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這樣講對方自然不會再跟我嚼什麽大道理,什麽專業性此刻也都被這位院長拋到了一邊,不過對方也有一個條件,那便是我必須簽署一個書麵協議,那個小護士照顧張淮銘期間,都是屬於我單方麵雇傭,出了什麽問題他們院方概不負責。

怕是萬一出了什麽事兒,我會糾纏他們醫院?我可以理解他的做法,畢竟現如今的醫患糾紛越來越多,他獲取好處的同時,自然不能忘記謹慎對待。他堂堂一個院長,可不能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對於他的條件我並沒有什麽異議,主刀醫生也曾經說過,現如今的張淮銘是生是死決定權都在他自己的手裏麵,外人誰都不能決定什麽。如果張淮銘的意誌力足夠堅強,那麽他有很大的概率,會蘇醒過來。

至於所謂的特級護理,根本就是無用功,聽上去有個名號而已。現在護士所能做的也就是每天幫張淮銘打打點滴換換藥,再就是幫張淮銘緩緩尿袋,記錄一下張淮銘某段時間的各項指標是否正常。但凡懂些護理知識的人,便不難做到。

至於排便方麵,張淮銘也吃不進什麽東西去,每天都靠著輸營養液維持生命,自然不用考慮這方麵的事情。一切的事務都安排妥當,並且我還先開給那個小護士一個月的工資,一個月一萬塊,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數額。

倒不是說這筆錢的數額太大,而是她小小的一個實習護士,從學校過來醫院這邊的實習期間連工資都不會有,而且反倒要向著自己學校繳納學費。她沒有想到,某一日她可以賺到這樣多一筆錢,連道太多了,她不敢要。

我問她,有什麽比我兄弟還重要的嗎?她看著我嘴角那一抹笑意,最終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她已經會盡力照顧好張淮銘的。說著,她又笑了,她的笑容依舊有魅力,我為什麽會對她產生莫名好感的原因,完全歸功於她獨一無二的笑容。

就好似鄰家小妹一般的,讓人看了心裏麵便喜歡,但是卻又沒辦法解釋,這莫名其妙的喜歡從何而來。張淮銘被關進了重症監護室,想要再看他一眼,也隻能隔著門上玻璃。小護士告訴我,裏麵是絕對無菌的環境,想要進去必須先消毒。

有這麽麻煩?我有些詫異的問道。隻見她俏皮的一笑,說是騙我的,張淮銘還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最起碼張淮銘自身的抵抗力還是很頑強的。我伸出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腦袋問她多大了,她告訴我十七歲,跟我一般大的年紀。

而後隨著餘仁傑辦完一些事物回來,那個小護士仔細打量了我們幾眼,站起身子什麽都沒說便匆匆離開了,這一舉動惹得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餘仁傑笑著調侃我處處留情,就連醫院裏的小護士都不放過,難不成我想做情聖?

我笑罵一聲,而後告訴他我現在私生活方麵安排的非常妥當,也暫時沒有進階成情聖的打算。而後我不甘示弱的笑著調侃餘仁傑,我說,我現在的私人問題是解決了,但是他們幾個不都還是老光棍兒嗎?

我告訴餘仁傑,我這是為他們在做打算,看見優秀的姑娘先幫他們占下,往後給他們幾個多安排幾次相親,把他們的終身大事都給承辦了。餘仁傑聞言笑罵一聲,說,程少東你是我兄弟,你又不是我爹,你操的哪門子心啊。

觀察到我滿是笑意的眼神,餘仁傑好似猜透了什麽,笑罵一聲便撲了上來,我們兩個人不多時又鬧騰在了一起。鬧得累了,兩個人嘴角掛著微笑坐在一旁聊天,餘仁傑突然開口問我,覺得那個小護士怎麽樣。我告訴他,是個好姑娘。

挺討人歡喜的。餘仁傑眼神有些迷離的訕訕笑道。我一看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啊,莫不是咱們傑哥動了凡心?迫於我再三的追問,餘仁傑說有那麽點意思,那個小護士挺討人喜歡的,而且我也說了,是個好姑娘,所以他決定跟人家處處試試。

我笑著嘲諷餘仁傑,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尿性,你還想跟人家處處試試?你就知道人家一定樂意跟你試試啊?餘仁傑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掛上一抹玩味的笑意,說他餘仁傑是誰?他就不信,這世間還有他餘仁傑拿不下的姑娘。

整個一番話聽得我心裏惡心,但是畢竟是自家兄弟,麵子還是要留點的。我拍了拍餘仁傑的肩膀告訴他,如果有感覺的話就盡量去追,但是千萬不要玩弄人家女孩子的感情。有時候女孩子的感情太重,我們大老爺們兒承不起。

這番話是說給餘仁傑聽的,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想起葉曉曉和秦汐雨兩個姑娘,兩個人同樣都是那樣的亮眼,那樣的萬中無一,但是偏偏都被我這個混蛋給糾纏住了。而且我也發誓,這兩個姑娘,這輩子也隻能跟我之間糾纏不清!

不過多少時候,那個小護士踏著自己的小碎步走了回來,手裏多了一瓶紅藥水,還有一小包的醫用棉棒。她命令我們老實坐好不許亂動,我們有些疑惑的按照她所說的去做,而後她便開始利用手中的醫用棉棒,在給我們上藥。

被醫用棉棒輕輕觸碰到傷處,我方才記起來,先前與餘仁傑打過一架。她的小手非常的稚嫩,拿著醫用棉棒也非常的穩,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我,而且她還觀察到我們臉上的傷痕,這是一個心細的姑娘,把餘仁傑交到她的手上,我倒也安心了。

我的勢力裏麵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沒有例外,陳美慧並不是我們勢力範圍內的人,一幫大老爺們兒即便是心思再縝密,生活上麵的一些小細節也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往往這個時候,我們便需要一個女人出現,來打理好我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