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純粹的五穀雜糧自釀的美酒,即便是昨天我多貪了幾杯,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卻再無半點醉意,絲毫沒有昔日宿醉後的頭痛感覺。我大聲喚楊雨澤幾個人起床,道太陽都曬屁股了!但是卻沒有誰願意搭理我,看起來他們還要再睡一會兒。

雖然沒有喚醒楊雨澤幾個人,不過我的聲音卻引起了武永裴的注意,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藏在哪裏,聽到我的聲音便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來,手裏提著各式各樣的早點笑著跟我打招呼。將早點放於桌上,而後武永裴便走出休息室,去為我準備擦臉的濕毛巾了。

我自詡我不是一個習慣被人伺候的人,自小開始所有事自立自強慣了,而且我爸也沒有給我培養出什麽少爺毛病。但是現如今,我卻發現自己給武永裴伺候習慣了,離了武永裴還真有些不適應。很久一段時間了,我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找武永裴。

待到武永裴再走回休息室裏麵的時候,楊雨澤幾個人已經被我大力拍醒了,迷迷糊糊的看著我一臉睡眼惺忪的迷茫模樣。我接過武永裴遞過來的濕毛巾,告訴楊雨澤幾個人天已經亮了,讓他們幾個趕緊清醒清醒,準備去各忙各的事情。

酒醒之後,楊雨澤幾個人對於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包括我也是這樣的。武永裴告訴我們,我們昨天喝多了之後便開始睡,他就跟看場子的手下們一起,把我們抬到休息室裏麵休息。也就是說,我們幾個人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的早上。

楊雨澤聞言忽的一拍腦門,道一聲壞了,昨兒個就顧著喝酒享樂把正事兒都耽擱了。楊雨澤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側臉,趕忙開口問武永裴,在我們不省人事的這段時間裏麵,姚萬裏那邊有什麽動作沒有?但是武永裴卻搖了搖頭,沒有給出任何答案。

武永裴的意思是,昨天晚上他隻顧著照顧我們了,至於姚萬裏那邊的動作,他並沒有注意到。聽到武永裴給出這樣的答複,楊雨澤一臉懊悔模樣的在沙發上麵捶了一拳,而後掏出手機便不知給誰撥了過去。一邊等待,一邊焦急,嘴巴裏麵還不停念叨著什麽。

隱約的能夠聽出個大概,楊雨澤嘴巴裏麵念叨著趕緊接電話一類的話語。待到對方接起電話楊雨澤顧不得打招呼,問出的第一句話便是姚萬裏那邊有沒有什麽動作。楊雨澤這樣的舉動令我蠻感動的,我知道,他因為我的事情,近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近幾天的時間裏麵,大概所有人都因為我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的,特別是楊雨澤,他最關注這件事情了,就連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有他那般著急。昨兒個晚上哥兒幾個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趁機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在我看來這比什麽都重要。

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拖垮了我幾個兄弟,而且我也有自信保證自己的性命無憂,即便是姚萬裏有意要借此契機除掉我,但是不還有秦雲在我身後罩著我嗎?不過是再去高牆鐵籠裏麵蹲上些時日而已,隻要別再有其他變數,我就權當是給自己放假了。

隨著慢慢成長我的心態也產生著質的變化,以前很多琢磨不透的事情,現如今卻看得非常透徹了。正如那句話所言的,有些事情看清了也就看輕了,隻要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關乎性命,在我眼裏便不再是什麽大事。因為我堅信,我可以重新站起來一次,那麽我便一定有再爬起來的本事!

掛斷了電話,楊雨澤的臉色不是特別的好看,沉默不言也不跟我們說說有什麽消息,一個人悶在那裏不知道在思量著些什麽。我問姚萬裏那邊是不是有動作了?楊雨澤聞聲轉過頭來眼神複雜的看著我,而後腦袋有些沉重的上下擺動。

我笑了,我說而且還不是什麽好消息,如果我猜的不錯姚萬裏已經準備對我下手了?楊雨澤始終都在盯著了,繼續點頭。我拍拍楊雨澤的肩膀,告訴他不要放在心上,接下來就按照我們當初預定好的步驟往下走。我玩笑般的笑著,說總算得空休息休息,說起來我還得好好的感謝一下姚萬裏。

“東哥!”

見得我這般近乎沒心沒肺的模樣,楊雨澤緊皺著眉頭眼睛裏麵滿是淚光,他聲音顫抖的喊了一聲,而我卻擺手打斷他要說的話。我告訴他什麽都不用說,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往後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麵,狼組織包括生意方麵的大小事務,可全都交由他處理了。

我繼續跟楊雨澤開玩笑,我說別到時候我出來了,你再給我把場子經營破產了,如果那樣的話我天天跑你們家裏蹭飯去。楊雨澤眼神真摯的看著我,說我隻要不嫌棄他們家裏的粗茶淡飯,就算我過去蹭一輩子都沒有問題。

看著楊雨澤這般模樣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我點了點頭而後便驅趕幾個人離開,說狼組織那邊還需要他們幾個人去盯著。我刻意的吩咐了宋楊一句,近段時間三所學校那邊一定要盯好了,狼組織我倒不怎麽擔憂,就是學校那邊我怕會出什麽亂子。

我告訴宋楊,如果碰上處理不了的事情就找楊雨澤幫忙,千萬別一個人硬撐著。如果這邊人手不夠的話就把餘仁傑暫時叫回來,我笑稱給那小子放這麽長時間的假,到了現如今的緊張關頭,那小子也該收收心了。

宛同交代後事一般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付好,而後便驅趕幾個人趕緊離開了,碩大一個夜總會裏麵,隻剩下我跟武永裴兩個人待在這裏大眼瞪小眼。武永裴的表情今天少許有些凝重了,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什麽話想對我說,但是卻始終不曾開口。

我估計這小子應該是怕我會吃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