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圍的情況,他心中根本琢磨不透我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而後柳鎮眉毛一挑,他認出了我身後的人,他問這個人不是新市區的幹部嗎?怎麽跟著我跑到這裏來了?那人聞言冷笑一聲,說我們為何而來他自己心裏清楚。柳鎮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他問那個人許冠軍做什麽去了?柳鎮要那人把許冠軍喊來見他。那人再度冷笑一聲,說許冠軍那個混蛋,今天早上就被我給做掉了!

聽到那人這樣說,柳鎮再看看我們如此陣仗,頓時便明悟了是怎麽回事兒,而後柳鎮哈哈大笑起來。柳鎮指著我一個勁兒的道好,說他活了這麽大的歲數,沒想到給我一個小屁孩兒給算計了。我聞言同樣哈哈笑著,我說這隻能證明,他活了這麽多年都活了狗身上去了。而後我舉起手裏的家夥指著柳鎮的腦袋,柳鎮也下意識的不敢亂動,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柳鎮聲音有些低沉的問我想做什麽?他勸我不要做什麽傻事。

我聞言冷哼一聲,我說今天我是來給我兄弟疤臉討命來了,我兄弟是什麽人我自己心裏很清楚,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枉死了,我替他感覺到不值!我說我兄弟當初那樣盡心盡力的輔佐柳鎮,沒想到柳鎮卻因為猜疑隨隨便便做掉了疤臉,我說柳鎮這樣的人不適合做血刀堂的大哥。說著,我微微歎息一聲,我說柳鎮還是把位子讓出來吧。

柳鎮聞言眉毛不自禁一挑,剛想說些什麽,這個時候我卻勾動了扳機。隨著一聲槍響,整個寂靜的夜被驚擾到了,血刀堂裏麵的人開始騷亂了起來。不過有新市區的勢力在這裏掌控著大局,他們也不敢鬧得太凶,並且柳鎮身邊的那些死忠,早就被影狼的殺手們處理掉了。影狼的精英一直混跡在大隊伍當中,混進來後便趁著黑夜行動。

見我如此果斷的做掉了疤臉,身後新市區的幹部都愣住了,不是說今天過來討說法的嗎?怎麽還不等柳鎮開口,就把柳鎮給做掉了。為了免除他們心中的疑惑,我昂起頭對著房頂呐喊著,我喊疤臉哥,你看見了嗎?兄弟程少東為你報仇了!給我這樣一喊,身後的人頓時又給我喊得迷糊了,自始至終他們便活在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下。

大概又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坐上了血刀堂堂口內堂的第一把交椅,下麵的人或是站著或是坐著圍繞在一起,等著我給他們編故事。這裏麵有新市區的人,也有血刀堂原本的成員,他們對我指指點點,更有脾氣暴的人直接開罵,說我居然做了血刀堂的叛徒,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大哥。聞言我微微歎息一聲,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淚。

我說柳鎮不是我大哥,而且這樣的人也不配做我的大哥!先前是趙元清被柳鎮逼上絕路,最終不得不以叛變的形式站出來為自己維權,而後又是我兄弟疤臉被柳鎮猜疑,在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便殺死我兄弟!我問方才跟我叫囂的幾個人,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做我的大哥?又有什麽資格做小刀會的大哥?聞言,他們選擇沉默。

反正現在柳鎮人都死了,無論我怎麽說都死無對證,而且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句句屬實,他們根本找不到再抨擊我的依據。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我說柳鎮這樣的東西就是個禍害,隻要他坐在位上一天,又不知道哪位好兄弟要枉死在柳鎮的手裏。我冷笑一聲,我問方才叫囂的人,我說下一個死的人是你,還是我?他依舊沉默著。

我問方才叫囂的人,平日裏疤臉哥的為人他們是看在眼裏的,平日裏疤臉哥對他們如何他們也應該感受得到。我問他們,他們相信這樣一個疤臉哥,會有什麽起義的歹心嗎?我說反正我是不相信!我繼續說疤臉平日裏把每一位兄弟都當成是自家兄弟看待,有時候資金周轉不開了,他寧願舍棄自己的利益,也會先保全兄弟們的利益。

我扭頭看著新市區的那幾個幹部,我問他們疤臉可有拖欠過他們的福利?還是說答應好的事情沒有做到過?聽到我這樣問那幾個人抬起頭愣愣看著我,琢磨片刻紛紛搖頭表示沒有。我點頭又說,疤臉知道他們這群人裏麵很多人已經成家了,每個月都指望著他養家呢。疤臉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兄弟露出為難的臉,所以他寧願自己苦一些!

說到這裏,有幾個平日裏跟疤臉感情比較深的幹部,已經開始流眼淚了,他們的情緒帶動著所有人,頓時間整個堂口的內堂裏麵的氣氛,變得有些悲傷起來。那個人站出來,他喊著,說二哥做得沒錯,柳鎮那樣狗日的玩意兒就該死!而後起哄黨緊隨其後,高舉起拳頭跟著起哄。我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靜,我問叫囂的那人,他現在還埋怨我這個居心叵測的內鬼,殺掉了柳鎮這位好大哥嗎?那個人聞言抬頭看著我。

我觀察得到,這個人的態度不再像是先前那般頑固了,他看向我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心虛,而且他的語氣也變得不再那樣的堅硬。他說那我也不該擅作主張,應該把事情上報給武漢的總舵,由總舵來決斷這件事情。聞言我冷哼一聲,我說總舵?柳鎮這般尿性,都是總舵給培養出來的,我說總舵的人是跟柳鎮穿一條褲子的。

我問那個人,當初那麽多人競爭這個位置,為什麽偏偏總舵把並不出彩的柳鎮扶到這個位置上麵了?那個人聞言看著我,搖頭說不知道,我嗬嗬一笑,我說就是因為柳鎮他足夠聽話,願意給總舵那邊的人當一條聽話的狗!我問他們所有人,小刀會的規矩,是總舵的人平日裏不允許幹涉S市這邊的事務,這一條規矩大家都還記得嗎?

眾人聞言下意識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