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針對我爸!”

於濤臉色驟然變了,即使他再怎麽傻,他也知道我的真實目的了。之前,他一直對我的目的很模糊,最開始,他覺得我是一個打抱不平的人,類似於行俠仗義,這是我讓他給之前女孩錢得出來的結論,後來,他的想法就變了,因為我的行事作風,並不正派,他有懷疑,我是不是跟他有仇,但他的確沒有見過我,所以並不確定。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原來我的目的一直都是針對於天樂。

“不可能,你讓我去害我爸,這怎麽可能?不可能……”

我冷冷一笑,這個人渣的本性我已經看透了,他嘴上說著不可能,但是心裏卻已經開始糾結了,因為從小生活在寵溺裏,無法無天的日子過慣了,他已經體會到這世間的快樂,根本沒有吃過苦,很怕死。像他這種人,倒不能說他是忘恩負義吧,隻是人性的弱點,當被放大了數倍之後,就顯得太致命。

“如果你不去做,那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剛才的那種感覺,如果你還想再體會一次,那麽,就當我的話沒說過,你完全可以不去做。”

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於濤臉色大變,想到方才的感覺,他就渾身打了個激靈,我第一次故意不管他,就是要讓他體會到痛苦,至於第二次,讓他痛苦一半的時候,我再給他注射,就是要讓他明白地獄跟天堂的區別,一來一回,於濤已經被折磨的有些崩潰了,他眼裏滿是茫然,下意識的搖著頭。

“可那是我爸,是我爸啊,我怎麽可以害我吧。”

我的嘴角掛上一絲微笑,淡淡說道。

“什麽叫害你爸?我又沒讓你殺他!”

我拿出針管,吸引著於天樂的目光,笑道。

“這東西你也體會過,雖然毒癮犯得時候,痛苦的欲生欲死,但如果注射了毒品呢?那種舒爽,我不用多說,你自己就有感受。我隻是讓你給於天樂注射試劑而已,又不會殺死他,所以,根本談不上害你爸……”

我的聲音,在於天樂聽來,帶著一種詭異的**力,他吞咽著唾沫,汗水嘩嘩流淌,拳頭時而握住,時而鬆開。

“是啊,我又沒害我爸,我隻是,我隻是讓他體會到這種美好,反正,反正也不會死,我爸不會怪我的吧……”

於天樂點了點頭,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倒在地上。

我明白他的心裏,我給了他一個看似成立的理由,他就當做是準則一般,馬上抓住,因為他其實潛意識已經做好選擇,自己不想死,那麽就隻有聽我的。我給了他一個理由,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慈善晚會,就在晚上開始,為了控製於濤,我跟著他一起前去。

那三個保鏢看著我,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兩天他們隻管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那就是保護於濤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摻和。這無疑是給讓我的行動便利了很多,於濤開著車,行駛在公路上,我看見他眼神躲閃,還在不停的出冷汗,提醒道。

“你自己控製住自己,現在這副緊張的樣子,像是兒子去見老子嗎?”

於濤抹了一把汗,問道。

“我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對嗎?”

我點了點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當然,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於天樂,至於這個人渣,吸了毒之後,他已經毀了,別說以後禍害女人,我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慈善晚會已經開始了,有於濤帶路,進去基本上是暢通無阻的,由於於天樂本人就在這裏,而慈善晚會也是有著保安的,所以三個保鏢就等在外麵,沒有跟著。

這種晚會,跟我在S市參加過的大同小異,感覺都是差不多,一群虛偽的人在玩一些虛偽的東西,倒不是說我不相信慈善,隻是於天樂這種掛著羊頭賣狗肉的現象可不少,見得多了,看待事物自然要帶著幾分懷疑。不過這裏麵也是真有著做慈善的人,幾個老人四處走著,看著陳列的拍賣品,他們花錢買了後,錢都是要捐獻給慈善機構的。

於濤自打進來之後,就渾身不自在,一個是這裏的環境讓他不舒服,另外一個則是他抱著特殊的目的,褲兜裏裝著一根針管,他時不時的用手摸一摸,心跳的很快。

我在尋找於天樂的蹤跡,繞了好幾圈,終於看到了他。

正在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說話,兩個人交談著,於天樂的聲音顯得很粗獷,我遠遠的看了看,跟照片上對比,於天樂顯得蒼老許多,但卻仍然中氣十足,帶著濃鬱的草莽氣質,怎麽也無法掩飾。於濤也看到了,腿就像是篩糠一般抖動起來,打小他就比較怕自己的老爹,現在更是抱著這種不可告人的念頭,他幾乎是怕得要死。

我推了他一把,冷冷說道。

“如果你不去,我掉頭就走,你的死活,我可不管了!”

於濤一驚,連忙說道。

“別,我去!”

他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我一眼,捏著褲兜就走過去。

近了,靠近了,於天樂看見於濤,眉頭一皺。

“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打小寵溺,長大以後才後悔,老子英雄一世,兒子卻完全是個草包,於天樂也不知道因為他幹出的荒唐事動過多少次氣!前兩天才發生過一件事,鬧得父子倆很不愉快,所以於天樂看見於濤,還仍有些怒意。

望著於天樂,於濤簡直緊張到了極點,他咽了一口唾沫,腿肚子瘋狂的抖動著,話都說不利索。

“爸,爸,我,我……”

說了半天,還是支支吾吾,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讓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搖了搖頭,憐憫的看了於天樂一眼,心道,虎父犬子啊!然而於天樂卻是感覺到不對勁了,畢竟是當父親的,於濤是什麽德行他很清楚,還從來沒有見他怕成這幅模樣,於天樂臉黑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他是誰!”

於濤一聽,眼淚就下來了。

“爸,嗚嗚……”

就說了一個字,就哭起來,於天樂也不顧別人的目光,把於濤攬進懷裏,畢竟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別說是草包不成器,就是變成植物人,那也要寵著,他柔聲說道。

“誰敢欺負你,告訴爸,我去把他……”

話剛說一半,就戛然而止,於天樂一把推開於濤,難以置信的看著深**在自己身上的針管,他指了指於濤,又看了看針管,一把拔了出來,不多時,暈眩感出現,一頭栽到地上。

於濤也癱軟了,回頭看著我這邊,飛哥,飛哥你在哪,你說過我爸沒事的。

然而,他再也沒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