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條短信是我的,再往前翻,備注是黃校長,我點開後就看到這樣的一句話——想救程少東,明天清早就來我家。

陳美慧並沒有回,我知道這個蠢女人恐怕是真去了,繼續往上翻,我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正如我所料,陳美慧請求大黃放過我,可是大黃根本不答應,沒辦法之下,陳美慧說程少東年紀還小,真要是關在少管所一年多那就毀了,你隻要放過她,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隔了很久,在昨天淩晨的時候大黃才給陳美慧回信,內容正是我所看到的倒數第二條短信。

大黃找陳美慧過去,還能是幹什麽?這都不用想,他垂涎陳美慧的身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陳美慧這種柔柔弱弱的性格,恐怕任憑大黃捏扁搓圓了,而得逞之後,大黃絕對會翻臉不認帳,這麽淺顯的事情我一眼就能看穿,陳美慧不應該不知道,但她還是去了,這是抱著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要試一試的心態。

說到陳美慧,我對她並沒有太大的好感,我們之間的牽扯在補習之後就已經斷去了,在那之後,甚至都沒有什麽交流。但是今天,她能為我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憐惜,這是個命運多舛的女人,為什麽每次受傷的總會是她?到底是她做錯了什麽?還是這個社會注定軟弱無法生存?

這些都是未來要思考的問題,但是放在此刻,我隻想要去大黃家!短信後麵有地址,我拉著崔澤宇下樓,上了商務車,開車的司機叫李鐵,崔澤宇讓我稱呼他李哥,我說讓李哥盡量快一點,再晚我怕出事!

李哥以前的確幹過刑警,後來改了職位,去當了崔澤宇父親的司機,常規來看,他是排出了體製之外,但是實際上,他的地位卻是直線上升,領導的秘書,司機,都是最親近的人,和這樣的高官待一年所積蓄的人脈,勝過當普通的刑警十年!能夠從普通的刑警變成崔澤宇父親的司機,這也說明李鐵的本事不俗,根據幾條短信,基本上就推測出發生了什麽事情,十萬火急,車速很快,連闖三個紅燈,後麵有騎著摩托車的交警跟著,李鐵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交警們就悄然消失了。

這就是體製內的可怕力量,僅僅隻是一個司機,就能如此呼風喚雨,我看著這一幕,心中升騰起熊熊的火焰,不隻是怒火,還有欲火,對於權力的渴望!半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縮短了一半,十五分鍾後,我們到了大黃家門外,這是一個高檔的花園小區,兩邊停靠著的車就沒有低於二十萬的,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一棟樓下。

這就是大黃家,一樓,坐北朝南,陽台用玻璃門隔開,外麵有個小柵欄,種著花花草草,排水管道從陽台邊上蔓延下來,一個通風窗口開在管道邊上。李哥先進了一樓,看著大黃家的門,搖了搖頭,“不行,這種防盜門高級的多,光憑幾根鐵絲扭不開,我去找物業來破門。”

我卻等不及了,萬一物業來得晚了怎麽辦,還要耽誤時間陳美慧真出了事我就要後悔一輩子了,我望著通風窗口說,你們去找物業,我自己爬進去!

崔澤宇眼睛一亮,他也想要跟我一起進去,但是李哥一把就按住他,他的身份尊貴,不能以身犯險,萬一出了事,李哥是要擔責任的。最後,他們倆去找物業了,一隻腳踩著柵欄,手扶住管道就往上爬。怎麽說呢?爬這個東西東西相當吃力,身體止不住的往下滑,我隻能用腳死死的纏住,幸好是一樓並不高,折騰了幾分鍾,我一使勁,也就摸到了窗口,身子一寸一寸的上挪,總算是爬了進去。

這個房間應該是大黃家的雜物間,裝修比較簡單,扔著笤帚簸箕什麽的,還有廢舊的冰箱,我隨手拎起一根斷掉的高爾夫球棍,擰了擰把手,門就開了,房間裏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躡手躡腳的走出去,不得不說大黃這個家夥,家底子的確殷實,不管是裝修還是家具,都顯得很美觀。我在黃色的木地板上挪動著身體,靠在發出聲音的那扇門外,隔著門縫就看見了裏麵的情景。

果然是大黃和陳美慧,大黃穿著浴袍,大搖大擺的躺在**,翹著二郎腿盯著站在床邊的陳美慧:“快點啊,磨磨蹭蹭的幹什麽,你不想救那個小子了?”

陳美慧的外衣已經脫掉了,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胸罩的輪廓,而她下麵的牛仔褲也是脫掉了一半,露出光潔雪白的大腿。長長的頭發披肩散開,陳美慧雙臂抱在胸口,柔弱的模樣很容易讓男人生出強烈的保護欲和占有欲,大黃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黃建,我以後可以做你的情人,但是你必須要救出程少東,如果你騙了我,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同歸於盡!”陳美慧麵上還掛著淚痕,略微沙啞的聲音傳出來,不僅沒有威脅到大黃,反而讓他更加興奮了起來。

“放心吧,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講信用,你想想程少東那個小崽子算什麽東西,跟你這個大美人相比,我肯定是選擇你啊。”大黃急不可耐的趴在**,滿是皺褶的眼窩中射出**光:“倒是你,快點脫,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早晨的欲望是最強烈的嗎?如果你再耽擱,我可要去幫你了啊!”

陳美慧垂下頭,幾滴淚珠落在地板上,她一隻手解著衣扣,誘人的上身逐漸的暴露在空氣中,大黃看的眼睛都直了,陳美慧一邊脫,一邊說:“你要遵守諾言,一定要遵守諾言,否則……”

大黃再也忍不住了,我遵守諾言,遵守,一定遵守!他撲了上來,一把將陳美慧摔在**,壓了上去就強行撕扯起來,眼裏的光芒滿是貪婪,遵守你媽逼!愚蠢的女人,虧你還是當老師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程少東!這個時候的他,恐怕已經快要死了吧!

“草泥媽的大黃!”

我再也無法忍受,一腳踹開門,驚雷一般的怒吼讓他們兩人都愣了,大黃一回頭,草叢稀疏的腦袋就被我用高爾夫球杆砸了一記,疼得他捂住腦袋跌在地上,滿眼震驚的望著我。

“你,你怎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