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我喚武永裴去置辦我們中午要吃的飯菜,早在之前就已經打過招呼,現在直接過去取便是了。我讓武永裴不要忘記還存在夜總會的那壇好酒,那是上次跟柳鎮喝酒,沒有開封的那一壇給我原封不動的搬回來了。自那天開始,柳鎮那邊也沒有什麽消息傳過來,我也並沒有把目光放在這方麵,現在的柳鎮對我而言什麽都算不上,而且我心裏也清楚,就快是時候了,趁著這個局勢還未徹底穩定,拿下小刀會!

雖然說柳鎮那邊的情報不是特別靈通,但是疤臉那邊的消息,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間斷過。疤臉的身邊被我安插了非常多的眼線,這些人大多都是疤臉自己的人,但是卻被我用高額的利益給買通了。因為這件事情花去的錢財可謂不少,但是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現在我的力量,已經滲透入疤臉所有的勢力。疤臉自詡自己聰明無比且謹慎,但是到時候真若是動手,他所謂的手中的力量,還指不定聽命與誰。

我是如何幫助疤臉上位,我又是怎麽穩固住疤臉的地位,這一切都不是什麽秘密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而且我還專門指派了嘴碎的人,在小刀會勢力範圍內,大力宣揚著我的所謂壯舉。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收攏人心,給小刀會的所有人一種錯覺,一種我比疤臉更有能力,而且我把疤臉更大方,更沒有架子的錯覺。

這一切都做得非常成功,所以我才有這般的自信,說我可以拿下小刀會。小刀會之後便是三河幫了,如果再拿下三河幫的話,那麽在整個S市我便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人了。但是問題來了,三河幫是秦雲的人,我總不好當著秦雲的麵下手吧?這樣有損我們之間,好不容易修複起來的關係。但是留著他們?嗬!這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難不成,要等秦雲升遷以後再有所動作?但是這麽長一段時間,其中所蘊含的變數太大了,三河幫對於我而言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威脅。我倒不是害怕三河幫明麵上對我下戰書,我是害怕他們在某個緊要的關頭,暗中給我使絆子。高軒給我的感覺,他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通常我看人都非常的準,所以我一直在防備著他。

即便現在我們在某種意義上而言是盟友,因為我們都在支持著秦雲,但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卻始終不那麽好,我總感覺這個人指不定會在什麽時候啃我一口。這件事情有必要跟秦雲商量一下,正如當初姚萬裏所說的一般,S市有一個聲音便足夠了,用不到另一個聲音同時存在。不過多久,武永裴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司機大叔也跟在他的身後,因為東西太多還有一大壇美酒,無論如何武永裴一個人也搬不動的。見得司機大叔過來了,自然不好再讓他離去,怎麽說司機大叔也算是我們身邊半個自己人了,往後免不了有些事情會讓他知道。對於我的挽留,司機大叔惶恐的連連擺手,說我們吃便是了,他下去隨便找個地方吃些,不打攪我們敘舊。

我告訴司機大叔不比客氣了,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他也算是,往後免不了彼此之間都要多多來往的,現如今坐在一起熟絡一下感情也不錯,對於司機大叔,隻有我跟武永裴比較熟悉而已。聽到我這樣說,司機大叔羞澀的嘿嘿笑了,他說他便厚著臉皮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點,他還真餓了。我開玩笑般的告訴他,他可不許喝酒。

司機大叔點頭說一定了,即便我讓他喝他都不會喝,他要對我的安全和別人的安全負責。伴著歡笑,午餐開席了,我們吃著喝著,盡情的放鬆著,平日裏不好說的一些話,今天也都在酒桌上麵說開了。崔澤宇問我一句,說見我這段時間忙,一直沒好意思提醒我,我都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監督姑娘們的考核了。想起當初所謂考核的場景,我就不禁有些尷尬,居然給一群剛剛入行的小菜鳥連連得手。

我問崔澤宇,現在他那邊怎麽樣了,崔澤宇聞言神秘的一笑,說他自己說自己的成果,我一定以為他是在吹牛。崔澤宇說等我得空了,就親自去訓練基地一趟,親自驗收一下他交付的答卷。我點頭應聲,我說等明天酒醒了,我就先去訓練基地,驗收一下崔澤宇幾個人有沒有在偷懶。崔澤宇很是自信的挑眉,道還怕我不成?

毫無爭議的,我們每個人都喝多了,最後怎麽回去夜總會的都不知道。待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聽得見雞鳴了,太陽微微升起,我扶著自己迷迷糊糊的額頭,緩緩從**坐起身子。這一次武永裴沒有等候在我的身邊,我不禁疑惑,這小子哪去了?我喊了兩聲武永裴的名字,卻始終聽不見武永裴的回應,而後我聽到旁邊微微鼾聲。

我扭頭去看,武永裴這小子正躺在一旁的地板上麵睡得正香著呢,嘴角一縷口水順嘴這叫滑落至地上,那般模樣有些滑稽。我暗暗搖頭,這小子怎麽就睡在地上了?我搖頭從**爬起來,輕輕搖了搖武永裴的身子,試圖把他喊醒讓他回房去睡。但是饒是我怎麽使勁兒,武永裴都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一身酒氣非常的刺鼻。

看來這個小子昨天在醫院裏麵沒少喝啊?不會喝酒還喝這麽多,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我從不會去灌別人就,自己喝酒的時候也量力而行,如果是那種普通的含酒精的白酒,我自然是不會這樣喝的,但是純糧食釀出來的糧食釀,我卻沒有這方麵的顧慮。即便是喝醉了,第二天醒過來也不會多麽難受,喝多了就睡一覺唄。

我抬起武永裴的身子,把武永裴搬到我的**,而後方才披上外套想著休息室外麵走出去。陳能見我醒過來,湊過來跟我打招呼,我點頭問我們昨天怎麽回來的?陳能笑著告訴我說,是司機大叔把我們搬上車,到了這邊之後又把我抬進休息室裏麵去的。至於武永裴,回來的時候還能勉強走兩步路,但是而後就睡在我床邊的地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