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發覺,自己當初把陳美慧帶到自己身邊,是多麽英明的一個決策。她總是能夠不經意間給我一點小驚喜,對於誇讚她的詞匯,我也從不吝嗇的用在她身上。直至她實在受不了,跟我說還不如來點實質性的好處,例如漲工資。

聽聞陳美慧這樣的要求我立刻閉嘴沉默不言,任由陳美慧的眼神怎麽幽怨,我都權當是沒有看見。倒不是說我摳門,實在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狼組織裏麵一千多號人,他們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依靠我。

組織外的手下們基本控製了三校附近一些小的娛樂場所,自給自足倒不用犯愁,但是組織內部的成員們,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不停的鍛造自己,把自己鍛造成一把利刃,根本沒有時間去做搶占地盤收保護費這樣的小事。

僅僅靠一個夜總會很難養活這樣一批人,但是我的收益模式不僅僅是夜總會,還有當初小刀會送給我的那條財路。作為血刀堂對於我的誠意,三校間那條擺不上台麵的財路,已經完完全全被我掌控在手裏,隻不過每個月要按照當初額定好的數額,向小刀會上供。

再就是周百萬那邊,我不曾想象的到一個江源集團,能夠出產這樣大的利潤。現在周百萬代表江源集團在新市區與其他幾個公司談合作,他自然是從中撈了不少的好處,僅僅是他分給我那四成的數額,足以讓我再多養活幾千人。

最近程家父女又有了對周百萬放權的征兆,很久一段時間沒有程家父女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在忙著籌備什麽。對於程家人的消息周百萬也不是很了解,先前程家人行事一向是怎麽高調怎麽來的,恰巧到了這個該高調的時刻,他們卻選擇了低調。

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我程少東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程家父女的陰謀得逞,這是我當初對秦汐雨許下的承諾。江源集團同我之間的確苦大仇深,但是他們給我帶來的收益,卻著實的讓我感覺到心動。

如果不出以外的話,程家父女一旦失去了秦雲的支持,那麽整個江源集團就會陷入動**之中。我要周百萬關注程家父女的同時,盡量在江源集團裏麵拉攏人心,等到合適的契機我會拉他一把,把他推上位去控製整個江源集團。

自然,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安插我的人在周百萬身邊那是必定的。先前周百萬曾暴露過自己的野心,而且周百萬從中撈錢的手段也高明的嚇人,往後如果我真的控製了江源集團的話,我要杜絕周百萬過分的從中撈好處。

但是問題又來了,我身邊幾個兄弟雖然略懂經商之道,但是畢竟隨著發展加快,誰也挪不開自己的位置。要把他們幾個的位置放給外人,說實話,我不放心。思來想去,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董巍!

那個當初為我擋了一顆子彈,拆線時候疼得嗷嗷叫喚的紈絝子弟。自從上次被我提點過之後,董巍便開始靜下心來,專心的研究經商之道。對於金融方麵的管理,以及一個集團應該如何更好的運營,這小子現在也算略懂一些。

上次過後,董巍一直跟在自己父親的身邊,也算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自然,董巍的腦子並不笨,有時候的一些小心思,都不禁讓我嘖嘖稱奇。不過在此之前,這小子的聰明都沒有使到正點上,白白埋沒一個人才。

倘若真有控製江源集團那麽一天,董巍會作為我心中的第一人選,去接替周百萬坐牢江源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周百萬對此決策一定會有不滿,董巍進到江源集團,也一定會處處受到周百萬的刁難。對此,我卻並不準備幫董巍。

往後一個集團的運營,大大小小的難處自然不少,就把周百萬留在江源集團,也算是對董巍的一項試練。如果董巍在周百萬的刁難下不能絕地反擊,那麽隻能說這小子的本事還不到家,反之,董巍未來的成就同樣不可限量。

“東哥,時間差不多到了,咱們該出發了。”

忽的,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看著眼前站著的武永裴,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後我突然想起來,今天答應好了要跟兄弟盟的高層商談一下,具體商談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推測應該還是先前未曾解決的事情。

對方對於我並不怎麽熟悉,隻是當我是一個紈絝子弟,跟家裏要來錢開這麽一家夜總會玩票。充其量,他們也隻是了解到,我曾經憑借自己的能力,短時間內達成三校一統。但是在那之後,他們便再沒有了我的消息。

他們不夠了解我,但是我卻足夠了解他們,我刻意的為他們營造一個,我年少輕狂把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假象,為的就是讓他們對我產生誤解,從而放鬆警惕至當我是一個小孩子而已。這樣,我就可以趁其不備,打他個措手不及。

但是我也清楚,兄弟盟裏麵也不都是傻子,不然他們也不可能發展成今天模樣。收服吞並兄弟盟,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此舉成功了,我就可以借由兄弟盟原班人馬,在轉過頭去對付三河幫,不至於讓狼組織過早的曝光在人前。

“走。”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子,吩咐武永裴跟著我走。對於武永裴這個人,果真是用習慣了,就感覺到順手了。對於我安排的事情,武永裴總是能做到一絲不苟,我越來越喜歡他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他這樣的認真勁兒。

出了門,司機已經將車泊在夜總會的門口等待,我隨之欲上車,武永裴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想要為我打開車門,但卻被我製止了。正如舒凝那句話,我沒有那麽嬌貴,我又不是沒長手,也不是不懂怎麽開這車門。

武永裴卻一臉為難模樣,說別人家的大哥出行都是這樣的。我笑了,我告訴武永裴,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凡事追求表麵功夫,但是我不一樣,這也正是為什麽,我能縷縷踩著他們的腦袋往上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