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樣說董巍連道我快拉倒吧,他自然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他告訴我走私貨想上國內專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搖頭說隻要關係夠硬的話,想要達成這一點並不困難,因為有過走水貨的經曆,這方麵的東西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國內的奢侈品大概四成都是通過非正規渠道擺上專櫃的,既然別人能做到這一點,那麽我相信我也一定可以做到。董巍的問題又來了,他說倒是這麽個道理,但是問題我們沒有關係呀。

我告訴董巍很快便會有了,我讓董巍跟供貨商的方麵多聯係一下,最遲明年開春我們就開始嚐試這樣的做法,以最快的速度積累消費人群,讓他們熟悉我們天賜集團的存在。董巍聞言問我,我知不知道這樣做我要頂著多大的壓力?但凡是涉及到同行的利益,對方一定會拚盡全力的想要弄死我們。因為我這樣做壓根就是不給同行們活路。我笑著稱並非如此,我並不是不給他們活路,而是想要他們自然而然向我們靠攏。

我說讓國內所有的行業,都掛上我天賜集團的頭銜,往後全國所有人都要為我們天賜集團打工,這是我的夢想。董巍誇張的笑稱知道是夢想就好,我告訴董巍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反正都是我個人的意見,到時候即便做不成我也不會怪他。董巍不再回應我的話,他說他會找秦雲找我談的,他說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因為利益,毀掉天賜。

果真的,董巍掛斷電話不過多久,秦雲便打來電話嗬斥我的胡鬧行為,他說我既然不懂行內規矩就不要搗亂,否則到時候國內市場因為我而變得混亂,那個時候我可真的就是眾矢之的了。秦雲問我是不是感覺自己很聰明?我沒有回應,他緊接著說國內比我聰明比我更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但是這麽久都沒有人能達成這一目標,何故?

秦雲告訴我,是因為這樣的目標聽上去有模有樣的,但是其中有巨大的漏洞,如果我執意那樣做就不是跟商人們在鬥爭了,而是在跟我國的稅務局過不去。秦雲問我何來的勇氣跟國家做爭鬥?秦雲說如果我真的敢那樣做,那麽別說是國安部部長了,就算是一號首長都束手無策。聽到秦雲如此教訓我,我暗暗有些吃驚,我不曾料想到賣個東西還牽扯到這麽多方麵的問題。明明,這是一個成熟,而且可行的好辦法。

秦雲的意思是,我可以比別家賣的便宜,例如別人最多打七折,我可以打個六點九或是六點八折嗎,如果僅此而已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手裏的貨物得保證六七成走正規的購貨渠道,否則稅務局是絕對不會讓我好過的。聽到秦雲這樣說,我忍不住歎息一聲,我說如果是那樣,跟現在的天賜集團又有什麽兩樣?我們的現狀便是如此。

秦雲笑了,他說這邊是他的意思,讓我保持現狀便是了,不要考慮那些擾亂市場的小心思,因為我還沒有強大到那個地步。而且我也永遠不會強大到,足以跟一個國家想抗衡的地步。我不願意承認秦雲所言的話,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秦雲說的沒錯。

我告訴秦雲說我知道了,往後我不會再動那些歪腦筋了,看來這做人還是得腳踏實地,很多小手段他壓根就行不通。對於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便大膽承認,並且還懂得知錯就改,秦雲非常欣賞我的這一點,秦雲說這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品質。秦雲掛斷了電話,我趕忙給董巍又打了過去,待到董巍接起電話,我搶先開口,跟董巍道歉。

我說因為暴利所以我迷失了自己,很多方麵的事情都沒有考慮到,我希望董巍不要介意。董巍聽到我跟他道歉,笑著說我的年紀也不大,偶爾發發小孩子脾氣也屬實正常,畢竟他是跟我同齡人,他說我在同齡人的圈子裏麵,已經做得非常棒了,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幫襯我。不過董巍卻並不願意原諒我,他說我的態度不夠誠懇,他要看到應有的誠意。明明,我已經非常有誠意了,董巍說還不夠,他要我答應他一個條件。

我問董巍什麽條件?董巍說為了避免這一類的事情再有發生,往後商場上麵的事情必須都聽他的,一切都要由他來做主,董巍說他會選擇采納我的建議,但是往後他的意見才是第一意見。董巍威脅我說否則他就尥蹶子不幹了,到時候也讓我試試每天累成狗是個什麽感覺。我知道,董巍不過是跟我開玩笑,他不會突然尥蹶子不幹的。

但是最終我還是答應了董巍,首先商場方麵,董巍比我更加熟悉,也能夠更好的更精準的做出最可行的判斷。就好似是方才的情況,我隻看到了暴利,但是卻忽略了很多方麵的問題,原因是我壓根對某些事情就不熟悉,更多的時候,我都會憑借著自己的意願去做一些事情。但是董巍不一樣,經商這一點他是專業的,並且我也相信他。

董巍聽到了如此果斷的答應下來,表現的有些吃驚,他說他就是想跟我開個玩笑而已,說是什麽看我太緊張了,想要跟我開個小小的玩笑,緩和一下我緊張的情緒。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居然如此果斷的答應了,董巍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那這句話調侃我了,他問我,我對他如此放權,難道我就不怕他卷了我的錢跑路?我笑了。

我問董巍他會嗎?董巍笑著問我猜呢?我說我猜不到,不過我的潛意識在告訴我他不會。董巍笑了,他說他那邊要開始籌備我們如何進軍上海的事宜,他告訴我近段時間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不要打攪他。董巍最後問我,我剛才所說的咖啡廳,還要買嗎?我應聲說這個必須要買,而且也一定要掛天賜集團的牌子!這個不容商議。