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有了要離開的意思,高軒卻突然開口叫住了我,跟我說不要這樣著急離開,茶都還沒有喝完呢。我不知道高軒為什麽要叫住我,我跟高軒之間確實沒什麽好談的,如果不是秦雲的話,我想我們不可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喝茶。

我問高軒,還有什麽事情嗎?高軒並沒有回應我的問題,而是示意我坐下。隨即高軒把我茶盅裏麵已經涼掉的茶水倒掉,又為我斟滿茶盅,我也順應了對方的意思,重新坐下身子想要聽聽對方還有什麽高見。

高軒的意思同秦雲相差不多,嘴上說著是早聽聞程少東這個年少英豪,不免有了結交的意思,但是在他故意放低自己身段的同時,卻也透露出想要拉攏我的意思。他說小刀會這一畝三分地,容不下我這條囚龍。

我問高軒什麽意思,高軒笑了笑沒有回應我的問題,而是問秦雲,問他能不能預見我未來的成就。秦雲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搞得我很是莫名其妙。兩個人在我麵前玩什麽啞謎,有什麽話就不能直說嗎?

高軒笑了,說不僅僅是小刀會容不下我這條囚龍,他三河幫同樣如此,待到我脫困的那天,怕是小小一個S市也容不下我。我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高先生你也不要再奉承我了,有什麽話直說就好。

高軒點了點頭,說要我叛出小刀會,三河幫更加的適合我。而且他還聽說,我在小刀會裏麵混得並不如意,小刀會裏麵的高層沒有一雙慧眼,看不透我是個人才的事實。聞言我不禁撇了撇嘴,你還真是實在,讓你直說你就把話說的這麽直。

高軒告訴我,如果我繼續待在小刀會裏麵,隻會埋沒了我這個人才,如果我願意跟著他打天下的話,一定會物盡其用,將來的某一天還有可能接手他的位置。高軒的這番話說的讓我不禁發笑,難不成你的產業不傳給自己的後代,卻傳給我一個不相幹的人?

高軒擺了擺手說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趕不上我十分之一,而且也沒有絲毫要摻合到其中的意思。我猜得到,高軒這是在變相的保護自己的孩子,保護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讓他摻合到這些事情當中,並且什麽都不讓他知道。

高軒拋給我的**非常大,小刀會從未給過我這樣有**力的承諾,就連當初在武漢時候,那位老爺子也隻是說會讓我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是個不願受製於人的人,什麽所謂的一人之下,我隻要萬人之上便足夠了。

高軒見我不說話,追問我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他的建議?最終我還是搖了搖頭,謝絕了高軒的好意。我也不告訴高軒是為什麽,便匆匆站起身子離開了。自始至終,高軒倒給我的茶水我都沒有再碰。

要我做反骨仔?這樣的行為會被人所不齒,雖然高軒的話說的都非常有道理,但是我也說過了,如果我想要什麽,我會憑借自己的力量去爭取。三河幫我一定要收入囊中的,憑借我自己的拳頭,而不是別人的施舍。

待到我離開以後,高軒與秦雲沉默了許久。秦雲問高軒,我怎麽樣?高軒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不錯,他對我越來越感興趣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考慮秦雲的話,這件事情比趙元清的事情更加的讓我頭疼。

回到夜總會裏麵,我發現楊雨澤幾個人居然沒有去訓練,而是都坐在大廳裏麵等待著我回來。我很詫異,問幾個人今天怎麽這麽空閑?幾個人聽到我這樣說同樣詫異,他們問我不是我要他們過來的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們過來?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武永裴,而楊雨澤幾個人也同樣疑惑的看向武永裴。武永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猜測我可能會喊楊雨澤幾個人過來,商量一些事情,所以就提前做了些準備。

對於武永裴的舉動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算是他的一種成長吧?至少他現在能夠摸透一些我的心思,也懂得如何趕眼力見兒了。我說既然來了,我就把今天的事情談談,讓幾個人給我些意見。

這次人來的比較齊,除了還在醫院裏麵的餘仁傑和張淮銘都趕過來了。眾人進到休息室裏麵,我安排著武永裴在門口看著點,便將今天秦雲找我談的事情說給幾個人聽。這已經是秦雲第二次拉攏我了,而且這一次與上次不同,還牽扯到了秦汐雨。

平日裏能給出我最多建議的楊雨澤,這次卻也沒有了什麽好辦法,可以說,這一次秦雲戳到我的軟肋了。因為我要顧及到秦汐雨的關係,所以看似是給我考慮的時間,還給出了我兩種不同的選擇,但是結果卻是一樣的。

秦雲知道,我一定不會放任秦家人把秦汐雨當成政治聯姻的犧牲品,但是以我現在的實力而言,根本就沒有跟秦家人對抗的資格。不說對抗,就連在秦家人麵前的話語權都被剝奪了,我除了支持秦雲,別無選擇。

不過楊雨澤卻說時間還早,現在的秦汐雨也不過是一個高中生而已,就算是最終要淪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那麽也一定要等秦汐雨大學畢業之後。隻要這件事情還未拍板,那麽我們就一直有翻盤的機會。

秦家雖然現在我們眼裏是個龐然大物,但是我們也不是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我問楊雨澤是不是有什麽好辦法?楊雨澤怪異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腳下。你也跟我打啞謎。我哀嚎一聲,一頭栽進一旁的**。

楊雨澤的意思是,現在仰仗秦家人的大官小官們,一定不僅是秦雲一個人。倚靠在秦家這棵大樹下麵的人有很多,平日裏免不了要為秦家這棵大樹兼修枝葉,施肥鬆土。我抓住楊雨澤的胳膊,兄弟,有話你還是直說吧!顧及一下我的腦細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