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慧的臉上掛著兩行未幹的淚痕,顯然方才止住哭泣不久。

我咧開嘴輕輕一笑說你還真會找地方藏,聽到我這樣說,陳美慧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羞澀的笑了笑。我問陳美慧跟我回去吧?大家夥都在家裏等著了。我刻意把夜總會說成是家,因為那裏正是我們一起苦心經營起來的家,不是嗎?

聽到我這樣說陳美慧點了點頭,說是要收拾一下,我並不拒絕陳美慧的要求,進到房間裏麵同她一起收拾。剛進到房間裏麵,我被房間裏麵的一幕給震撼到了。長刀短刀應有盡有,我發現陳美慧的**還擺著一把袖珍手槍,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傻女人是真想去跟郗冀搏命啊!

觀察到我驚愕的目光,陳美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忙把**擺出來的各式各樣的武器收拾一下,裝進了她的旅行箱裏麵。她的旅行箱是空的,除了幾件換洗衣服,剩餘的空間都用來裝這些武器了。我就納了悶了,就算是你準備去跟郗冀拚命也用不上這麽多的武器吧?

收拾好房間裏的東西,檢查一下沒有遺落的之後,我便提起陳美慧的旅行箱帶著她往樓下走了。這旅行箱還真挺沉的,我提起來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說陳美慧一個柔弱的女子了。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把這麽沉的旅行箱搬上樓去的。

陳美慧的車子還在這裏停著,我安排司機大叔把陳美慧的車子開回去,至於我們怎麽回去,當我的眼神掃到武永裴的時候,他連忙搖頭說他不會開車。陳美慧說要不然她來開,我跟武永裴都知道她的情緒還不穩定,哪裏敢讓她開車子。

武永裴弱弱的湊在我身邊問我,要不讓他試試?我一巴掌拍在武永裴的後腦勺上麵,這種事情還能試試!最終我還是決定親力親為,即便我很久時間不碰方向盤,但是開車這項技能,是屬於學會了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技能。

回去夜總會的路上,我問陳美慧她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兒子,陳美慧搖頭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她說讓我不要問,我隻要知道這個兒子是她的親生兒子,這便足夠了。我點頭又問,現在她的兒子在什麽地方?陳美慧聞言眼神有些暗淡的低下頭說她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她的兒子現在郗冀的手上。

陳美慧告訴我,今天上午她接到消息,郗冀那邊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安排舒凝和她今天晚上對我下手。說著陳美慧又多囑咐了一句,說讓我務必小心,我點頭說小事而已。現如今以我自身的實力,舒凝如果不用熱武器的話,已經很難對我造成什麽傷害了。即便動用熱武器,也不能保證一定會得手。

車子在夜總會的門口停穩,我剛下車便感受到一陣涼意,明明穿的足夠厚實了怎麽還會感覺到涼呢?忽的,武永裴大喝一聲小心,而後便將我撲倒在地上。我感受到武永裴的身子在顫抖著,我低頭去看,武永裴的屁股上麵插著一把飛刀。

飛刀看上去非常的熟悉,這不正是當初我丟失的三痕飛刀?我抬頭順著飛刀飛過來的痕跡望過去,看見一個正在奔跑的身影。我問武永裴怎麽樣,他一臉委屈的模樣告訴我,他的屁股這下子真的開花了。我哈哈一笑,交代陳美慧照顧好武永裴。

而後我便向著那個奔跑的身影追了過去。顯然的,對方的身體素質趕不上我,跑了沒有多久,便氣喘籲籲速度明顯比方才慢了。驀地,對方停下了腳步,彎下身子原地喘著粗氣,我緩緩湊近過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舒凝!

還是失手了。舒凝一臉笑意,眼神中滿滿都是輕鬆和解脫。她告訴我,郗冀已經料到了,陳美慧一定會跟我通風報信的,所以挑在這個時候做最後的一搏。但是她卻失手了,舒凝一臉解脫的表情,說讓我殺死她吧。

我搖頭問舒凝為什麽?舒凝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她說這都是她欠郗冀的,現在她不欠郗冀什麽了。我依舊搖頭,我說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她,剛才為什麽不用槍而是用飛刀。如果她用槍的話,得手的幾率明明更大一些。

聽到我這樣問舒凝愣住了,而後有些失神的呢喃道,說她是欠郗冀的,但是她欠我的更多。說完舒凝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抵在自己太陽穴上,閉上眼睛跟我道一句別了。但是我卻沒有任由她得手,迅速伸手一把奪過舒凝手中的手槍。

舒凝感受到我的舉動,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問我為什麽?我微微一笑告訴舒凝說她欠我的。郗冀最大的敗筆,就是找了兩個女人對我下手。他不夠了解女人,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心軟,當然也有心狠的女人,不過那都是個別例外而已。

自古以來多少大事都壞在女人的心軟上,就好似方才,舒凝明明可以用槍直接幹掉我的,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她心軟了。舒凝哭著,笑著,她說她現在隻求一死。我搖頭說既然她知道自己欠我的,那麽我就不能讓她這樣輕鬆的死了。

聽到我這樣說舒凝慘淡的一笑,道一聲這都是命數,誰都躲不開。我不再跟她多說什麽,拽著舒凝的手腕便想著夜總會的方向走回去。回去的路上,遇見了過來接應我的楊雨澤幾個人。幾個人見我平安無事,而且還擒住了舒凝,不免鬆了一口氣道一聲我太衝動了。

我笑著說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楊雨澤聞聲看了看我,再看看站在我身旁,始終低著頭的舒凝,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麽。臨近夜總會的門口,我看著武永裴捂住自己的屁股,正被人往救護車上麵抬。那滑稽的模樣,讓我忍不住的輕笑兩聲。

剛才的那一瞬間,我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但是武永裴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奮力的把我撲開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醫院裏麵,舒凝為我擋下致命一槍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