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崔澤宇如約而至,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整,楊雨澤幾個人的精神也明顯舒緩了許多,原本厚重的黑眼圈也有了逐漸淡去的趨勢。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分,崔澤宇講述著昨晚從他老子口中探來的情報。

崔建國告訴崔澤宇,並且想要借崔澤宇的口告訴我們,不要跟著湊熱鬧,崔建國自己都看不清,到底秦雲和姚萬裏之間,誰的勝率會更大一些。不過秦家人把太多的精力都投資在了秦雲的身上,論起後台,秦雲更勝一籌。

相比較而言姚萬裏比秦雲更有能力,姚萬裏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依靠他自己一點一點摸爬滾打出來的,他不像是秦雲,從剛一開始就有人在暗中幫襯著。崔建國還說,現在上麵的爭鬥也開始了,姚萬裏身後的人,有意遏製秦雲上位。

不過秦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現在的局勢很是撲朔迷離,這也正是崔建國不讓我們跟著摻合的原因。不過聽崔建國的意思,如果我們隻是想要趁亂撈點好處的話,他堅信無論是秦雲還是姚萬裏,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分不出餘力再來跟我們計較,而且他們也不敢在對方手上落下把柄,現在看似很不起眼的一點小事都足以致命。我料不到兩個人之間的爭鬥到了哪一環節,不過我永遠記得姚萬裏的那句話,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最有潛力的一個變數。

其實崔建國想要通過崔澤宇轉達給我們的話,等同於一堆廢話,有些事情一旦涉足其中便很難脫身,我相信崔建國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這個時候要我別跟著瞎摻合的原因,我猜想他是認定了,崔澤宇一定會跟著我們瞎胡鬧。

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將這些事情分析給崔澤宇聽,他知道的,崔澤宇一定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他是想要我們盡快給自己找一條保全自己的退路而已。吃過早餐,一眾人浩浩****跟著楊雨澤的腳步,向著狼組織的訓練場所走去。

訓練場所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楊雨澤一手操辦的,我由於瑣事纏身的關係,一直都沒有對這方麵太上心。路上楊雨澤告訴我們,他用最實惠的加錢買下一家廢棄的工廠,位置足夠隱秘的同時,還有廢棄的廠房打掩護,組織的保密工作絕對到位。

等乘車趕到楊雨澤口中的秘密基地,我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整個大工廠宛似一頭巨獸一般臥在那裏,稀稀散散還有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在場子裏麵遊**著。這樣的環境我曾經見到過,忘記在那部末世喪屍電影裏麵了。

“雨澤,這就是你口中的秘密基地啊?看上去也太……”

崔澤宇性子直,抓著自己的腦袋直言不諱。

“太寒磣了是吧?我說哥兒幾個,不能光看外表啊,咱們進去瞅瞅。”

對於崔澤宇的一番話楊雨澤並不介意,嘴角一抹笑意始終不曾消失,楊雨澤想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看上去如此破舊不堪雜草橫生,說不準還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存在。就是這樣的地方,誰又能想到會是狼組織的秘密訓練基地?

“高明!連自己人的眼睛都迷惑了,好地方啊。”

我笑著讚歎道。就連崔澤宇這個知道內情的人都會這樣想,那麽換做外人,一定想不到這裏麵會大有文章。聽到我讚賞的話語楊雨澤得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安排我們下車,他告訴我在這裏麵,機動車輛是禁止通行的。

問其原因,楊雨澤笑著告訴我,盡管盤查謹慎,但也總有百密一疏的那麽一天。在狼組織徹底暴露在人前之前,他楊雨澤決不允許有人透過機動車輛滲透進來,把組織裏麵的情報帶出去。而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杜絕機動車輛在內行駛。

走至門口,看門的人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楊雨澤笑著上前跟老大爺打招呼,老大爺同樣報以微笑相對,並且詢問楊雨澤吃了嗎?楊雨澤說吃過了,那家的宮保雞丁做的不夠入味,往後再也不去他家了。

點了點頭,老大爺從警衛室裏麵走出來,幫我們把緊鎖著的小門打開,這是一個僅僅夠兩個人同時通行的小縫隙,而工廠大門口的大鐵門,始終不見動過的痕跡。我猜測,方才楊雨澤是在跟那位老大爺,對什麽秘密的口令。

進到工廠裏麵,楊雨澤應證了我心中的猜測,他方才的確在跟那位老大爺對口令,聽上去就是普通家常,但是裏麵卻大有文章。每天的口令都不一樣,大多數一些菜名,七天作為一個周期,每組菜名組合,隻用一周。

“有必要這麽謹慎嗎?搞得跟無間道似的,我當初在偵察連當兵的時候,我們那個環境也就跟你這邊差不多。”

聽到楊雨澤的一番話,崔澤宇突然嗤笑出聲,道我們做的太謹慎了。我心中也存有同樣的疑問,盡管謹慎一些總是好的,我卻也沒有想到,楊雨澤會做到這個份上。而後者告訴我們不要急,看過之後我們就會知道,這樣做並不過分。

當看到實情,我才知道楊雨澤這樣做並不過分。當廠房的門打開的一瞬間,饒是我早有心理準備,也被眼前的一幕小小震驚了一下。十月天微微轉涼,裏麵的人各個都**著上身穿著一條褲子,進行著各式各樣的訓練。

“東哥。”

見到有外人進來,楊飛匆匆脫離人群湊過來,跟我打了聲招呼。我眼神有些複雜的盯著楊飛看了許久,原本我是想要楊飛教這群狼崽子們幾手,往後跟人對拚的時候,足以讓這群狼崽子們保住自己的小命。

哪曾想,楊飛好像會錯了我的意,不僅僅是楊飛,就連楊雨澤都沒琢磨明白我想要表達的意思,結果兩個人把楊飛當初在軍營裏麵的那一套搬到這裏來。眼睜睜看著一千多號子人同時訓練著的場麵,我的手不聽使喚的微微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