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趙元清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心中堅信,自己的援兵馬上就會趕過來,然後他一定要把包括我在內的,所有站在柳鎮一方的人統統處理掉,建立一個隻有他一個聲音的血刀堂。我看得見,趙元清的眼睛盯著堂主的座位,看癡了。

柳鎮又一次的開口,依舊是勸慰趙元清希望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趙元清卻並不領柳鎮的情,趙元清告訴柳鎮,用不了多久他的援兵就到了,到時候他要讓柳鎮眼睜睜的看著他,是怎麽樣代替柳鎮坐到堂主那個位置上麵的。

“趙元清!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如果你願意承認錯誤,並且有悔改之心的話,我先前所說的依舊算數,你還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趙老。但是你非要一意孤行的,那麽就別怪我這個做晚輩的不客氣了!幫規,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而後柳鎮又一次開口,我感覺柳鎮這墨跡的有些過頭了,就算是演戲要全套,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趙元清依舊沒有悔改的意思,他依舊是那番話,說是要柳鎮請眼看著,他怎麽代替柳鎮坐上血刀堂堂主的位置,這一天他等了好久好久了。

聞言,柳鎮歎息一聲,總算不再繼續演下去,如果再這麽演下去的話,不說趙元清那邊結果如此,我估計我都要看得崩潰了。柳鎮決定告訴趙元清真相,他說柳鎮的援軍永遠都不會來了,但是這樣的說法卻並不能讓趙元清信服。

“小刀會叛徒趙元清,蠱惑血刀堂高層人員叛變,終,被識破,對於自己的罪過供認不諱卻不思悔改,礙於趙元清曾對血刀堂和小刀會做出重大貢獻,故,請金刀麵世,一切都由金刀發落。你們幾個,也要跟著趙元清繼續錯下去?”

柳鎮搖了搖頭,並不再理會趙元清相信或是不相信,他的戲碼已經做足了,而後柳鎮恢複了自己血刀堂堂主應有的氣概,先是宣布了趙元清的罪行,而後有盯著維護在趙元清身邊的一眾人,用咄咄逼人的語氣質問。

早在聽到援軍永遠不會到的一瞬間開始,這群人的心便開始動**了,當初他們願意支持趙元清反叛,實在是趙元清所開出的價碼足夠有**力。不過現在看起來,趙元清永遠都沒辦法達成昔日的承諾,自己沒有必要再為這樣一個趙元清賣命了,不值得。

“哈哈哈哈!柳鎮你以為這樣的小把戲可以騙得過誰?待到我的援軍趕到,我看你還有什麽話說!諸位稍安勿躁,不要被柳鎮給嚇到了,我們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了,我相信再要不了多久便會趕到!到時候,整個血刀堂,都是我們兄弟的天下了!”

眼見著自己這邊人的軍心動**,趙元清趕忙開口維護自己的軍心。而我聽得趙元清依舊死鴨子嘴硬,有些不耐煩的撥通了楊雨澤的電話。那邊很快接起來了,我詢問楊雨澤那邊的情況,他告訴我,對方沒有撤走的意願,還在與他們對峙著。

我故意開啟了手機的擴音模式,我跟楊雨澤所交談的內容,能夠讓整個香堂裏麵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我告訴楊雨澤,讓他轉告鈍刀堂和三河幫的人,趙元清一眾叛賊已經被我們擒住了,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離開,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而後透過手機,所有人都聽見楊雨澤高聲呐喊的聲音,同樣的話楊雨澤高聲重複了三遍之多。我問楊雨澤效果如何,楊雨澤語氣有些不快的說,對方依舊沒有散去的意思。我告訴他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處理便是。

還不等我掛斷電話,楊雨澤那邊卻高聲呐喊起來,楊雨澤說對方散去了,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鈍刀堂和三河幫的人有開始散去了。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我輕聲道一聲辛苦了,楊雨澤卻隻是笑笑,並沒有給出什麽回應。

掛斷電話,我冷眼觀望著趙元清身邊的那幾個人,我開口問他們,是降是死,我隻給他們一分鍾的時間考慮,超過時間便一柄按照處理叛徒的方式料理他們。說罷,我還不忘記開口問柳鎮一句,這樣處理沒問題吧?柳鎮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元清,道一聲沒問題。

“堂主,我……我錯了。”

有人開始抵不住壓力的站出來,跪倒在柳鎮的麵前認錯了。既然有了第一個,那麽便會有第二個,陸續跪倒在柳鎮麵前的人越來越多,最終叛亂的人裏麵,唯有一個趙元清還站在原地發愣。他想不通,自己謀劃這麽久的計策,就這樣全完了?

“騙我的!你們一定是騙我的!”

趙元清不願意相信事實,他始終都認為我們是在騙他,我們也沒有誰願意跟他廢話,無論他信不信,他都再難活過今晚了。對於那些主動認錯的人,柳鎮表現的非常大度,不過是扣除他們一年的薪水和獎金,以示警告。

這應該算是最輕的判罰了吧?要知道叛變可是死罪,柳鎮卻並沒有要他們的命,不過是象征性扣除他們每個人一年的盈利罷了。對於這樣的判罰,沒有人有意義,甚至他們都有些慶幸,還好他們遇見的是柳鎮,而不是上一代的血刀堂堂主。

“去,把金刀請來。”

而後看著近乎有些癲狂的趙元清,柳鎮微微歎息搖頭,一臉悲痛的模樣。不愧是能跨越趙元清這樣的元老,一舉坐上血刀堂堂主寶座的男人,演技方麵挑不出一絲的瑕疵。聽到柳鎮的吩咐,許冠軍點了點頭,而後便轉身向著外麵走去了。

而我,則是撥開人群鑽進包圍圈裏麵,徑直上前拽住趙元清的衣領,逼著他與我對視著。他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我,趙元清至今都不願意相信自己落敗的事實,我可沒有什麽閑情逸致的安撫他的情緒,我是想趁著他還沒死,問問張淮銘的事情是否與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