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又是一個選擇擺在我的麵前,不知不覺間,我走到了大橋上,晚風輕輕吹拂,這裏的情侶很多,彼此擁吻,互訴衷腸,一股甜蜜的氣氛彌漫著,讓人情不自禁的被感染,但我卻什麽也感受不到,我隻有滿心的寒冷,緊了緊外套,我抓著鐵索,看著江水流淌,竟有些怔然。

我的成長,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多少次曆經生死,然而在生死,吃虧之後,我都能吸取教訓,重新站起來的我,更加堅強,犯過一次錯的我,不會犯第二次,從武漢香堂回到S市,我甚至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麽能夠將我打倒了,因為什麽東西我都見慣了,還有什麽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嗎?

現在我知道了,人的成長,原來不止是這一個方麵,還有另一個,那就是感情。

感情,從來都是無法定義的東西,尤其是男女之間的情誼,那更是充滿了變數,秦汐雨深深的給我上了一課,女人絕對不是花瓶,她們也有自己獨立的個性,有著自己的追求,我奢求著在葉曉曉和秦汐雨之間找到個平衡,但秦汐雨和葉曉曉卻不見得會給我這個機會。情傷,這還是我第一次受情傷,秦汐雨的離開,就像是一柄利刃,在我的心口重重的劃了一道,我很想現在就乘坐飛機,衝到武漢去找她,但卻又想起她寫的信。

如果踏進武漢,那就代表放棄葉曉曉嗎?

我有些痛苦的甩了甩頭,緊緊的抓住鐵索,遠處黑暗中的群山連綿縱橫,就像是一條巨龍,欲要將我吞噬。

到底我還是把事情看得簡單了,站在這裏吹著江風,兩個小時後,這裏的情侶就已經消失了,天色逐漸變冷,除了我這個受傷的可憐蟲,其他人誰還會在這裏傻傻的受涼。

情之一字何解?

無解。

從來沒有一個問題,讓我竟有一種蒼白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感覺,我隻能歎息,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許,隨著時間的變化,事情會逐漸的變得明朗起來,實在不行,那我隻能用些手段了。

我鬆開鐵索,點了一根煙,火光照著我有些蒼白的麵龐。

“不管怎麽樣,秦汐雨,你跑不了的,你們倆誰也跑不了!”

這是我對自己的許諾,惡狠狠的,就像是誓言。

我給餘仁傑打了個電話,這小子最近托關係搞了個駕照,開著一輛車到處瞎轉悠,我讓他開車來接我。

餘仁傑到了橋上,打開車門笑嘻嘻的問道。

“東哥,嫂子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望著餘仁傑,嘴角抽搐兩下。

“草、你、馬!”

餘仁傑愣住了,有些不明白我的態度怎麽會變成這樣,他瞅著我的臉色,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裏麵犯起了嘀咕,不會吧,東哥莫非被妞給甩了?

看看這周圍蕭瑟的場景,再看看我這副失意的樣子,餘仁傑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但他卻沒有什麽同情心,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男人之間,差不多就是這樣,自己痛苦的不行,真正的好兄弟卻不會感受到他們的痛苦,他們帶著你做一件事,比如……喝酒!

迷迷糊糊的,我就被餘仁傑帶到了飯館,楊雨澤宋楊幾個人走就過來了,我一拍腦門,有些無奈的看向餘仁傑。

他砸吧了下嘴,說道。

“東哥啊,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到處是啊,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木有,等你喝醉了,一覺睡醒,就什麽痛苦都沒有了。”

“這尼瑪是什麽狗屁理論!”

我罵了他一句,卻被宋楊幾個人聯手加起來,拖進飯館裏麵。

點的菜還好說,就是老一套,但他們送過來的三瓶白酒,卻讓我有些直眼。不過,禁不住他們的勸說,我還真有些動心,酒這個東西,從來都是男人的療傷良藥,也許還真的有效果吧。

懷著滿心的沉重和複雜,我倒了滿滿的一杯白酒,然後一飲而下。

餘仁傑他們震驚的望著我,看著我喉嚨咕咚咕咚的,把白酒全部喝幹了,然後噗通一聲,就一頭栽倒在桌麵上,正好是一盤花生米,整個臉都埋在裏麵。

“這就結束啦?”

宋楊的酒杯剛端起來,錯愕的說道。

“東哥的酒量還真是……”

楊雨澤也有些想不通,平日裏東哥幾乎無所不能,唯獨在酒桌上,軟的讓人震驚。

但其實,據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我分析,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啤酒都喝不了幾杯的我,頭一回喝白酒,那完全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啊!

這一場宿醉,也是有些作用的,起碼讓我度過了最難受的一個夜晚,之後我再思念秦汐雨的時候,感覺就沒有像現在這麽濃鬱了。

情傷,會讓我痛苦,但卻不能消磨我的意誌,我將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勢力發展中,沒有人打擾我,根據之前定下的戰略,學校的生意,場子的運營,還有保護費的收取,三管齊下,加上我的手底下那麽多人才都在,僅僅用了九個月,也就是在我高二的第一學期剛開始一個月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相當可觀的規模。

首先是狼組織,人數從最開始的三百,擴充到八百,這八百人裏麵,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從收保護費的小弟裏麵湧現出來的,這就相當於練兵一樣,凡是表現優秀的,就能有接受考驗的機會,狼組織的擴張,代表著我的勢力已經開始了飛躍,借助著三所學校,還有場子,能夠發展到這個規模,我已經很滿足了,當然,這還隻是一個雛形,沒有經過血與火考驗的勢力,終究還很弱小,隻有真正經曆,他們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成為我立足的基礎。

至於場子,生意一直都不太好,被林躍這群人一鬧之後,名聲算是毀了,客人自然是不願意來,不過我也沒放在心上,這個場子被我當做練兵的場所,讓手底下的人在這裏輪流學習管理經驗,經驗的積累被我放在首要位置,其他的倒還好。

九個月過去,我又長高了三公分,整個人都變得挺拔許多,楊雨澤拿著報紙,有些激動的走過來說道。

“東哥,大喜事啊,新市區就要竣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