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時候,我讓張淮銘不要多想什麽,就安心的待在這裏養病,我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往後我還指望著他們這幫兄弟,陪著我一起打江山呢。聽到我這樣說張淮銘點頭要我放心,以前我們的故事裏都有他的一筆,往後一定還會有的。

離開醫院,回去夜總會的路上武永裴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總感覺我從醫院裏出來以後,心情就變得出奇的好。我告訴武永裴說,張淮銘醒過來了,不過現在還沒有辦法下床走路。聽到這樣一個消息,武永裴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臉。

他嚷嚷著,回去要跟其他幾個人說說,幾個人盼望今天都不知道多久了。我擺手拒絕了武永裴的要求,我說現在還不能告訴楊雨澤幾個人,局勢不穩定的現在,可不能讓他們幾個分心,還是等過段時間吧,到時候我親自帶他們幾個人來探望張淮銘。

聽到我這樣一番言論,武永裴點了點頭並不多說什麽,他問我咱們現在是回去見柳鎮?我點了點頭說是,總不好一直讓人家在夜總會裏等著吧?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武永裴又問我,說要不要就借這個機會,幹掉柳鎮?

他說借此契機幹掉柳鎮,然後再侵蝕到血刀堂的內部,由內至外一點一點的侵蝕血刀堂的勢力,等我們拿下新市區這邊勢力的時候,鈍刀堂那邊便在難有什麽反抗的機會了。武永裴的這個辦法是個好辦法,但是風險太高,對我而言太冒險了。

我搖頭說不行,血刀堂現在還在柳鎮的掌控之下,想要由內而外的慢慢侵蝕不太現實。我的意思是,先把疤臉那邊搞定,掌握住小刀會大量的勢力,而後在慢慢的吞噬掉小刀會的兩個堂口。這個辦法對於現在的我們而言,是最穩妥的辦法。

我告訴武永裴,不僅僅是小刀會那邊,我們同樣還要顧及到三河幫那邊。現如今的三河幫被小刀會打壓著,看上去好似毫無還手之力的模樣,但是我卻並不認為三河幫隻有這麽點實力。如果真就這麽點力量的話,它早就被小刀會給滅了。

聽到我這樣說,武永裴一臉嚴肅模樣的皺緊某頭,眼神迷離的思考著。我原本以為這小子總算是開竅了,能夠給出什麽有建設性的意見,然而武永裴琢磨了半天卻給出一個無厘頭的回應,聽不懂。我心裏就納悶了,你聽不懂,剛才裝模作樣的在那邊思考個毛線啊!

武永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說平時看我思考的時候,都感覺特別有魅力,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跟著學會了,並且養成這樣一個習慣。無論別人說的他聽不聽得懂都得裝模作樣的思考一下,這樣看上去會顯得更加睿智和有魅力。聽到武永裴這樣的答案,我還真是不知道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了。你贏了,你是我哥還不成?

回到夜總會裏麵,柳鎮正坐在大廳裏麵等著我回來,見得我從門口走進來,柳鎮匆匆站起身子湊近過來。我裝模作樣的跟柳鎮打招呼,臉上的笑意我自己都能感覺出非常假。柳鎮開口了,話裏透著酸味兒的說,想要見我一麵還真是不容易。

我看了看柳鎮,道我現在真的是瑣事纏身,忙得焦頭爛額的都快要崩潰了。柳鎮問我什麽事情能讓我這樣忙?我一臉幽怨模樣的脫口而出,還不是姚萬裏。說到這裏我裝作一副說漏嘴的模樣,趕緊閉嘴,饒是柳鎮再怎麽追問,我都隻是嗬嗬笑著。

我要通過柳鎮傳遞給姚萬裏一個假象,讓姚萬裏感覺我正在籌備著對付他,我要讓姚萬裏時刻都活在恐懼和緊張當中,也算是他當初那般對我的一個小小懲罰。說實在的,姚萬裏那邊有秦雲對付,壓根就不用我去操心,秦雲絕對不會讓他過舒服的。

柳鎮說,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所以他今天刻意過來跟我坐下談談,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了,往後才好團結一致的為小刀會效力。聽到柳鎮這樣說,我心中忍不住的冷笑,誤會?為小刀會效力?做夢去吧!往後我不再是你們忘恩負義小刀會裏麵的人了!我程少東從不屈服於任何一方勢力。

“東哥,在你的休息室裏麵發現一封信,是陳姐留給你的。”

還不待柳鎮再說些什麽,武永裴匆匆從休息室的方向跑過來,手裏捏著一個黃色的信封。我微微皺眉,怒斥一聲沒看見我正在跟柳老大談事情嗎?沒大沒小的!雖然我嘴巴上這麽說著,但是我心裏卻喜開了花。看來近段時間武永裴跟在我身邊的確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這演技還有這臨機應變的手段,真是絕了。

我以為武永裴得知我並不像跟柳鎮浪費時間的消息,所以故意的想出來這樣一個辦法,幫我盡快的打發柳鎮走呢。我跟柳鎮道了聲抱歉,說武永裴這個人做事情就是這樣沒有規矩,都是我沒有教好他。而武永裴好似沒聽見我的話一樣,他說讓我趕緊看看,陳美慧最終的落款,是罪人。

罪人?虧你小子想得出來!我心中喜得都快忍不住的要笑出來了,但是表麵上還是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罪人?何來這樣一說?一直以來陳美慧幫著我經營夜總會,功勞苦勞都是她一個人的,她怎麽可能是個罪人呢?難不成,她偷偷的從賬上做了些小動作?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說自己是罪人啊。

如果陳美慧真的私下撈了些好處,我想我也不會去怪罪她,最多不過是嗬斥她兩句罷了。她應得的,她把我的夜總會打造成全市最致命的娛樂場所,隻要不是背叛這樣的大問題,我都不會去怪罪她。

我接過武永裴手裏的信封,上麵寫著程少東親啟,落款的確是罪人陳美慧。我看到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來,武永裴這小子還是有些小聰明的,有時候耍起手段來,比我都要更高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