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我便直接回到老場子裏麵,開始著手安排明天重新開張的事宜。學校那邊都已經給到消息,再就是透過蕭倩的關係,也聯係到幾家擺得上門麵的公司,他們應承待我夜總會開業之際,會過來給我捧場。

畢竟,我可是麗水集團蕭董介紹認識的人,即便他們不曾看得起我,不過蕭倩那邊的麵子還是要顧及到的。更多的人脈資源還是周百萬那邊,他整日混跡在新市區,與各式各樣的官商打著交到,積累下的人脈是豐富的。

再一個就是姚萬裏那邊,雖然我已經給到消息,但是我卻不能夠確定,姚萬裏會不會二度給我捧場。他未曾從我這邊獲益,近段時間好似都是我在從他身上索取。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又打電話給陳美慧。

明天的開業大典還是由陳美慧來主持大局,有了上次的經驗,我相信陳美慧有能力將這件事情處理的非常漂亮。聽到陳美慧電話裏麵略顯慵懶的聲音,我知道,這段日子新場子諸事不順,不過這個女人卻過得非常滋潤。

臨近中午了,還在家裏補美容覺呢。即便夜總會停業整頓,她的薪酬卻並沒有為此受到任何影響。這是我的信條之一,自己苦點累點也絕不能苦了跟在我身邊,願意同我一起打拚的人,通俗點說這叫籠絡人心。

想要比對手更強大,除非我們內部足夠團結,想要內部絕對的團結,那邊一定要做到眾望所歸的地步。安排好這一切,楊雨澤那邊傳來了消息,我要他打聽的事情,已經有了一些消息了,他正在趕來老場子的路上。

先前從疤臉那邊得到的消息並不全麵,我不夠了解那些趁機搗亂的小幫會,我怕自己會在對方身上吃虧。即便對方的實力遠不如我,但是畢竟人家在社會上混跡已久,而我充其量也就是個剛起步的毛頭小子。

能夠在三河幫與小刀會的夾層中開辟出一條生存之道,想必,對方也不會是什麽簡單的角色。我要楊雨澤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收集到關於這些小幫會的資料,唯有知己知彼才是百戰不殆之道,我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不久後楊雨澤風塵仆仆的趕至老場子裏麵,來不及喝口水便同我講述起來。對方多是零零散散數十人的小幫會,不過為了在三河幫和小刀會的夾縫中求生存,這些小幫會結盟到一起,專門挑小刀會和三河幫看不上的生意去做。

兄弟盟?倒是與當初職院的那個“兄弟盟”頗有些類似,不過我卻不能夠否認,這兄弟盟裏麵也有聰明人的存在。他們做的都是小刀會和三河幫看不上的生意,也就是當初許冠軍告訴我的,那些最底層小幫會的勾當。

不過饒是如此,收益也頗為可觀,不說大富大貴至少足夠他們活得灑脫。而且對方對於契機的把握非常到位,就像是新市區之爭,趁著小刀會和三河幫誰都沒有閑餘的精力來顧及到自己,他們低調的獲益同時,盡可能的壯大著自己的勢力。

怕是讓他們這樣發展下去,往後這兄弟盟會發展成足以影響到大環境的存在,而我決不允許這樣一個變數存在,他們浮上水麵的同時可能影響到我的利益。像是我這樣的異類,存在一個就夠了!

根據楊雨澤那邊得來的情報,這兄弟盟總共加起來也就不到五百人,大多數街邊的小混混比之我們相差甚遠。這不到五百人分布在四個堂口,也就是原本的某些小幫會現在都以他們幫會名命名,成為了兄弟盟的一個堂口。

他們的共處模式同大多數盟會一樣,盟主一個人的權力有限做不成什麽大動作,有什麽事情發生需要得到另外幾位堂主的認可。不過根據目前形勢來看,兄弟盟的內部沒有什麽明顯的裂痕,共處的比較融洽。

“雨澤,你覺得我們跟著兄弟盟對上,會呈現一個什麽樣的效果?”

盡管我心裏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但我還是想要征求一下楊雨澤的意見。後者所言跟我心中所想相差無幾,如果我們要執意發難,這兄弟們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不說質量上的差距,就是人數上麵的差距,也足夠他們喝一壺的。

“但是萬事無絕對,我得到的情報都是早前的,至於現在的兄弟盟發展成了什麽模樣沒有人知道。不過他們的矛頭已經指向這邊了,正如你之前所說的,他們最有可能從我們身上打開一個突破口,而他們最終的目的,是這邊的整塊地域。”

稍加思量,楊雨澤搖了搖頭。這跟我之前所得到的情報出入也不大,疤臉曾經說過,這些小幫會野心極大,從新市區硬分出一杯羹的同時也沒有停滯自己發展的步伐。他最怕的就是下一次兄弟盟的出現,會以一個全新的身份。

最有可能,那個時候的兄弟盟足以站到與小刀會和三河幫同一位置上,以平等的身份出現。亂世出英豪這是自古不變的定論,兄弟盟趁亂嶄露頭角,誰也拿他們沒辦法。他們還足夠聰明,能夠看透三河幫與小刀會互相遏製的同時,誰也信不過誰這一點。

“要不要跟我打個賭?我賭咱們重新開張兩天之內,兄弟盟一定會找上門來。”

忽的,我咧開嘴笑笑,將目光移到楊雨澤的臉上。

“你就這麽肯定?萬一他們決定先對三河幫下手,然後再像之前三河幫那樣,把我們這個異類緊緊的圍住,最後再一點一點慢慢侵蝕我們呢?”

搖了搖頭,楊雨澤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太麻煩了,不如先從我們開始,慢慢向著周圍邁進來得容易些。”

我掏出口袋裏麵的香煙遞給楊雨澤一支,笑著說道。楊雨澤所言也有一定道理,如果我們明天開業的陣仗足夠駭人,沒準還真能給這幫人喝住。不過可能性小一些,因為出來混社會的,沒有幾個是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