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的這一手玩的不可謂不漂亮,確實讓我亂了陣腳。趕往機場的路上,武永裴喋喋不休的在我耳旁念叨,說是要不要給餘仁傑他們一個信,免得要他們為我擔心。我隨之怒斥一聲閉嘴,武永裴總算是安靜下來。

手續非常順利,直至我登上飛往武漢的飛機,我整個人依舊心亂如麻。倘若不是有視頻為證,打死我都不信,謝鵬飛跟秦汐雨兩個毫不相幹的人,居然能走到一塊!而且視頻傳遞給我的信號,兩個人的關係不說親密,起碼相當融洽。

對於我突然間去武漢做什麽這件事情,武永裴依舊充滿著好奇心,我也借由此事教給他一個道理。好奇心害死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相對的就越安全,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多嘴,沒有哪個老大,會喜歡一個多嘴的手下。

之所以教給他這樣一個道理,是想要他往後的路走得更平坦一些。或是武永裴與之前的我太相近,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我過去的影子,所以一直將他當成弟弟來看待的。否則我哪裏有工夫跟他廢這麽多話。

飛機落地,我匆匆向著機場外麵趕,但是當我走到機場的門口卻突然意識到,我壓根就不知道秦汐雨現在處於何處。我的這次的求助對象依舊是許冠軍,我猜他應該知道,謝鵬飛的聯係方式。

許冠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不過他提供的號碼卻始終無人接聽。做事之前多想一想是沒錯的,但是想得太多了總是會跑題,我們稱之為胡思亂想,這個詞語恰巧能夠形容我現在的狀態。他在做什麽!為什麽不接電話?

還有!他是不是跟秦汐雨呆在一起!

“秦叔叔,你好。”

最終迫於無奈,我還是選擇了最有可能知道秦汐雨近況的人。秦雲告訴過我,當初秦汐雨的離開是透過他的幫助。對於我的突然致電,秦雲顯得有些詫異。他最近了解到,我跟姚萬裏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什麽事?”

我就料到了秦雲不會給我好臉色,就連他的語氣都顯得那樣不耐煩。待我道明了自己的來意,頓時便觸動了秦雲的爆發點。聽著秦雲電話中各種難聽的話,我也唯有握緊拳頭默默聽著,任由他怎麽說我。

或是怒火在我身上得到了宣泄,秦雲最終語氣不善的告訴我,想要他告訴我秦汐雨的聯係方式,沒門!他不會再讓我打攪到秦汐雨平靜的生活。我依舊是那句話,那一句堅定中夾雜著少許哀求的話。

迫切想要知道秦汐雨的近況,在這種時候男人通常不會顧及自己的麵子。再者說了,對方是極具能量的市委書記,有多少人想要讓他罵自己,卻求之不得。對於我這樣一個性格高傲的人來說,也隻能這樣寬慰自己。

被我磨得有些沒脾氣,秦雲還是告訴了我秦汐雨的聯係方式,不過對於秦汐雨的近況與位處何處,秦雲卻隻字不提。他告訴我,如果他的女兒願意見我他沒有意見,反之也要我別再去打攪他女兒的生活。

否則,他會很生氣!

放在往時,聽到有人威脅我任他重權在握,我也免不了的要嗆上兩句,但是今天我卻沒有時間跟秦雲廢話。剛準備給秦汐雨打電話,葉曉曉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不適時宜的打了進來。接,還是不接?

幾經思量,我還是選擇了掛斷,隨之而來的就是葉曉曉威脅的短信,說什麽程少東你敢掛本姑娘電話,等我回去一定打死你!短信看得我滿麵苦笑,但是心中卻愧疚到不行。我程少東何德何能?

曉曉,對不起,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情,要打要殺絕不還手。

拿到了秦汐雨的聯係方式,也讓我懸著的心暫時得到片刻平靜。冷靜下來的我重新順理整個事件,想必我的手機號秦汐雨是認識的,我打過去人家還真不一定接。想著,我扭過頭盯著跟在我身後,一臉怯生生模樣的武永裴。

帶手機了嗎?聽到我這樣問,武永裴趕忙從口袋裏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匆忙間險些把手機摔落到地上。我提供給武永裴秦汐雨的手機號碼,讓他代我打這個電話。務必要問出秦汐雨的具體位置。

這件事情做漂亮了,我承諾回去給他一份獎金。

饒是有獎金吸引著,但是武永裴依舊一臉怯意,我始終搞不懂他到底在害怕什麽。免不了我得給他示範一下,什麽叫作逆向思維。要其注意我的言辭,我隨意撥動一個陌生號碼便給對方打了過去。

“喂,在哪呢?”

“家呢。你找誰啊?”

“哦,我打錯了。”

掛斷電話,我衝著武永裴挑挑眉毛,這貨居然還給我伸出一個大拇指。好頂讚是嗎?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蠢貨!雖說武永裴平日裏都笨手笨腳的,不過我現在也隻有把期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怎麽就帶著這個蠢貨出門了呢!

接下來便是武永裴的表演,他先是幾個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便撥通了我給他的那個號碼。對方方才接起電話,武永裴便用我教他的方式詐秦汐雨,果不其然,秦汐雨下意識的便將自己所處的位置報了出來。

在對方無意識無防備的情況下,這一招百試不爽。

跟我走。

我吩咐一聲,攔下一輛出租車便鑽了進去。就在剛才,我清楚的聽到秦汐雨的身邊確實跟著一個異性,詢問秦汐雨是誰打來的電話。我並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謝鵬飛,不過僅僅是一個異性,卻依舊讓我耐不住自己的性子。

路上,武永裴問了一句關於獎金的事情,我都有些懷疑這個人到底是真傻,還是一直在跟我裝傻。為何事關於自身利益的時候,突然變得這麽精明?不過我程少東許下的承諾就一定會想辦法達成,錢嘛,小事兒。

等回去問楊雨澤要,這便是我給予他的答複。我現在心煩意亂的,哪裏有工夫去搭理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