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澤問我,說我們做事情一定要有意義嗎?等到了整個S市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的時候,我們在這裏的一切舉動都會變得再無意義,楊雨澤告訴我有些時候我們順著自己的心走便是了,不要讓利益驅使著我們成為一具行屍走肉。我點頭笑了,我說楊雨澤說得對,我已經被當下這個社會所侵蝕了。楊雨澤擺手,說並非如此,能夠從我嘴巴裏麵聽到這樣一番話,就證明我還是那個程少東,那個他們所熟知的程少東。

我看向其他幾個人,幾個人讚同的點了點頭衝我笑著,楊雨澤問我,怎麽樣?兄弟,願不願意找個機會再跟兄弟們瘋一把?在我們離開S市之前,瘋最後一次。我點頭說沒問題,隻要兄弟開口了,我絕對沒有意見。但是我有個問題,我問楊雨澤,我說我們現在的勢力在整個S市不是秘密,我們想跟人家瘋狂一下子,問題人家得接下我們的戰書啊。如果我是外國語或是經貿學院的領頭人,我才不陪著你們瞎胡鬧呢!

聽到我這樣說楊雨澤一愣,隨即楊雨澤苦笑連連,道一聲他倒是忘記考慮這個事情了。現在除了我們手裏控製著的三所學校,外麵還有外國語高級中學,經貿學院和逸清技工學院三所,在我們眼裏不入流的小勢力。當初他們的人曾經跟我們的人爭搶過底盤,也就是學校周圍的那些網吧或是台球廳之類的,被我們的人教訓的也是慘。

我估計那次事件過後,對方連跟我們爭鬥的勇氣都沒有了,如果我們貿然跟人家下戰書的話,人家沒準兒都能嚇尿褲子,畢竟我的名號在新市區,或是說在整個S市已經非常響亮了。特別是那次楊雨澤帶領著三校學生,在新市區的入口阻攔三河幫和鈍刀堂的人那件事情,更是讓我的名聲響亮。楊雨澤琢磨了片刻,問我有什麽辦法嗎?

我眼神負責的看著楊雨澤,我問他我有病是吧?楊雨澤聞言很是疑惑的看著我問何出此言?我說人家不來招惹我,我閑的蛋疼狗不咬使棍搗啊?明明屁事兒都沒有我非得想法設法的跟人家打?楊雨澤笑著說,不是說好最後瘋狂一下嗎?我擺手說我沒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心裏莫名有些小小的失落,我知道,我長大了,回不去了。

聽到我這樣說,楊雨澤不禁歎息一聲,搖頭笑著說是啊,現在我們已經發展到讓他們連跟我們對陣的勇氣都沒有了,我們可真厲害。我看看周圍幾個人,他們同樣是這般的模樣,我拍著楊雨澤的肩膀說,在我國當前的政策下,如果發生那樣打規模的暴亂的話,我們幾個很有可能因此攤上麻煩的。我也想瘋狂,但是我們都不是小孩了。

楊雨澤點頭說他明白這個道理,他就是感覺心裏有些難受而已,他讓我不用管他說明天睡醒了就好了。聞言我沉默了,剛才我還開口說了,兄弟們隻要開口了我這邊絕對沒有二話。而且憑借我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策劃一場像是電影中的爭鬥,而且我們最終還可以全身而退。不過相應的,我也要付出等量的代價,付出和收貨不相等。

看著兄弟幾個人的有些沒落的眼神,我心中格外的難受,我琢磨著楊雨澤方才的一番話,為什麽我要被利益驅使著自己?忘記有多久時間了,我都再沒有順從過自己的心意,為自己活一次。我笑了,我想通了,狗屁的利益取舍,兄弟們活的灑脫自在才是最重要的。我回頭看著輪椅上的張淮銘,我笑著說,你還有多久才能手腳利落?

張淮銘搞不懂我什麽意思,說大概還得兩三個月吧,至少楊飛的戰友是這樣答複的。我點頭說時間夠了,我讓張淮銘麻利兒的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別到時候我們兄弟們都上戰場了,他一個人在後方默默哭泣。聽到我這樣說張淮銘一愣,而後張淮銘的眼淚便流了下來。他笑了,他讓我放心,他說到時候一定少不了他,我點頭示意。

楊雨澤忽的扯過我的身子,問我什麽意思?我笑著說還能什麽意思,既然兄弟們都這樣有興致,我也不好敗了大家的興不是?咱們到時候也來一場,把電影裏麵的橋段搬到現實中來,反正受傷了咱們有自己的私營醫院,到時候誰慫了哭鼻子可別怪我不講情麵。聽到我這樣說楊雨澤哈哈笑的非常張狂,我估計,他等我這句話很久了。

我告訴楊雨澤幾個人,明年是我們大家畢業的一年,我不想我和我的兄弟們在我們這個年紀,留下什麽讓我們後悔終生的遺憾。到時候我會安排所有事宜,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先把小刀會和三河幫都料理好,免得徒增什麽事端。楊雨澤一臉幹勁兒滿滿的模樣,他認真的盯著我說放心吧,為了兄弟們心中的那個夢,他絕對全力以赴。

我點頭,我說到時我就去另外三所學校通知一下,我們兄弟們跟他們的人來一場爭鬥,如果他們贏了我們手裏麵三所學校都歸他們所有,如果他們輸了往後S市的高中界便都是我們兄弟的傳說。我告訴楊雨澤幾個人,這件事情還需要籌備很久,畢竟這裏是華夏不是日本,國策不同,像是電影裏麵的橋段,達成起來真的非常困難。

到時候免不了要在市裏打通關係,這件事情讓他們不要插手,而後就是學校方的關係,讓他們把某所學校空出來一天時間,供我們玩鬧。不過即便是如此想要在白天實行計劃的話也非常困難,所以到時候再挑最僻靜的一所學校開戰,時間定在深夜沒有什麽人的時候。楊雨澤笑著說,這方麵全都我說的算,他就負責打。

我點頭告訴楊雨澤,咱們到時候都隻用拳頭,可別把什麽棍棒刀槍都帶上,咱們是營造回憶,不是給自己找刺激。楊雨澤聞言難得耍寶,學著電影裏麵角色的口氣等著我,說是男人,就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