做什麽,我趴在窗台看了會兒夜景,就生出了困意,正在我要睡覺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看了下,上麵顯示是總台打來,接通後,傳來一個有些緊張的清脆女聲。

“先生你好,請問您需要服務嗎?我們這裏都是年輕的漂亮姑娘,價格公道活不錯,如果您……”

聽了一半,我就冒出了冷汗,連忙說不用掛斷了電話。

原來大城市的酒店,竟是如此吊,不可否認,剛才那一瞬間我還真有些動心。拋開雜七雜八的念頭,我又去衝了個冷水澡。

這一覺睡到差不多淩晨六點,電話又響了我,我下意識的以為又是服務的,正要掛斷,裏麵傳來了疤臉的聲音。

“收拾東西,跟我出來。”

我推開門,發現疤臉就在電梯口等我,隨著他的,還有一個年輕人,模樣倒是挺端正,個子不高,格子襯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串金項鏈,他看著我的表情,滿是好奇,除此之外,就是善意。

一個對我莫名惡意的姚安,還有這個莫名善意的家夥,我忽然間明白了什麽。

疤臉拍了拍我的肩膀,指著年輕人說道。

“這位是吳江,武漢香堂吳家的人,也是咱們血刀堂的支持者,你們認識下。”

我正要自我介紹,吳江卻是笑了笑,他說話的時候帶著武漢口音,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他是地地道道的武漢人,但實際上,他也是來自S市,不過是在武漢長大而已。

“程少東是吧,我聽說過你,家裏的長輩經常誇你,年少有為,現在S市的形勢一片大好,這裏麵都有你的功勞!我是吳江,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他說話的時候,挺親善的,但總有一種讓我很不舒服的感覺,我琢磨了少許,才反應過來,他的這種和善,就像是上級領導麵對下屬那樣,我跟你握握手,就是你莫大的榮幸。吳江正是這樣,雖然笑眯眯的看著我,但卻是居高臨下的態度。我將這默默的記在心裏,武漢香堂跟S市那邊的小刀會,到底是什麽關係?在弄清楚這點之前,我想我應該忍著點,就露出笑容說道。

“哪裏哪裏,隻是僥幸而已,以後在武漢,我就跟江哥混了。”

見我識趣,吳江也是露出得意之色,拍著我的肩膀。

“好說好說!”

疤臉見我們互相認識了,就按開了電梯,我們三人走了進去,我說舒凝呢?不叫她嗎?疤臉說舒凝早就走了,隻不過你不知道而已。走了?走哪去了?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疤臉神色間帶著一些複雜,你跟我們來吧,等到了香堂,你自然就知道她在哪了。

外麵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型很漂亮,吳江打開門,當仁不讓的坐在駕駛座上,我跟疤臉坐在後麵。

我看他們兩的模樣,就知道大家應該是一個派係的,就問道。

“武漢香堂到底是什麽情況?吳家,姚家,還有什麽家?”

我這一說,疤臉的臉色就變了。

“你怎麽知道姚家?你們接觸過?”

就連吳江也是轉身看過來,神色間有幾分嚴肅,我說道。

“今天進酒店的時候,一個叫姚安的家夥就在房間裏……”

我把今天的事情說完,吳江聽得眉飛色舞,哈哈笑道。

“這個白癡,幹得好啊東子,咱可得給你記一筆功勞,回去以後老子馬上就把姚安被酒店保安趕出去的事情宣揚出去,我看這小子丟不丟人!”

見我麵上還滿是疑惑,吳江說道。

“香堂三姓,吳家,姚家,還有蔡家,吳家跟血刀堂一個陣營,姚家跟鈍刀堂一夥,蔡家兩不相幫,而你呢,注定是血刀堂的,也就是說,跟我們吳家是一起的。正是因為你讓鈍刀堂跟姚家損失了很多利益,所以你要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