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夜總會,我馬不停蹄的趕到老場子裏麵,順便要武永裴打電話,把楊雨澤幾個人喊來商量事情。兄弟盟的意思非常明確,今天晚上就要對三河幫動手了,我一定要趁著這樣一個契機,做些什麽有利於我的事情。

例如,徹底的抹滅兄弟盟的存在!

不過多久,楊雨澤幾個人漸漸湊齊,我也打開了話腔,把我剛剛在夜總會裏麵所聽到的盡數講給幾個人聽。兄弟盟的動作會這樣快,這是幾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楊雨澤的意見是隻要他們動手,那麽我們這邊隨之而動。

近段時間楊雨澤都安排的非常到位,一直都在監視著兄弟盟的動向,同時也在觀察著三河幫與小刀會相互遏製的局麵。雖說疤臉那邊有了林弈的介入,但是在對付三河幫這一點上兩個人的意見還算是能夠達成一致。

我現在期望的是林弈不要過早的看透我的心思,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百般阻撓。他的小動作不會給我造成太大的困擾,但卻足以給我製造一些麻煩,甚至說可以惡心的我幾天都吃不下飯,最終拍板決定,動!

隻要今晚兄弟盟他們動手,楊雨澤帶一批人直逼對方的老窩。對方盤踞的位置楊雨澤摸得透徹,而且兄弟盟要對三河幫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動手,老窩裏麵自然空虛。趁虛而入這一手,我相信楊雨澤能玩得足夠漂亮。

另一方麵楊雨澤會安排陳能將兄弟盟的精銳部隊堵死在場子裏麵,讓兄弟盟左右都等不到發動致命一擊的後援,這樣我們就可以借用三河幫的手,將兄弟盟所有勢力徹底的扼殺在這個夜裏,而獲益最多的自然是我們。

盡管說兄弟盟派出去打先鋒的人都是一些雜兵,但是人數方麵卻不容小窺,即便不敵三河幫,但卻足夠給三河幫手底下的幾家場子製造一些麻煩。等收拾了兄弟盟,趁著三河幫還未曾緩過勁兒來,馬上把矛頭再轉向他們。

計劃安排的萬無一失,如果中間不出什麽差錯的話,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這片地界就是我們的天下了。不過這個計劃需要疤臉,也就是整個小刀會的配合,在我們動手的那一瞬間我需要他同時對著三河幫主動發難。

當初兄弟盟所安排的計劃中,已經把三河幫的增援考慮在內,所以先排除先遣部隊給三河幫製造麻煩,待到三河幫那邊有了回應,他們料想小刀會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即便不知道三河幫為何而動,也絕不會讓三河幫輕易得逞。

他們就是想要借助這樣混亂的局麵,讓自己的精銳部隊傾巢而出,給予三河幫最終的致命一擊。我先前有提到過,我不會讓狼組織過早的暴露在人前,即便眼下的局勢已經可以動用這支異軍,但是我覺得還不是最佳時機。

而且組織裏麵的狼崽子們個頂個都是我掌中的寶,經過幾天的鍛造,他們已經初顯自己為狼的本事。雖然已經足夠形成驚人的戰鬥力,但是我的意思,讓他們繼續在楊飛的手上接受鍛造,這樣的寶貝倘若在這種事情上麵損失一兩個,估計能把我的心都疼碎了。

就此而言,我們能夠動用的力量,隻有那一批從各個學校集結過來的學生們,還有從兄弟盟那邊收攏過來的一部分人。就這樣的力量去跟三河幫對拚,楊雨澤也曾說過,勝率並不怎麽大,狼組織那邊最多給出一百人左右,配合我們行動。

而且,這一百人都會隨著楊雨澤去搶占兄弟盟的老窩,新市區這邊仍舊有些乏力。我們沒有更多的力量去遏製三河幫的增援,所以這一切都要看疤臉那邊處理的到不到位。商量完這些事情,楊雨澤說還要再去安排些什麽,便離開了。

而後餘仁傑幾個人也相繼離開,為了今晚的計劃做準備,趁著有時間我給疤臉那邊打去了電話,畢竟他也是這次計劃中重要的一環,有些事情我有必要讓他清楚,到時候他也知道應該怎麽更好的配合我們行動。

疤臉沒有接通我的電話,隻是回應給我一條短信,說是他會到我的老場子裏麵來,他現在周圍耳朵太多,不太方便接電話。應該又是林弈做的好事,我感覺這次的爭鬥疤臉被歸來的林弈壓了一頭,處處都有些受製的感覺。

果不其然,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疤臉自趕過來開始便麵色不悅,問其原因他咬牙切齒的告訴我,還不是那個林弈!自從林弈加入其中,鈍刀堂有意的在壓縮疤臉手裏的權力,但是血刀堂卻沒有什麽表現。

疤臉的說法也應證了我之前的猜測,疤臉的上位是武漢那位老爺子,利用自己的餘力硬生生把他推上去的,事實證明,疤臉的確不如許冠軍適合這個位置。因為疤臉上位沒有得到血刀堂內部更多人的支持,大部分人都等著看疤臉的笑話。

疤臉有些憤慨的問我,除去林弈的計劃什麽時候開始執行。我告訴他不急,在此之前他要幫助我鋪墊好接下來的路,隻要這一步棋走得足夠漂亮,那麽他將會從我這裏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的計劃讓疤臉有些為難,現如今小刀會在新市區的核心力量並不是他疤臉,而是鈍刀堂的林弈,他如果想做些什麽事情,要承受各方麵的壓力。正巧趕上趙元清傷愈出院,他也有意把疤臉推倒,然後安排他的人坐上這個位置。

這對於我而言不是一個好消息,這樣下來我所要承受的局限性便更大了,今晚的計劃隻有一次機會,如果沒有獲得成功,那麽趙元清一定會暗中彈劾疤臉,疤臉在新市區的權力也會被壓縮到一個更小的範圍內。

聽過我的計劃,疤臉再一次問我有多大的可行性,我告訴他隻要他願意賭,那麽我就絕對不會讓他失望。出於對權力的渴望,疤臉應承下我的囑托,他告訴我,他不願意再回到原來那個時候,處處都要看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