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武永裴購置好午餐的吃食,我要司機大叔盡快趕回去訓練基地,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沒準兒我能從楊雨澤嘴巴裏麵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趕至訓練基地,我趕忙下車便快步往訓練基地裏麵闖,熟悉我的麵孔,看門的大爺也沒有硬要難為我。

楊雨澤幾個人都在姑娘們的訓練廠房裏等著我歸來,見得我匆匆闖進來,姑娘們歡呼著一擁而上看樣子像是要搶什麽東西。而後看見我兩手空空這樣走進來,一眾女孩子統統疑惑的看著我,好似在詢問我,答應好的午餐哪裏去了?

我沒有閑餘時間顧及她們,道一聲在後麵馬上就到,而後便湊近到楊雨澤的身邊。看著我這般匆匆模樣,楊雨澤直接開口問我發生什麽了。我微皺著的眉頭始終未曾舒展,抬頭盯著楊雨澤的眸子看了許久。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要楊雨澤幫我分析一下,趙元清會不會是有一支像是狼組織這樣強大的力量,所以他才會這樣有恃無恐的。楊雨澤聞言搖了搖頭,眼神迷離的琢磨了片刻,而後告訴我,這樣的說法不是說沒有可能,但是這樣的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在柳鎮的眼裏,趙元清是完全透明的,除了趙元清的思想柳鎮看得見他的一舉一動,所以趙元清根本沒有機會去培養,像是狼組織這樣一支異軍。否則柳鎮早就有理由除掉趙元清了,沒必要等到現在。楊雨澤說的有些道理,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說我一定不知道,為什麽他這樣肯定趙元清在柳鎮眼裏是透明的,我點了點頭示意我的確不知道。楊雨澤笑了,說不止是趙元清,無論是我還是疤臉,亦或是許冠軍,在柳鎮的眼裏都是透明的,柳鎮生性多疑,他不放心任何一個可能威脅到他的人。

楊雨澤還說,柳鎮對我的監視早就開始了,隻不過我一直都沒有察覺到而已。聽到楊雨澤這樣說我心中猛然一驚,我的確忽略了這個問題,我未曾考慮到柳鎮居然會監視我。我緊張的問楊雨澤,狼組織這邊沒有被探去什麽風聲吧?

楊雨澤搖了搖頭,說但凡敢進來的,就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的。說著,楊雨澤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這個月已經是第三個了,他早就想要提醒我一下,往後過來的時候,要比以前更加謹慎的注意身後的尾巴。不然,總有一天會被柳鎮察覺到不對勁兒。

我回應說我知道了,往後我會在這方麵多留心一下,好在這些人都沒來得及把情報送回到柳鎮那邊,否則狼組織的存在早就被柳鎮探清楚了。楊雨澤還告訴我,說柳鎮那邊一定對我起了疑心,讓我往後跟他相處的時候務必要小心一些。

想來也是,派過來監視我的人有來無回,如果我是柳鎮也難免會起疑心。我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好處理,不過是在柳鎮麵前演出戲便足夠了,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給柳鎮那邊扔煙霧彈,打消柳鎮的疑心。

我示意楊雨澤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想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楊雨澤並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出言問我,我就一定能確定,這次的事情不過是血刀堂內部的矛盾?楊雨澤告訴我,有些事情我早應該想到的,不過我是被柳鎮給忽悠了,把自己的想法局限化。

我問楊雨澤是什麽意思,他依舊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S市是不是就隻有小刀會一個勢力?明知故問,如果隻有小刀會一個勢力的話,那麽新市區那邊我們何必費心費力?不過楊雨澤的一番話,卻著實的點醒了我,我懂得楊雨澤想表達什麽了。

一直以來我都猜不透的關係,就是被柳鎮在我心裏麵種下了一顆種子,他一直都用心理暗示的方法,將我的想法局限化,也就是此次的事情不過是小刀會內部矛盾。但是誰又能絕對的保證,這次趙元清選擇叛亂是小刀會的內部矛盾?

正如楊雨澤提到的,S市可不僅有小刀會一個勢力存在。我問楊雨澤,趙元清身後所依仗的並不隻有鈍刀堂,可能還有三河幫?如果是這樣的話,饒是柳鎮手握血刀堂重權,但他的確拚不過趙元清,不過柳鎮為何要將我的想法局限化?

楊雨澤笑了,他說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都被趙元清給誆了。楊雨澤提到,我這邊得知消息的途徑是柳鎮那邊沒錯吧?我點了點頭,一直以來,消息的來源大多數都來自柳鎮那邊,我也沒有親自派人去打探趙元清那邊的消息。

楊雨澤說問題就出在這裏,所謂當局者迷,即便柳鎮他足夠精明,也難免會有糊塗的時候。楊雨澤再一次提到,說是我早已經想到的,趙元清用的都是我慣用的辦法。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楊雨澤,楊雨澤端起麵前的茶盅輕輕一抿,道出三個字,煙霧彈。

趙元清趁著柳鎮犯糊塗的時候,給柳鎮拋過去煙霧彈,讓柳鎮那邊得到錯誤的情報。然後柳鎮再把錯誤的情報誤以為真的,傳達給我們聽。這樣的話,趙元清隻需要專心對付柳鎮一個人就足夠了,隻要柳鎮那邊說通了,我們這邊也一並被困在假消息裏麵。

我狠狠一拍楊雨澤的後背,聽他這樣一說,一切好似都明白了。一直以來我們一群人都在被趙元清兜著玩而已,這一切都拜柳鎮難得糊塗所賜,不過即便是想通了,我心中依舊存有疑問。我問楊雨澤,他不是說趙元清在柳鎮麵前是透明的嗎?

聽聞我這樣的問題,楊雨澤點了點頭承認這是自己說過的話。我道,既然他在柳鎮麵前是透明的,那麽他去勾結小刀會以外的勢力,柳鎮那邊一定會得到消息,那麽先前所說的,柳鎮一直以來都被趙元清兜著玩的說法,就不能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